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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
“你想去哪裡?”
方墨白回頭,看向那關山萬里之外,眼中有暗色火焰:“我想回京。”
周參軍想來想去,覺得方墨白所說有理,但卻又是顧慮重重,整整思謀一天,才想出一個“兩全之策”。
周參軍便道:“郭梓既然盯上了你,就不會等閒視之,外頭必然有各種眼線,你要是不見,他自然也會猜到你是想要往京裡去,若是派兵追擊,則大不好,我想來想去,覺得應該……”
他附耳過去,在方墨白耳畔低低說了幾句,方墨白聽著,便道:“可是這樣,你卻又擔了大幹系。”
周參軍道:“怕什麼?只要能護得了公子周全,這點又算什麼!”
方墨白望著他,並不言語,只是伸手握住周參軍的手。
他經歷那些,宛如地獄般的遭遇,幾乎都不敢再相信身邊的任何一人,卻不料於最險惡的地方,仍有人願意站在他這一邊上。
此夜將過,快到天明之時,參軍府之中忽然鬧了起來,說是走了一個人,卻是“方吳”,郭梓聽信,就來檢視端倪,正好有探子從外頭進來,報說罪犯方吳平明時候出城,城頭上守將看他往北番的方向去了。
周參軍一聽,目瞪口呆,郭梓皺眉:“好個反賊!”周參軍反應過來,也罵道:“真是不知死活的賊徒,他以為能夠如此安然逃開嗎?”立刻請命,要親自前去追擊,勢必要把人捉拿回來。
郭梓沉吟片刻,就派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他的一個心腹愛將,跟周參軍一併出城。望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離,眼中一片陰沉。
周參軍和郭梓手下之人一路直追,前頭便見了一道狹窄隘口,北地寒冷,清晨落了一層霜,依稀可見地上果真有新鮮馬蹄印,周參軍精神一振,道:“果真他跑往這條路上!”郭梓的心腹大為喜悅,便也道:“速速追擊!”
兩隊人馬追出了隘口,又跑一陣,忽然之間各都吃了一驚,卻見前頭二里開外,在清晨的晨曦之中,有一隊人馬靜默而立,郭梓的心腹一看,大叫道:“是反賊傅漸離!”
周參軍抬頭,看見晨曦中那面旗子上有一個振翼而起的鷹的影象,此刻兩隊人馬二百餘人不約而同都停了下來,郭梓心腹素來是個吃喝玩樂的好手,上陣還是頭一遭,只因聽聞是捉拿一個犯人才急往前衝的,哪裡見過這樣兩軍對壘的陣仗,又因聽說了傅漸離跟北番人的手段,當下膽戰心驚,勒住馬後,竟調轉馬頭,沒命似的往後逃去。
周參軍雖然有些好戰之心,然而對方卻只是嚴陣以待,並未有動作,大旗之下一人,以墨塗了額頭跟臉頰,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周參軍對上那雙深沉眸子,心頭一動,又見底下眾人已經按捺不住也跟著往回,知道軍心動搖,便嘆了口氣,順勢也轉了馬頭,往來路奔去。
一直目送他們離開,退出了隘口,那鷹字號之下的人一抬手,整隊隊伍才轉了頭,有條不紊地也離開原地。
郭梓聽了回報,十分之恨,便道:“果真是逆賊之後,居然同樣也投靠了番子,我必要上奏朝廷……”
周參軍嘆了口氣:“的確可恨,只不過,‘逆賊之後’?大人莫非還以為他是方墨白麼?”
郭梓看他一眼,道:“但凡有一分可能,便不可輕視。”說著,就有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方墨白,他若真的投靠了北番的話,我倒也奈何不了他,除非……”
周參軍看著他陰慘慘的臉色,問道:“除非如何?”
郭梓道:“除非他不知死活想要往京裡的那條路上逃,不瞞你說,自得到訊息那刻,我便飛鴿傳說,離滄城五十里外,是陳州,那裡的守將乃是我昔日的愛將……我已經告訴他,如果看到有似方墨白的人物出現,格殺勿論!”
周參軍心頭一驚,一把攥緊了手中馬鞭。
方墨白策馬急奔,太陽出來之時,便看到眼前的陳州,他心頭喜悅,加快馬速,在城門剛開的瞬間便直殺入內。
他自也知道陳州乃是郭梓勢力範圍,因此只想一鼓作氣衝出去。
開城門的小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影子直衝進去,頓時鼓譟起來,方墨白腳下不停,一路沿著大道往前,路上行人還不算多,方墨白飛馬行了半個多時辰,便到了東城門。
但是這一刻,他身後卻也聚集了許多的追兵,一層層一重重地跟著,陳州守將收到郭梓的飛鴿傳書,點了兵馬,又飛快叫人通知關閉城門,搜捕方墨白!
方墨白眼見前頭的城門邊上有十幾個守兵正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