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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頤是什麼身世,一點都不重要,只要她是她,一切都好。景頤健康快樂,這才是最要緊的事。說起來,母親好像知道什麼,當初他和景頤初見,回去後,母親就調查了景頤。從那以後,母親總是把景頤接到家裡來,吩咐自己好好照顧她,她自己也是對景頤無微不至。這很奇怪,不是嗎?
景頤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幸村精市的思考:“真的可以嗎?要怎麼慶祝?”
幸村精市回過神,看到景頤開心,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帶景頤去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好好玩,好不好?”
“恩,好!”
東京遊樂場。
日本最大最豪華的遊樂場所,旺季時幾乎可以達到近百萬的客流量。
優美的音樂,歡笑的人群,有趣的遊玩設施,還有裝扮成各種可愛玩偶的工作人員,綿綿白白的棉花糖。
所有的一切,都吸引著景頤的注意力。
她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麼熱鬧的地方,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真實歡笑著的人們。她知道,這裡是遊樂場,是電視裡面可以盡情玩耍的地方,可是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
從她記事起,就一直靜謐的鳳家宅邸,見到的除了管家僕人外,就只有鳳鏡夜和鳳家的幾個成員。再有就是每兩三個月到幸村家做客時,見到的幸村媽媽還有精市。
原來,真的有一種地方,可以讓人快樂的幾乎要落淚。
幸村精市一直觀察著身邊的景頤,看著她不停地向四周張望,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捨不得眨一下,像是要把周圍的一切都深深地記在心裡。剛才買的棉花糖,被她死死地攥在手心裡,捨不得吃。
幸村精市忽然有落淚的衝動。
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這個孩子如此孤單地長大?
到底有多麼迫不得已的理由,會讓父母這樣對自己的孩子,這麼可愛的孩子,不聞不問,任她寄人籬下?
幸村精市蹲下身,情不自禁的將這個小小的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景頤,我們可以在這裡好好的玩一天,不要急,無論你想玩什麼,我們都可以玩過癮。如果喜歡,下次我們還來,好不好?”
景頤看著他,銀灰色的漂亮眼睛清澈見底,幸村精市可以在她的眼睛裡看見自己微微發紅的眼睛。
那樣清醒,直視一切的眼睛,讓幸村精市覺得,也許這個孩子一直都懂,什麼都明白。
在那雙乾淨到極點的眼睛裡,清晰地映著整個世界。
“精市哥哥,景頤有你,還有鏡夜哥哥,幸村媽媽,就已經很快樂了。所以不要難過,精市哥哥的眼睛,不適合眼淚。”景頤的小手放在他的臉側,很認真地說著。
幸村精市略顯慌亂的站起身,拉著她走向最近的遊樂設施,不敢低頭看她,也沒有回應她的話。他怕自己低頭,會讓再也忍不住的眼淚滑落臉頰,怕一開口,讓景頤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
精市哥哥的眼睛,不適合眼淚。
幸村精市從不為自己流淚,只有景頤,這個異常懂事的孩子,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景頤,我的小景頤,我的小傻瓜。
無論將來白雲蒼狗,滄海桑田,幸村精市此生守護,永世不悔。
這幾乎是景頤最開心的一天,她一直笑著,張揚明媚。
幸村精市也在笑著,為她的笑而笑,為她的喜而喜。
“景頤,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買水。乖乖的哦,我一會兒就回來!”
景頤點點頭,坐在休息椅上,隨意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景頤?”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因狂喜和不確定而微微顫抖。
景頤回頭,愣在那裡。
很熟悉的一張臉,和自己有七成相像,眼睛是很純粹的黑色。一樣的淚痣,一樣的銀灰髮色,一樣的髮梢微卷,相似的五。還有這種由心底蔓延至全身的依賴和親近,想要痛哭出來的委屈和酸澀。
哥……哥?
本能一般幾欲脫口而出的稱呼,因為對面歲樣子的男孩的大力擁抱,而沒能說出來。
幾乎是用盡一切力氣的擁抱,伴隨著耳畔急促不穩的呼吸,讓景頤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小手不知不覺地圈住對方的身體,感到男孩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輕輕一顫。
“景頤,景頤,真的是你,我終於見到你了。我是哥哥,記得嗎,哥哥……”平日裡沉穩不似孩子的華麗聲音因哽咽而中斷。
剛剛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看著景頤和那個蘭紫色的男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