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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親主?”
“唉,難說呀!都是我那吃裡扒外的兒子,他在賓天之際有心將皇權讓給他人,連那個不爭氣的阿魯特氏皇后也從中搗亂。”
“皇上準備讓給恭親王?”
“你從哪裡得到的風聲?”
“我哪也沒聽到什麼風聲?”
“那你怎知是讓給奕欣呢!”
“這是我推算的,你想想滿朝文武大臣和親王能夠有資格有能力接替皇位的能有幾人?除了奕欣還有誰?皇上如此做法也算為大清社稷的江山著想。但如此做法,也的確有點吃裡扒外,不過肉爛在鍋裡,奕欣是你親王弟弟,當年還有段血肉相連是不是?”
“不過,奕欣這人是不好惹的,你千萬留個心眼,對他可不比奕譞,來硬的一下子拿個精光。奕欣的才能是滿朝文武皆知的,暫時還要重用。當然,對於皇位,如今他的心境也許不再有非份之心了,幾十年的風雨磨鍊,已不再同當年為皇子時,今天他把這些看得淡多了。奕譞雖然表面看似無為,心境恐怕還沒到奕欣這種地步,他的辭退只是為了身家性命著想,由於新皇上的即位,怕走前朝舊路,這也是他的聰明,待幾年後,奕譞清靜養性後仍可重新任用,否則,皇上長太后,對你不利。”
“李鴻章,你看李鴻藻這人怎樣?”
“這人文采是有的,但他為人世故圓滑,膽小怕事,不可重用,你問他幹嘛,難道他也參於這次皇權的角逐?”
“沒有,他是仙逝皇上的老師,我原想提拔提拔他,經你這麼一說,也就算了。”
“如今你與慈安太后二次垂簾聽政,不知有何想法?”
“第二次聽政不比往昔,更應注意方略,對內如此,對外更是如此,如今是大清朝內困外擾的多事之秋,許多國家都在虎視耽耽,一定要小心從事,不可太過放肆。”
“唉,你說的也是,我怎能不想讓國家治理好,只是大清已呈敗亡之像,你看今天新皇的登基大典上竟出現兩次不祥之兆?”
“你說的是殿上落下一對青斑蛇兒?也可能是燃放禮炮時,響動太大,從房上震落的,也沒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畢竟是不祥之兆,蛇是屋龍,龍自上摔下豈不預示大清的龍子龍孫要摔倒了。在這太和殿上有多少位皇上登基。但發生這樣的事卻是第一次。更可恨是東邊那臭娘們說的一句話。”
“東邊說的什麼話?”
“她在新皇上嚇哭之際,竟哄著皇上說別哭了,馬上就完了。你說氣不氣,這‘完了’不就說明大清的天下完了嗎?”
“唉,你也太過迷信,她只是隨便無心說說,那有如此深意,當然,大典之時說這種話的確不吉利。”
“發生這兩件事實在是太不吉利了,我怎覺得這大清的天下是一天不如一天。”
慈禧說著,猛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剛才只顧講話,有一件事你忘了告訴我?”
李鴻章一愣,“什麼事?”
“你說回京路上在山東地界出了點差錯,差點連命也搭上了,是什麼事?”
“提起還怪令人後怕的。”
“講給我聽聽?”
“好吧!”
原來,李鴻章接到慈禧的密旨後,便安排一下兩江事務就星夜趕回京城。這一天,來到山東濟南附近,李鴻章原打算棄船上岸到濟南拜會一下山東巡撫丁寶楨。但一想,這次是奉太后密旨回京,況且這一去又要耽擱一定的時間,還容易引起太多的人注意,倒不如不聲不響地過去算了。就這樣,李鴻章仍是隨同幾名貼身侍衛,乘船前行。
剛過濟南不久,天已近晚,一抹晚霞即將沉入西方。李鴻章獨自站在船頭,望著漸漸隱去的落霞,思索著京城局勢的可能變遷。正在這時,有兩艘小船向這邊包抄過來,截住李鴻章他們的去路,接著,十幾個人躥上船,李鴻章見勢不妙,急忙向艙內退去,呼喊侍衛。雙方經過十幾分鐘的撕打,幾名侍衛終因寡不敵眾被擒,李鴻章也早被一個持刀的漢子拿下。
“大哥,怎麼辦?”一人說道。
“搜!”那位擒住李鴻章的持刀漢子說。
“是!”
整個船艙被翻了個過。
“報告大哥,也沒有太多銀兩,只有一些隨身衣物和二百兩銀子,還有這麼一個東西。”
那位持刀漢子接過一名兄弟遞上的東西一看:“哦,官印,兩江總督。”
幾個人小聲嘀咕一下,其中一個說道:“前面兄弟探得的情報十分準確,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