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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金斗,你應該知道我在府臺大人那裡的位置。什麼事也能瞞,不過,這事我也是剛剛知道。洋人被殺,洋教堂被燒,王大人已派出幾批捕快四處追捕兇手,也許見追查太緊,或其他什麼原因,你們教壇中有人被捕,經不起嚴刑拷打,已經招供出不少人,並說出這刺殺洋人的事也是你們內部兄弟乾的,王大人正在集中人馬前往追捕,這追捕的人中就有你的名字,我得到這一訊息,才找個藉口前來告訴你,不想你竟信不過我。”
李金斗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也是一驚,最近入壇人數增多,難免有所疏忽,混進一些貪生怕死之徒,況且他雖然沒參與這次刺殺洋人的案件,但多少也瞭解一點風聲,具體情況不太知道。劉鶚連哄加蒙,李金斗不能不信,他疑惑地問道:
“表哥,那被捕的人叫什麼?”
“現在那人已被嚴密監視起來,不準與外人接觸,還在進一步審訊,具體姓名我也不便過問,以免引起懷疑,但聽內部人說此人個子不高,也很瘦弱。”
李金斗不再說話,思索一下問道:
“表哥,那我得先躲一躲?”
“金斗,你想想,你上有老下有小,躲了和尚還能躲了廟,況且上了官府的花名冊,躲到哪一天才是盡頭呢?”
“那你說怎辦?”李金斗有點洩氣地說。
“剛才來的路上我一直在尋思這事,起初也是想通知你,讓你先躲一陣,但後來一想,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不如徹底解決這飛來的橫禍,永無後顧之憂。”
“表哥,你就看在我們親戚的份上,講一講到底如何徹底解決後顧之憂。”
劉鶚頓了一下說:“金斗,這辦法包在我身上,不過你得把詳細情況講給我知道,我才能全面考慮,為你著想。”
李金斗嘆了口氣說:“那好吧,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講給你聽。”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不知從何時起,這濟南府周圍產生了一個民間秘密組織,也沒有什麼名稱和組織章程,但參加者多是當地受苦的農民百姓,他們秘密結杜練習拳擊,操演刀槍,一為強身,二為保家。因為自從洋人來到這濟南後,建立了教堂,時常以傳教為名四處招搖撞騙,搶掠財物,姦淫婦女,甚至拐賣兒童,這一組織可能就是針對洋人的胡作非為而產生的。起初加入者較少,漸漸人們覺得加入的好處多,強壯了身體還團結了鄉鄰,由開初的一些男子集會,後來發展到一些小媳婦大閨女也組織了起來。
就在這一組織在不斷壯大的時候,卻接連發生幾起意外的事,攪得大家不得安心。
就在這最近半個月內,這濟南西北一帶村莊接連有五個不到十歲的兒童失蹤;可急壞了這裡的村民,四處尋找不見任何蹤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說是丟失,十年八年的丟一個倒還可信,這短時間內竟接連有兒童丟失的,不能不令人起疑,各種傳說都有,報告官府那是一點作用沒有。為了幫助村民解難,這裡教壇的一個頭領便組織幾名精明能幹的兄弟來解開兒童丟失之迷。
這一天,趙大領裝扮成一個補鞋匠在周圍幾個村子裡巡視,來到梨園村時,見一個賣糖葫蘆的人正挑著一個很沉重的擔子向村外走去,儘管挑得很吃力,仍快步地走著。
趙大領心中犯疑,便衝著那人喊一聲:
“喂,好哥,稍停一停,買幾個糖葫蘆回家給孩子吃。”
“賣光啦。”
那人答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開了,腳步比原先更快。
趙大領急忙從旁邊抄近路迎了上去,攔住他說:
“喂,買你幾個糖葫蘆你怎麼不停一下就走開,你不是說沒有嗎?這是什麼。”
那人一看勢頭不對,裝著笑臉說:
“小兄弟,別生氣,我們都是生意人,我忽然想起昨天有人訂購的糖葫蘆忘記給人送去,這才急匆匆趕回,請諒解,請諒解。”
說著,這人遞給趙大領一把糖葫蘆,並說道:“這些,我送給你了。”
趙大領急忙伸手去接,裝著不小心的樣子把幾個糖葫蘆碰掉在他旁邊的一個籮筐內,又慌忙去拾,“看我慌的。”
“我來拾。”
那人立刻要去拾糖葫蘆,趙大領早已搶先拾起一個說:“還是我來吧!”
他邊拾邊順手捏一捏籮筐裡的一個扎得很緊的大帶子說:“這是什麼?”
那人臉色一變,答不上話,趙大領一把提起帶子,迅速掏刀把袋口割開,啊——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