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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往著,又聽司徒傲回到剛才的話題。
他對聶無娘道:“打打殺殺之類我還略能上手一二,朝堂上明刀暗箭的事我是能躲就躲。你看吧,你自己準備怎麼辦?若是被調出京城,教裡的活動就不能像現在這麼明目張膽了。況且風聲一緊,小黃也得換個地方將養。”
聶無娘道:“戰場上打打殺殺也是我的長項,朝廷裡的對策我也都是聽那對無良師徒的。”說著還斜眼瞟著慕容泊涯,“現在老狐狸不在,小狐狸給出出主意。要不然你的……嗯,這個小黃可就要搬家了。你看他現在這樣,東搬西搬的也太過辛苦了吧。”
一來二去,黃翎羽那碗粥還是沒下肚,慕容泊涯回頭怒視兩人,說話如連珠炮似的:“隨便找個人行刺你然後裝傷,嫁禍到慕容銳鉞身上。就說他怕你在外掌了軍權,所以先下手要除掉你。”
“……好簡單。”聶無娘咋舌道。她其實自己也有計策,但卻要複雜一些。就是集結臣工們參她一本,反對讓她出征戍防。
司徒傲則更是富有戲劇色彩。他甚至想到要讓老皇帝在“機緣巧合”下拿到一封給女將“武良”的密信。該密信是“武良”失散多年的姐姐寫來的,這個姐姐在信中稱自己已嫁至南韓,夫家是南韓地方豪強,夫妻雙方恩愛非常,並育有一子三女,還讓妹妹過去同她生活——信要寫得聲情並茂,要捏造這位姐姐與“武良”的幼年回憶一二,要回憶得煞有介事——老皇帝看後,如果還放心讓聶無娘戍防南韓,那這個老傢伙不是老糊塗了就是病糊塗了。
至於慕容泊涯的方法,不但於聶無孃的聲譽毫無損害,反而還將了慕容銳鉞一軍。即能讓聶無娘稱病不出,又彰顯了本朝大皇子“當面捧背後損”的陰險做法。
至於大燕國最後是否會落入南韓的手裡,幾個人反而並不擔心,因為白衣教內教義與世人觀念十分不同。白衣教並不執著於疆土國境朝代之分,只追求人民生息的繁養,但凡能對平民百姓有好處,能放開對西戧族人的鉗制,不論是大燕統治還是南韓統治,其實都沒有大的差別。
兩位長者早就察覺慕容泊涯有趕人出去的企圖了,偏偏就是不走,等他終於破了功,再也裝不下斯文地開始抓耳撓腮,兩人也不說破,嘴角抽搐地起身出去。
數日後,大燕第一女將武良遇刺的訊息不脛而走。大燕洛平京內的茶館戲院,郊外的茶挑子酒鋪子,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說及這件大事。
說起來,之所以傳得如此之快,也該怪這大燕的高官宦紳,平日裡對平民百姓多所盤剝,那些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爺的,除了幹活吃飯也沒幾個閒錢去找樂子,於是茶餘飯後的全副精力就都投入到了這個世界的八卦事業中去。
民間人心純樸,更就易輕信謠言,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常常以平凡可靠的面目現世的慕容銳鉞,漸漸轉型為胸懷狹隘陰險狠毒表裡不一的型別。
此時此刻,大燕洛平京宮城之中,榮翔廣殿之上,在京凡三品正階以上要員正在舉行朝議。
榮翔殿乃是宮廷正殿,禮儀比之尋常朝議場合更要嚴謹肅穆。滿朝文武皆跪坐在兩側地席上,雙目視膝,無人膽敢抬眼偷看遠遠皇階之上的大燕皇帝。
按照大燕史書所載,千年前榮翔女王當位時,也多是設一地席或擺一廣桌,君臣促膝而議;如此尊貴的殿禮乃是始於三百年前大燕厲王;而近幾十年來,燕皇的架勢是越發尊貴了——在京一品副階以上,才能有幸在近處得睹天子真顏。其餘官品則都要遠遠隔著金陛皇階,匍匐拜倒。
慕容楠槿坐在皇階中部的側席,上方兩丈左右是他的父皇,對面是長兄慕容銳鉞,其下要再隔著三四丈方是大臣奏事的所在。
且不說慕容泊涯終於因西戧血統而被趕出了宮廷,熾焰似乎也被皇帝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任務,一月一次的正殿朝議也不來走走過場。
比起慕容泊涯而言,楠槿長相略顯文秀,不過一旦開口,就會立刻顯出豪爽本性。他幼年曾師從閻非璜習文學武,閻非璜算是慕容泊涯的“保姆”,卻是慕容楠槿的正牌師父——雖然拜師學藝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但閻非璜當年的一言一行,至今仍影響著他的行事做法——性取向除外。
楠槿十二歲左右,閻非璜帶著白衣教的人整治了地方上的一個貪官,回京後在他面前發了好大的牢騷。
閻非璜當時一邊喝悶酒,一邊數落那貪官,說那鐵公雞成天抱著千萬身家也不花也不用;說從古至今到未來,就算蟑螂都滅絕了,貪官汙吏也不會絕種;說那幫人怎麼那麼笨,要那麼多錢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