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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下今天和那三人的說辭,應該沒什麼能觸怒龍顏的話,坦然道:“回皇上,九阿哥、太子、四阿哥都先後來過。
康熙狀似吃驚的問道:“哦?你那小院竟比朕這兒還熱鬧,都說什麼了?”
我心裡暗歎他的演戲天賦,答道:“回皇上,九阿哥來……算是求親吧,太子爺是來問候奴婢身體怎樣,四阿哥是來訓斥奴婢的。”
這下真把康熙驚著了,怕有人想害她也怕她進宮有目的,的確實在她身邊放了個暗探,白天她和幾個皇子的對話也都傳如了他耳中,卻不想九阿哥的來意她也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康熙忙虛咳掩飾住笑意,問道:“胤禟去和你求親?他怎麼不來朕這兒求旨賜婚?”
我笑道:“回皇上,九阿哥說他不屑於勉強奴婢。”
康熙詳裝惱怒問道:“哦?你不願意?朕的兒子配不上你嗎?”
我認真的答道:“回皇上,皇上的兒子當然是人中龍鳳,是奴婢配不上他。”
康熙輕笑一聲,玩味的問道:“怎麼配不上?做個嫡福晉也綽綽有餘了。”
這話我若再聽不出來味兒就真是傻子了,他真存了心思要我給他做兒媳婦?
我跪下正色道:“皇上,奴婢不求那些名分,只求自由自在過一生。那高牆大院裡實是不適合奴婢。
康熙笑得一臉慈祥,微嘆一聲,道:“在杭州初見你時就知道你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循規蹈矩,今日看來,即是朕的兒子也不見得降得住你啊。朕確是有心要你做朕的兒媳婦,哎,算了。朕既答應了你兩年後放你走,便隨了你吧。”
康熙算是給我了顆定心丸,我感激道:“多謝皇上。”
從康熙那兒回來已是傍晚,一個人坐在梨樹下,暗暗思量往後的路該怎麼走。現在只是跟著寶珠姑姑打下手,還沒正式在御前當值已經有人看我不順眼,若是真到了該出師的時候想打壓我的人不是更多?得天子之寵,是福亦是禍啊。
想起剛才和康熙的對話,身上泛起一層寒意,若我剛才對康熙有所隱瞞,等待我的是什麼?八月的風帶著涼意,的確醒腦啊,是該多吹吹。
夢裡花落知多少(七)
第二日我病了,病情來勢洶洶,連續三天高燒不退,人也昏迷不醒。
看望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身邊總是亂哄哄的,腦袋也沉沉的,睜不開眼,一會醒一會又昏睡過去。只是隱約的聽到有人在怒吼,有人戰戰兢兢的答話,有人在我身邊溫柔的幫我換手帕冷敷,幫我擦臉擦手。有人在一聲聲的召喚我。
渾身像被車碾了一般,痠痛不已。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一絲光刺痛了眼睛,條件反射的閉了眼。緩緩的適應了下光線這才敢再睜開眼睛。
明霜坐在床邊,手指使勁繳著帕子,眼神也愣愣的看著地面。
“水!”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嚇的我就把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裡。那聲音暗啞,真真嚇人得很。
明霜也被我這一聲嚇著了,盯盯的看著我,驚喜又驚恐。眼睛通紅,帶著血絲還有點腫。緊緊咬著嘴唇。半晌過後才悶聲擠出一句話:“你……你知道我是誰麼?”
她這一問把我問住了,這是什麼意思?我仔細打量了下屋子,沒錯。是我的房間啊。打量了一週,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復又疑惑的看著她。
明霜眼圈越來越紅,淚水在眼眶裡即將氾濫決堤。張了張口,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要喝水。”本是想問問她怎麼了,話到嘴邊還是換了句。嗓子火燒火燎的,說句話都好像被撕裂了般。
她給我拿來了水,我一口喝下。
明霜接過杯子,輕聲問道:“還要嗎?”
我搖搖頭,明霜又坐到我身邊,瞪著那和兔子有得一比的紅眼睛,等待我開口。
我坐起,輕咳了下。嗓子感覺好些了,才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哇……”
我剛說完明霜就撲到我身上放聲大哭。
我輕拍她背,柔聲道:“快別哭了,看你那眼睛,幾天沒休息好了?那眼睛還要是不要了?”
明霜伏在我身上不起來,眼淚不斷,抽泣著說道:“彤雅,你不知道,這已經是你昏迷的第四天了,高燒一直不退,表哥把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叫來輪番給你診脈。太醫們也都束手無策,只是不停的換藥方。可是昨天根本藥都喂不進去了。後來還是表哥來了,把所有人都罵出去了,自己在房裡喂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