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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在部隊抵達的當天,三輛奇奇怪怪的汽車就在憲兵大隊的重重保護下駛入了營地,直讓他和所有戰士們都瞪大了眼睛。
作為老戰士,又是營長,汽車這東西對他來說已經不算新鮮了,因為頒發集體勳章的時候,少爺就特批了兩輛軍用汽車給了三營,但見到抵達的三輛古怪汽車後,還是不禁瞪大了眼睛。
因為這車子實在是太古怪了,不僅前擋風幾乎被鋼板遮蓋的嚴嚴實實,就只留出了一條縫的觀察窗,而且前面蒙的鋼板足夠八毫米厚,可以再一百米內低檔7。62毫米子彈的直接射擊。
而且不僅車子前面,連兩邊都蒙上了稍微薄一點的鋼板,只有後面唯一進出的車門沒有任何鋼板,整輛車就像個大鐵棺材似的。
這還不是讓他最激動地,直等到幾位技術員把一挺經過改進,槍管瘦了很多的馬克沁機槍擺上車頂,並且加裝了三面護盾後,他的眼睛猛一下爆亮起來。
不敢說身經百戰,起碼也見過了一場慘烈大戰,見識了馬克沁機槍重要性,更知道這種重量和移動都不如意的機關槍的優缺點的戰士,所以在見到機槍被按上了汽車後,頓時全都興奮地捏緊了拳頭。
摩天嶺那個時候,雖說也給機槍裝了輪子,但畢竟那玩意太重,移動起來非常不方便,面對一波*衝鋒不得不連續射擊,最後幾乎都毀於故障和敵人近距離的射擊。
如果那個時候馬克沁機槍能夠快速移動,不必拘泥於某一點,那麼俄國佬想衝鋒也可以拉開足夠距離慢慢耗死他們,那需要最後不得不發起絕望的反衝鋒,差點連營的編制都沒了。
借用漫長的冬季封山作掩護,三營全體都參加了這三輛被稱為裝甲車連續幾個月的檢驗測試,全營上下苦少爺編撰的那本叫步車協同的作戰手冊,並且為裝甲車定型提供了大量寶貴的改進意見。
當三營把三輛裝甲車折騰了散架,並在走出長白山後一個月,八輛全新經過加寬輪胎等技術改進,被命名為野貓一型的裝甲車終於正式走進了三營,從此這八輛野貓也成了胡三貴每日必來檢視,連端著飯碗都會傻笑的寶貝疙瘩。
可惜由於義州山道狹窄,別說野貓裝甲車了,就連馱馬都很難行,所以三營便一直當成了後備部隊,加上必須嚴格保密這種新式裝甲車,所以也沒能撈上渡江戰鬥。
不過這個局面今天終於要改變了,仁川至漢城除了漢江阻隔外,幾乎是一馬平川,加上仁川是朝鮮最早的開港港口,從這裡至漢城的道路很平整,足夠野貓馳騁了
唯一遺憾的是,因為重量急劇增加,車子只能以每小時20公里的速度跑上兩小時多一點,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從仁川至漢城,頂天了也才三十三公里。
八輛野貓在搖柄催動下,排氣管猛地噴出了滾滾黑煙,嗆得戰士們連連咳嗽,不等大家反應過來,馬軍早已爬上了機槍位,拍了兩下車頂後,第一個衝出了偽裝地。
自從他接過哥哥的班,成了營裡少數幾位參加過摩天嶺大戰的機槍手,便理所當然霸佔了打頭的01號車,每次見到這種新裝甲車,他都不禁想起了死去的哥哥,如果那個時候有這種能移動的機槍車,即便是再有幾萬俄國兵,想必以哥哥拿機槍玩點射的本事,也不會被釘死在位置上,最後被流彈擊中。
“出發”
胡三貴興奮地從後門鑽入了第三輛野貓,因為每輛野貓都可以搭載五個人,一位駕駛員,一位副駕駛和三位機槍班戰士,胡大營長自然就霸佔一個副駕駛位置。
遠處,早已是槍聲密集,無數的一師戰友已經和日軍形成了焦灼,雖然軍艦轟了三個小時,而且飛艇還投下了幾十噸炸彈,但那些日本兵顯然也學會了三營當初在摩天嶺的本事,每次遇到炮擊就縮成一團躲避,所以受創並不算很大。
“姥姥,敢學你胡三爺”
胡三貴舉起望遠鏡,看到壕溝裡蠕動的日本兵,氣得直跺腳,大吼一聲便拍著鋼板命令加速,幾分鐘後,八輛野貓帶著躲在它們鋼鐵身軀後的三營猛然衝入了戰場長谷川用急促的喘息著,臉色因為吸入了太多的硝煙而變得慘白慘白,躲過了炮彈,又幸運避開了那些會飛,而且還能扔下炸彈的奇怪東西,早已讓所有人精疲力竭,如果不是嚴格紀律,和旁邊軍官的催促,或許他早就轉身離開了。
身旁,是兩具已經渾身焦黑的戰友屍體,他們都是被那些從天而降的炸彈扔進壕溝後被炸死的,這一幕至今還最快讓他心有餘悸,但現在可不是多想的時候,他連忙抬起槍,將幾百米外一個花花綠綠的身影壓入了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