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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須賀港並不算大,根據情報顯示,只有四座碼頭八個泊位,還有一座上次被搬空後留下的兩個空船塢以及一些倉庫兵營,所以要想在高空準確的找到這座海港,成為了這次能否成功投下炸彈的最重要一環。
如果這是白天,那麼薛慕華可以保證找到那裡,但此時是半夜凌晨,今夜雲層厚厚,月光又不是太明亮,雖然不久前灰脊鯊號報告說日本人在連夜清理四艘戰列艦的創傷,但橫須賀港三面有山巒遮擋,又不是亮得跟琉球港那麼變態,要找到還真得花點心思。
橫須賀到底在哪裡呢?
薛慕華看了看手錶,臉上滿是急切。
最讓人揪心的是發動機嗡嗡的吵鬧聲,在這種寂靜的夜晚可以傳波很遠,如果不盡快找到並且完成定位,那麼遲早會被日本人發現,萬一被他們先趕到港口通知了駐軍疏散軍艦和部隊,那就前功盡棄了
旁邊的觀察員兼投彈手也是滿臉焦急,拿著望遠鏡對準大致方位環視尋找,只想早點找到那個該死的橫須賀,把彈倉裡沉重的炸彈扔下去
正當薛慕華已經漸漸失去耐心,準備採用最後手段,扔出照明彈尋找目標的時候,“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幾里之外傳來,彷彿天地都被震動,連帶著飛艇都好像猛地一滯。
薛慕華猛然舉起望遠鏡朝聲音處看去,頓時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但還不等他閉上嘴巴,又是幾聲連續不斷的巨響傳來,讓他和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水兵們都渾然凝滯。
鏡片的那頭,一艘大約三四千噸停靠在泊位上,煙囪中還在散發著淡淡灰煙的巡洋艦,彷彿被什麼東西從水下猛地捅了一下,數千噸的艦體中部猛地拱起,就如同一枚被吹脹爆裂的氣球,陡然從中間裂開,巨大的水花從兩截艦體中間直衝雲霄,裹挾著砸落在水面,讓被抬起的艦體猛地翻了個身,露出了鼓鼓的船底。
還不等這強烈的畫面從眼中消失,遠在泊位幾千米外,又傳來幾聲巨響,爆炸帶起了一波*巨大的水團,直接將三艘軍艦掀翻,等到水花漸漸散盡,他才看到了船底那個直徑數米的巨大破洞,呆呆望著令人心悸的傷口,連他這位空軍司令也被海軍的手段弄呆了。
“司令,橫須賀”
爆炸帶起的沖天火光,讓一直搜尋的橫須港猛然出現在眼前,不用觀察員叫喊,薛慕華也已經看清楚了那艘爆炸巡洋艦駐泊的錨地外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四艘巨大的戰列艦慢慢從山坡背後爬入了鏡頭。
“左舵十度”
“發訊號”
“彈藥解鎖”
“三三編隊”
“準備投彈”
薛慕華的吼叫,讓吊艙內一下子紛亂起來,通訊員將一道道指令透過電報發出去後,又立刻抓起沉重蓄電訊號燈,對著身後的編隊打出不同節奏的燈光訊號。
觀察員簡投彈手已經扔下了望遠鏡,鑽入彈倉站在三層疊放的炸彈邊,將炸彈尾部拴著醒目白繩的螺栓拔去後,又開始檢查用一層厚厚鋼板保護的投彈窗機括是否正常。
飛行員則用力的扳動舵機,讓尾巴上兩片巨大的方向舵跟著擺動,一點點與旁邊的夥伴組編成三三編組,向幾公里外的橫須賀港衝去。
隨著乍然間燈光大亮的橫須賀港越來越近,薛慕華和所有將士的心臟都劇烈跳動起來,新組建的空軍是揚眉吐氣,還是曇花一現,就將在未來的幾分鐘內決定鈴木鋯穿著短褲,領著襯衫推門猛地衝出宿舍時,旁邊早已是亂作一團,無數人影向碼頭衝去的同時,更多衣衫不整睡眼惺忪計程車兵,呆呆地走出兵營,眼神茫然的望著四周,似乎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鈴木鋯並沒有隨著士兵們往前奔跑,因為他不屬於海軍,他只是橫濱造船廠臨時派來的技術員,他害怕戰爭。
他逆著人流,退到了原來橫須賀造船廠的舊址上,向一堵矮牆跑去。
三十四歲的他,曾經被派送至法國學習造船,但現在卻是日本僅剩不多還堅守在崗位上的船舶技術員,原本和他一起意氣風華,發誓要振興日本造船業的同伴們,大都因為船廠開工不足而被遣散,很多人如今過著最悽苦的生活,有些甚至為了活下去已經加入了日漸龐大的乞討隊伍。
十年維新,全民一心,曾被譽為太陽昇起朝氣蓬勃的帝國,現在卻已經日暮西山,他不是軍人,也不是大本營裡的高階官員,只想著早點結束這場根本無謂的戰爭。
在他看來,上次海戰既然失利了,就不該急吼吼賭博似再次押上國運,借款造艦重新武裝去挑釁對手,而是應該立足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