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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他們更眼紅的是,上次碼頭建成後,人家招了幾百號腳伕和苦力,半個了專門的碼頭裝卸搬運公司,如今那些同伴不僅再也不用擔憂吃了上頓沒下頓,反而每月拿著令大家眼紅的工錢,直讓那些當初猶猶豫豫人的後悔半死。
就在這種不知不覺中,天似乎慢慢變了,以前這天津是洋人和貴戚橫行的地方,如今那位李大少爺佔了旅順和東北三省,把著渤海灣包著玩以後,連帶著這些苦力和腳伕地位都提高了不少,洋人也不敢在隨意打罵拿鞭子抽了,那些王宮貴胄,更是躲都來不及。
旁邊,臨近新碼頭的一棵歪脖樹下,停著一輛毫無標示的馬車,厚厚的車簾子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四周十餘騎肅目而立,嚇得路人和腳伕都繞著道走。
這些騎兵都穿著清一色的穿皂色軍裝,揹著洋槍,銳利的眼神不斷四下打量,顯示出了他們和大清國其他兵勇與眾不同的氣勢。
馬車裡,袁世凱盯著四艘巨大的海輪,望著不斷從船上往下解除安裝的貨堆,既羨慕又痛恨。
羨慕對方日進斗金,掌握瞭如此龐大的財富,建立起了讓很多洋人都歎為觀止的龐大水師和勢力的同時,也痛恨對方竟然已經把手伸進了大清心臟,還威脅自己不得幫助維新黨
袁世凱嘆了口氣,放下了簾子遮蔽了那到細縫,才敲了敲車壁,車伕立刻揮動起了馬鞭,四周的騎兵們也飛快排在兩側左右保護。
道路兩旁,各式各樣的花園小洋房不斷從車窗外掠過,多年的洋務運動,加上這裡是北方最早的通商口岸,所以走在天津的大街小巷,到處可見西式化的建築和身著洋裝卻梳著長長辮子的資產買辦。
袁世凱眯眼看了眼窗外左右跟隨的親兵,才收回目光看著坐在對面的王穎楷,皺眉問道:“紹宸,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
王英楷本是奉天府海城人,自從遇到袁世凱後,就發現此人野心大,手段廣,遠非泛泛之輩,而且家世顯赫,和李公公也有交情,所以便一直跟隨著他,成為他的心腹。
在太平洋軍佔領旅順後,他就知道東北三省失去已經是不可避免了,尤其是這兩年對方在三省的擴張和滲透迅捷,讓他也感到悸動不安,他幾乎可以想象出幾年後,那裡已經針扎不透,水潑不進的場面。
而原本以為日本和朝鮮還能拖一拖對方的腳步,沒想到日本竟然連一年都沒撐過,便國力盡耗,尤其是舉國借債打造的水師也被全滅,更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如今李默已經坐穩了東北三省,若是願意他的大軍眨眼間便能開進直隸進軍北京,至於朝廷自以為的洋靠山,他也已經看透了,那些洋人根本都是隻講利益,有危險比誰跑得都快的小人
聽到袁世凱的話,王英凱那不知道他的心思,得到了兩萬支急需的槍,卻也暴露了自己這邊的目的,李默的一句話便等於把他們和整個北洋新軍都夾在了火上烤,這也讓他不得不讚服那位李大少爺的用心之恨,看人之透,苦笑道:“大帥,我們看來是沒有第二條路了。”
袁世凱點了點頭,他這次依靠洋人秘密從李默手裡買兩萬支槍,本來是有想法幫助維新黨扶持皇帝,因為那時光緒為了收回皇權,就得不得繼續依靠他,只要收拾了淮軍湘軍,那麼他就是大清的太上皇,哪怕是重新扶持一位皇帝也輕而易舉,但現在那位李大少爺,一句看似蠻橫無理的話,便讓自己的準備付之東流,但就這麼放棄了嗎?袁世凱不是甘心失敗的人,而且他比任何人都能審時度勢,所以立即說道:“邵宸,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和那位李默走動走動?”
“走動?大帥您的意思是?”
“邵宸啊,你我相交多年,我也不相瞞你,昨日我得到線報,李鴻章帶了五千淮軍,加上五千廣勇,到了廣東後立即與法國人聯手開始清剿**黨,目前已經打到了廣州城下,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完全控制廣州城。
有此大功,又有皇太后的撐腰,他接任兩廣總督已經是順理成章,一旦他出任了兩廣後,以他和張之洞劉坤一的交情,又有盛懷宣在其中牽線,他們聯合已經是勢在必行,東南必將是鐵板一塊即便我們將來過去也只是雞尾
何況現在北京城內維新黨和太后一系已經水火不容,衝突只是遲早的事,若是之前,我定會在形勢待我時落子,但現在說到這裡,袁世凱苦笑一聲:“無論是我們選皇上還是太后,恐怕都無法插手了,所以也該是時候為我們和幾萬兄弟好好考慮考慮後路了。”
王英凱有些明白了袁世凱的意思,問道:“那麼大帥您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