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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之地的長沙,武漢,還是點燃了辛亥革命的四川保路運動,都位於內陸地帶,要說這些地方接觸到洋務運動遠比東南沿海更晚,訊息也更封閉,可偏偏這些地方卻都成為了後世推動國家變革的領導者。
而此時此刻的四川總督府內,也坐著一位巴山蜀水孕育出來的驕子。
劉秉璋看著坐在對面的劉光第,苦笑著搖了搖頭:“裴邨,這可是你第六次來這裡了,昔日劉公三顧茅廬方請出了臥龍先生,難不成你認為老夫能比得上諸葛武侯不成?”
劉光第微微一笑,當初變法失敗,他和譚嗣同等人一同被被推到了菜市口問斬,卻沒想到天降奇兵,反而獲救。
不過開始時他也並未答應加入新華,但卻經不住對方的誘惑,和一些學子去了趟昔日被認為荒僻的東北三省,才被那裡的改變深深打動,答應了皇上的邀請暫在首相府任事。
隨著北方一統,大軍會師西北,他也終於坐不住了,主動請纓回到成都希望能說服四川總督劉秉璋退出東南互保,不要再繼續推進。
但沒想到來了五次,也被拒絕了五次,但越是這樣他卻越是不死心,四川的重要不言而喻,何況作為四川人,他也不希望天府之地再遭戰火屠戮。
何況他算是看出來了,李默地的確確是一心為國,遠比滿清更懂得建設和發展國家,他年輕弱冠,卻雄才大略,短短几年便驅走了鴉片戰爭後滿清對外的頹勢,讓中華民族重新崛起。
雖然還不敢說能和洋人列強並肩而坐,但起碼此時此刻他統治的地方洋人再也不敢隨意欺凌華人,再也不敢豎起那塊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
想到這些,劉光第就不進心滿豪氣,笑道:“劉大人,來之前皇上親口與我說過,鎮海之役,大人打出了我中華尊嚴,督蜀十年,勤政愛民,修水利,闢良田,造福一方,還支援新學,捐款修建書院,為我中華培養人才。
重慶教案中,大人又不懼洋人,處罰教紳,疏導民憤,為四川百姓做主,實在是令他非常敬佩。
何況這些年大人還沒看清楚嗎?滿清無道,糜爛已極,各地保徵暴斂,屢禁不絕,才使得洋人橫行,得以用鴉片荼毒中華大地。
我泱泱天朝,幾千年華夏,正在淪為煙鬼和洋奴,皇上不忍在看到中華繼續沉淪,才起兵海外,挽大廈於將傾。
他來前邊和我說過,如是大人能夠舉出他的不當之處,他寧願脫下黃袍,重回海外,做他的逍遙公爵。”
劉秉璋何嘗不知道劉光第說得有道理呢,但他的每個決定,都干係到四川千萬生靈,實在是不敢大意啊,而且自己已經簽署了東南互保,如果反叛,別人又會怎麼看他呢?
似乎猜出了劉秉璋的顧慮,劉光第呵呵一笑:“大人,一紙東南互保,使得君不君,臣不臣,國不國,民不民,沿海諸省更成了洋人訛詐我中華的樂土,吸血抽髓,搜刮民脂!這樣的協議為何還要遵守呢?”
“如今滿清已亡,各地思變,大人為何就不能走出那一步呢?為何非要為滿清餘孽守孝?為何不能保住您那顆中華心呢?!”
一連三個為何,讓劉秉璋也不免心生波瀾,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會只聽劉光第一番說詞,然後笑著送他離開,但隨著李默大軍已經控制了大半個西北,就像是在四川頭頂懸起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如果繼續堅持的話,恐怕真要為四川又一場刀兵之災!
何況劉光第說的很多,滿清早已消亡,連家鄉安徽也早已併入新華,據那裡的親族來信說,如今安徽各地都在興建學校,孩子們可以***上學,而且還修起了鐵路,辦起了很多工廠,已經是一派興興向榮。
而且僅剩下幾位東南苟延殘喘的親王貝勒又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又何必為了他們,看著國家繼續***,而讓洋人們得利呢?
想到這裡,劉秉璋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休乾,去把剪子給老夫拿來。”
邊上的長子劉休乾聽到父親要剪刀,也不禁一愣,連忙跑去從廂房裡找來一把剪子,遞了過來:“父親大人,您這是。。。。。。。”
劉秉璋接過剪刀,忽然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辮子,輕念道:“望見蓬廬喜欲顛,弟兄慰問笑喧闐。豪貲富擁書千卷,醉態狂歌詩一篇。清白差堪貽子姓,燒丹何必學神仙。興來沽酒招朋好,斫膾烹雌足俸錢。”
“罷了罷了!”
“今日老夫就做了不臣之人把!”說完,一甩髮辮,在劉光第和幾個兒子面前猛地舉起剪刀,狠狠剪了下去。
等到辮子被剪斷,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