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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掛著滿頭黑線,抓起桌上的手錶看看時間,正要再譏諷幾句,突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開口,杜大壯已經眼眶通紅的衝了進來。
“皇上!”
“出事了!”
“延長油井今天下午兩點被偷襲,保護油井的一個連兩百人全部犧牲,而且…………”杜大壯捏緊了拳頭,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他們,全被錄了皮!”
“啪!”
李默砸掉心愛的手錶。!~!
..
三四五 想參觀一下嗎?
寄託了很多人希望的延長第一口油井上,抽油的泵機懸臂還在一上一下襬動著,像極了彷彿永遠不會疲倦,跪倒在地不斷磕頭的動作,所以石油工人們都把這種泵機戲稱為磕頭泵。
但現在,那十幾位從澳大利亞油田學成歸來的石油工人,卻已經成為了一團被剝去了皮的爛肉,失去了血液的**已經變得慘白而僵硬,模糊萎縮彷彿是成了一隻被扒了皮的野狗。
除了身邊破碎的藍色工作服還能證明他們的身份外,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誰。
而他們還不是最慘的,那些守衛油田計程車兵才最慘,他們不僅被剝皮抽筋,屍體不是被攪爛,就是被丟進了火海燒成了焦炭,要不然就是被堆成了一堆連部位都無法分辨的屍肉山。
李默移開了雙目,背過身,作為骨子裡是現代人,從未見過如此悽慘畫面的他,憤怒的同時也不禁有些胃酸。
可轉過身後就能好嗎?
那一張張貼滿了臨時營房外牆和水泥槽的人皮,無時無刻的不再提醒著他,這還是個殘酷的世界,就如同他在婆羅洲使用了“窒息”一樣,當他對別人下屠刀的時候,自己也在面臨著他人的暗箭。
從***道陝西,數百公里的長途奔襲,的確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和士兵們放鬆了警惕也有關係,但問題還是在沒有做好一場慘烈大戰的準備。
但現在這些血,已經足夠讓西北軍區提高警惕了,所以李默也沒有衝著誰發火,而是就這麼淡淡的看著。
“俄國設計的莫辛甘納步槍,這裡是法國夏特羅輕武器廠的標誌。”陳平提著一支襲擊者留下來的步槍,走到了李默面前。
他和李默都是昨晚得到訊息後,立刻搭乘專為總參建造的氦氣飛艇,連夜趕到這裡的,兩人雖然從出發時就在想象這裡的景象,但等真的看到後才知道有多麼血腥和殘忍。
這就是這個時代戰爭的縮影,你死我活屠城滅族的事情比比皆是,李大少爺自己在婆羅洲島就在做這樣的事情,何況這年頭還沒有打傷敵人比打死更划算的想法,冷兵器時代遺留下來的思維還很頑固,所以這種事情即便此地不發生,也會在別的地方發生。
戰士們,在疆場上生死相搏,除了為了一個新國家的理想外,其實也在為了自己的生命掙扎著,每個人都想活到戰爭結束,迎來好日子的時刻。
而出現這種情況,孫九功和西北軍區司令部難辭其咎,不過李默不想下達任何斥責,更不想幹預軍事上的行動細節,因為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身份和心態必須放平,只要戰爭還沒結束,他就不可能介入實際指揮中,那樣只會干擾軍官們的行動,使得整個作戰計劃變得支離破碎。
所以真正他憤恨的不是這次***,而是陳平手上這支槍!
作為軍迷,他對這種後世服役期長達六十年,總產量達到1700萬支,裝備部在設計九七式半自動步槍時還借鑑過的這種俄國名槍非常清楚,而且因為目前俄國缺乏輕武器製造廠,所以這種步槍的製造大部分都被放在了法國和美國,所以出現法國兵工廠的標誌一點也不稀奇。
這支槍出現在那群人手裡,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俄國已經全面介入了西北,不惜把這種國內部隊都急需裝備的步槍提供給叛軍,說明尼古拉二世那個傢伙在上次教訓了後,已經重新蠢蠢欲動,他是已經鐵了心要干涉西北,想依靠區域性的糜爛,籌措力量一口吞下自己!
“好大的胃口!”李默冷笑兩聲。
雖然沙俄軍隊裝備沒自己好,但此刻時空和歷史都發生了變化,他也不得不小心應付,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尼古拉二世在法國下的步槍訂單比歷史多得多,而且這裡面很可能還有英法等國的財政支援,要不然以沙俄比自己還弱的資金和後勤能力,他不可能在建造大海軍的同時,還能武裝足夠多裝備了新式步槍的陸軍。
李默緩緩地接過了莫辛甘納步槍,拉開槍栓見到了裡面還未打完的一顆子彈,迅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