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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現在可沒心思瞭解衛兵眼中的羨慕,他腳步匆匆,一路小跑,在侍者們詫異的目光中,叩開了大使歐格納的辦公室大門。
“請進。”
“哦,是赫德閣下,我還以為是誰在外面,快請坐。”歐格納殷勤的招呼著赫德入座,立即讓侍者替這位掌管著清國海關稅務大權的同鄉泡一壺咖啡。
“大使閣下,你還有心思喝咖啡?遠東都快亂成粥了。”赫德根本不掩飾自己的來意,立刻從兜裡掏出一份電報,遞給了歐格納:“這是清國人剛剛擬好的,他們已經做好了將遼東半島和東三省割讓給俄國人的準備”
“大使閣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俄國人佔領清國東北,尼古拉二世是個野心勃勃地傢伙,如果他佔據了東北,不需要幾年的準備,那個瘋子就會在清國土地上插滿俄**旗”赫德激動地說道。
望著激動地赫德,歐格納忽然笑了起來:“赫德閣下,不必這麼慌張,俄國人沒有能力侵佔整個東北。”
“可是他們已經打下了奉天說不定那些哥薩克騎兵已經和旅順的陸軍回合了而且……。”
“沒有而且了”歐格納突然打斷了赫德的話,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抽出了一份剛從日本發來的電報,遞了過去:“恕我冒昧,親愛的赫德閣下,我覺得您在清國待得太久了,太習慣從他們那些效率低下的官員中獲得早已過時的訊息。”
“看看這個吧,這是今天早上剛從日本發來的電報,他會告訴您怎麼做。”將電報遞給了赫德後,歐格納轉身抽出了一支雪茄。
聽著歐格納的話,赫德呆呆地接過電報,剛掃了兩眼整個人都呆住了,猛地站起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指著電報:“這是真的?”
“是真的”歐格納點燃了雪茄,煙霧中眸光四射:“而且我已經求證了駐清國的那位夏威夷公使,雖然他沒有正面回答,但我能聽出來,這是真的”
“我已經發電報回國了。”歐格納低沉的聲音在豪華的辦公室裡迴盪:“我想,我們應該重新考慮和夏威夷……。”
“不,和一個新政權的關係了”歐格納狠狠地吐出了一口白煙。
。。。。E!~!
..
一九九這不可能!
一九九這不可能!
清晨的旅順港碼頭,一艘近萬噸的郵輪安靜的停靠在那裡,黑色的底漆,灰色的上層建築再加上點綴其間的乳白色線條,如果不是四周熟悉的景物,謝葆璋肯定會懷疑是不是回到了英國的朴茨茅斯港。
一步一步登上了這艘充滿了英國維多利亞風格塗裝,比定鎮兩艦還大不少的郵輪,他心頭升起一陣感慨,作為這個時代的象徵,郵輪一直是英美等國的專利,僅僅來往於繁忙的大西洋兩岸。可誰會想到,曾幾何時這種大船竟然會悄悄地停在了身邊,來到了遠東這座著名的不凍港,實在是令人唏噓。
英國留學時,他的導師曾經提到過海權,但那時謝葆璋和所有人派遣生都覺得海權只不過是幾艘鐵甲大艦,是一門門大炮,但此刻他才忽然明白,海權需要的不僅僅是水師,艦隊更需要這些能縱橫四海的巨輪,它們來往穿梭,如同流動的血液。
站上高高的甲板,謝葆璋覺得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除了這艘郵輪外,另外幾個碼頭上還停靠著幾艘差不多大小的海輪,靠近碼頭一側的吊臂忙忙碌碌,不時可以看到一門門大炮,和堆積如山的箱子。
更遠處,兩艘俄國巡洋艦和兩艘魚雷艦正在組編,甲板上蹲滿了驚恐而無助的俄國水師官兵,幾天前他們還在耀武揚威,還在任意的炮擊旅順和整個遼東灣,但幾天後,他們就已經成了太平洋艦隊爪子下的羔羊。
謝葆璋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幾天來的感受,如果要讓他用一句最短的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翻手為雲覆手雨
從冬天時的俄國水師入港避寒,到再增四艘鉅艦前來得惶惶不安。從俄國人離開,登陸朝鮮炮擊元山港,再到偷襲旅順只是北洋幾近全軍覆沒。從淪為階下囚,到炮聲隆隆太平洋軍登陸,這一切只能用眼花繚亂來形容
唯一令他遺憾的是,這片土地的所有者,卻被無情的拋棄在了旁邊成了看客,昔日傲視遠東的北洋,也淪為了只剩下威海衛幾艘小艇的不入流水師。
這艘郵輪,是特意來接自己這些北洋殘兵和家屬的,旅順是他們的第三站,之前他們已經去了天津衛和威海衛,接走大批的北洋家屬。
雖然那些太平洋軍沒有任何要挾,也沒有任何威逼,但謝葆璋還是決定去琉球看看,他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