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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還遠沒有結束。
六月的長白山已是枝葉繁茂,路邊的裡幾隻野鹿悠閒地翻弄著青色的嫩芽,享受這難得的肥美季節。
突然,一陣急促的蹄聲傳來,野鹿警覺的抬起頭擺擺腦袋,然後便飛的跳躍著消失在密林深處。
看到野鹿被驚走,瞄了半天的富貴懊喪的放下槍,想看看是那個混蛋打攪了自己這個最大的任務,從裡微微抬起頭,立刻見到數十位穿著清軍軍服的騎兵正在往這裡奔。
尤其讓人奇怪的是,這些騎兵看起來樣子狼狽,為一人匍匐在馬背上,大腿似乎被利刃砍過,血色正沿著馬蹬快滴落,剩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就像是一支逃亡的敗兵。
富貴本想著在撐高一點看個仔細,突然,眼簾中又出現了數十位俄國騎兵,頓時嚇得他連忙縮回腦袋向後邊的休息處爬去。
永山壓騎著馬,身上的鎧甲被撕開了一大截,頭盔更是不知所蹤,披頭散形象狼狽,但他的目光卻全集中在了旁邊匍匐在馬背上,不知生死的哥哥。
從寧古塔開始,他和哥哥就帶著這些殘兵一路逃亡,雖然繞開了長春,但沒想到剛到敦化縣歇歇腳,俄國騎兵就又追來了,雖然俄國人後來大部分拐道去了長春,但不得不又重新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可似乎這些俄國人被自己這支小部隊惹惱了,或許是害怕自己去通風報信,居然排了百餘騎一路追殺,雖血戰連場但因為體力不支寡不敵眾,終於被逼到了死角。
永山瞅了個昏迷不醒的哥哥,扭頭看了看狂追不捨的俄國騎兵,忽然猛地一咬牙,提住韁繩,只聽胯下戰馬嘶鳴一聲,竟然直立而起轉了個彎,對準了遠處追來的俄國騎兵。
見到永山的動作,四周眾人也連忙打馬提韁,調轉馬頭圍攏在了一起。
見到奔逃的永山等人停馬回頭,身後的俄國騎兵也紛紛減緩了馬,剛才還一追一逃的兩撥人馬驚人在這片荒原中對峙起來。
“不跑了”
看著遠處的俄國騎兵,永山狠狠地扔掉了馬鞭,抽刀怒喝道:“大不了一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老子就賺了”
“不錯,***,老子也被追煩了,還不如干一場”
“永山大哥,你下令吧”
“殺死這些俄國毛子”
隨著永山的話,四周計程車兵也紛紛冷掉了早已沒有了子彈的槍支,緩緩抽出馬刀,遠處的哥薩克騎兵見狀也個個背起了槍,持刀對立。
烈日下,森寒的刀光閃閃亮,戰馬不斷地噴出白氣,似乎也感覺到了一觸即的凝重,前蹄不斷地刨著腳下的土地。
望著俄國兵猙獰的笑容,永山突然猛地用刀尖刺了一下戰馬,舉刀相向,暴喝一聲:“殺”刺痛的戰馬如離弦之箭般陡然衝了起來,左右的騎兵也尾隨而上,霎時蹄聲隆隆,草皮翻滾。
前面的俄國哥薩克騎兵也做出了反應,頓時荒原上蹄聲如雷,喊殺震天。
永山半閉雙目,死死盯住了最前面那個騎兵隊長,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手中的馬刀也越握越緊,就在兩匹戰馬交頭的剎那,咬牙揮臂馬刀狠狠向前砍去。
突然,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場對決,永山只覺得手裡的馬刀被什麼東西震了一下,回身望去就見到那個騎兵隊長陡然一下跌落馬背,連忙看看手上的馬刀,竟然沒有一滴血跡。
“怎麼回事?”
就在永山拍馬準備回身的時候,越來越多的槍聲響了起來,那些揮舞著馬刀叫喊著奇怪口號的俄國哥薩克騎兵在槍聲中紛紛墜馬落地。
雖然第一波衝鋒讓身邊又少了幾位夥伴,但大家也顧不上回馬再殺了,紛紛停住了腳步,可無論他們怎麼搜尋,都只能看到不遠處的矮樹中火點閃爍,卻看不見半個人影。
“是誰?”就在永山他們面面相覷的時候,哥薩克騎兵們終於放下了驕傲,準備拔槍射擊,可這時樹林裡忽然飛出幾個黑影,不等大家看明白,這些黑點陡然在空中爆開,無數的鐵子和碎片橫掃而過,頓時讓七八位猝不及防的俄國騎兵掃落馬下。
“這是……?炮彈?”
永山等人更驚訝了,這是哪路好漢啊?居然還帶著大炮出行?莫非這裡是馬賊的巢穴?永山等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俄國騎兵卻全亂套了,不斷有戰馬和士兵被擊中,尤其是那些再次扔出的黑點,更是嚇得他們連忙閃避,眼看著身後永山等人也在背後虎視眈眈,最後不得不拋下了三十多匹戰馬和屍體,飛逃離了戰場。
從永山作出決定決戰到俄國人敗退,說是慢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