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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總督,帝國公爵!這是阿列克塞耶夫的夢想,他希望靠著朝鮮和清國東北,成為帝國人人仰慕的大公。
而自己,同樣將因為這兩個地名,從此踏上邁上帝國海軍元帥的道路!威特赫夫特美美的幻想著自己加冕帝國海軍元帥的時候,遠處領航的二等戰列艦克林姆林號發來旗語訊號,艦隊已經組編完畢。
威特赫夫特唇線猛地向上一彎,掏出懷錶就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個小時,明天早上將是將是自己踏上元帥道路的第一步!
“諸位,都去休息吧,等明天早上我們醒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記住我們!”威特赫夫特掃了眼無所事事,嘀嘀咕咕了半天的參謀們,大笑了起來。
身邊的參謀副將們,也都哈哈大笑起來,在在他們放肆的笑聲中,那艘剛剛離開不久的太平洋艦隊驅逐艦,如幽靈般又出現在遠處。
桅杆頂端,一點豆大的燈輝,在夜色中格外明亮。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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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哭泣的北洋
夜色漸盡,東方的天際一抹魚白慢慢升起。
旅順北洋水師提督府內,幾位親兵登高摘下了簷下的兩盞風燈,用力一吹,一縷青煙立刻從燈中央慢慢升起。
取下風燈計程車兵又不由看了眼依然坐滿了人大堂,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居然值得讓提督大人和幾位管帶熬了一宿。
丁汝昌坐在椅子上,看著門外親兵取下風燈離開後,才發現遠方的天際已經漸亮,心中更急了,連忙掃了眼案上的電文,但剛想拿起來卻又縮回了手。
自從上次海戰失利後,不僅北洋上下蒙羞受辱,即便是他自己也被降罪,幸好有中堂大人力保,才得了個戴罪立功,留職待查的處分。
面對朝廷上下不斷地口誅筆伐,甚至是北洋內部諸將也頗有微詞,丁汝昌更覺得這張椅子下如同塞了顆炮彈,令他如感針刺坐立不安。
所以最近行事,他更是走一步看三步,生怕再惹來什麼禍端,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竟然收到了中堂大人這份電報。
俄國艦隊要來旅順加煤補給!
丁汝昌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捱過一個冬天,提心吊膽總算是送走了俄國人,但沒想到這才多久啊,又要回來了!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明明都送走了這幫瘟神,為何中堂大人還要答應對方回來,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要知道如今俄國人足有十艘大艦!最小的不比定鎮兩艦差多少,這麼龐大的水師進入旅順港,誰知道會發生何事?
所以他才連夜把北洋諸將全都召集起來,共商此事。
此刻的堂下,劉步蟾和林泰曾各坐兩邊,其餘各艦管帶也全都在座,甲午一戰北洋共損失五艦,其中廣甲原屬南洋,但來遠號重創後雖經修復也已大不如前,改為炮艦待用,來遠管帶邱寶仁則帶領起了方伯謙離開後留下的濟遠。
雖名義上還有五艘主力艦,和十餘艘炮艦魚雷艇,但誰都知道,若是俄國人真起了歹心,恐怕北洋上下真要凶多吉少了!
林泰曾看了眼劉步蟾,見他也是愁眉不展,首先抱拳問道:“提督大人,俄國人既走卻又忽然迴轉,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所以標下認為絕不可任由俄國水師進入旅順。”
“應該不會吧?”平遠號管帶李和搖了搖頭:“中堂大人不是說他們只是來加煤補充物資嗎?而且大家都別忘了,他們剛和朝廷簽訂了禦敵條約。”
“哼,尼布楚起,俄國人哪次不是包藏禍心?奪取海參崴才多久?又來打朝鮮的主意!可如今日本人連水師兵艦都湊不出幾艘,哪裡需要這麼多的大艦,我想肯定是衝我們來了!”葉祖珪冷哼一聲,明顯不信俄國人。
“那怎麼辦?中堂大人已經和俄國人說好了,難道說我們拒人千里?這不是更得罪了俄國人,給他們藉口動手嗎?”李和攤手問道。
“子香,你為何不說話?”堂上,丁汝昌見幾位管帶各抒己見,可偏偏劉步蟾入堂之後一言不發,不禁問道。
劉步蟾抬起頭,向丁汝昌拱了拱手,肅容道:“大人,恕步蟾直言,事到如今無論是俄國人有沒有禍心都已經晚了。李和說的不錯,既然朝廷和中堂大人已經答應了俄國人,我等也無法改變,更不能去擋他們,那樣只能給他們藉口攻打我北洋駐地。”
“所以我認為。。。。。。”劉步蟾掃了眼眾人,緩緩說道:“此刻我們不再應該討論俄國人是不是包藏禍心,而是應該商討如何應變了!”
“應變!”
丁汝昌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