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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幹嗎?”薩鎮冰站在北極星號飛橋山,呆呆地看著艦隊中四艘輕巡反覆的衝擊,轉舵然後用衝擊,搞不懂太平洋艦隊這是要幹什麼?如果說要給日本來幾下狠得話,為何腳下的戰列艦和兩艘重巡在開火兩次後便停頓了下來,遠遠地看起了熱鬧。
難道說他們上次大戰後炮彈還沒補充完畢?
薩鎮冰搖了搖頭,這種錯誤根本不會發生在時時待命的太平洋艦隊中,要知道大戰後他們僅僅花了十天便更換了所有主炮的炮管和零備件,已經顯示出了不遜於任何一個國家的戰備力量。
那他們這樣做?
“他們在故意試探日本的岸防火力,你看,他們每次突擊都會向內逼近一些,而且每次炮擊的落點都不同。”旁邊,劉步蟾走到了大家前面,指著黑暗中爆開的幾團火焰說道:“這幾炮,距離剛才開火的日本炮臺太遠了,明顯是故意的。”
劉步蟾的話頓時讓幾位被這種古怪戰術引開大部分注意力的北洋將領重新將目光聚焦在了將目炮擊上,果然,四艘輕巡外加兩艘驅逐艦,每一次炮擊的位子都不同,明顯是故意在誘使日軍開炮。
“雖然不知道他們來浦賀水道所為何事,但觀這種誘敵開炮的手段來看,我想恐怕太平洋艦隊已經在著手準備日本水師新艦回國後的一戰了”劉步蟾用力的拍了一下欄杆,長嘆一聲:“可笑吾還以為搬照英國,與凱仕一起撰寫《西洋兵船炮臺操法大略》中已經包羅了各國操艦房策,但今日觀他們,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井底那隻鼓譟的鳴蛙。”
他的話,讓四周的北洋將領也唏噓不止,從出海至今,太平洋艦隊已經給人他們太多的新奇,此刻展示出的這種誘敵手段,和這種手段背後的含義,更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深深地悸動。
這是一支剛剛大勝俄國,充滿了彪悍和榮耀的艦隊,可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本該歡慶和犒賞之際,卻已經悄無聲息地再次踏上了征程,開始著手下一個敵人
“艦到之處,便是需要守衛的海疆。”
“我的夢想是能有朝一日帶領戰列艦,和每個海軍強國幹一架”
“無論勝負”
劉步蟾的耳邊,又響起了飛魚號艦長寧小川的豪言壯語,此刻再聽一遍才發現,原來不止是他,整個太平洋艦隊都早已抱著這種心態
“子香,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他們成軍比我們晚,多數管帶也未能留洋,這些東西又是向誰學的呢?陳平一個人,怕也沒那麼大能力吧?”葉祖珪搖了搖頭,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能帶出這樣一支水師。
“不是陳平,也不是龍國章”林泰曾從不斷冒起的火團中收回了目光,轉向了身旁站立的夥伴:“是他,那位李少爺。”
“李少爺?李默”薩鎮冰連忙搖頭,滿眼的不信:“這不可能,他只是金州綠營統領的兒子,聽說這些年也未付國外留過學,怎麼可能懂得操艦組軍。”
“鼎銘錯了。”劉步蟾接過了話語,繼續說道:“我和凱仕兄曾親自問過龍國章和陳平,據他們說從水師組軍到選擇購買何種軍艦,再到日常操練演習新法,都是那位李少爺一手經辦的,就連他們也不明白,為何他能懂得如此多新戰術新操演手段。”
“據說還不止這些,那位李少爺還親自對陳平和龍國章說過一些未來水師的發展,雖然他們沒對我和子香到出,但看兩人的面色和眼神,怕也是一些了不得東西”
薩鎮冰也葉祖珪似乎有些不信,剛想再問,旁邊一直默不作聲望著遠處的謝葆璋忽然扭過頭,笑了笑:“我說你們,也該改改口了,這裡可沒有水師。”
謝葆璋挺起了腰,指著剛剛實施誘敵回來的一艘驅逐艦:“他們,是從一開始便打定了主意要縱橫太平洋的艦隊,是海軍不是水師”
激昂的話語,讓幾位夥伴紛紛一震,細細咀嚼著水師和海軍艦隊之間的差異,卻未發現遠處的隆隆炮聲已經漸漸平息。
“諸位,我們要回航了。”譚曉增笑眯著眼睛,踏上了飛橋。
“回航。”還沉浸在水師和艦隊差異之間的眾人,聽到這話紛紛一呆,這才發現炮聲早已消失,艦隊開始慢慢蝟集。
“是啊,我們剛剛得到了訊息,日本人已經妥協了,所以得回去休息了。”譚曉增回過頭,看著依然不時閃動火光的浦賀水道,咂咂嘴吧,似乎仍舊意猶未盡。
由於司令員龍國章有事未能隨行,所以這次行動是由譚曉增帶領,對於不能盡情的向這幾位北洋將領展示太平洋艦隊的火力,也覺得有些遺憾。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