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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盔裡已經盛滿了被鮮血染紅的海水,當他重新戴上頭盔時,大股大股的血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連看東西都彷彿帶上了一層淡紅色。
三人拼命地奔跑著,四周已經躺滿了屍體,很多時候他們不得不踩著戰友的身體往前衝,一路上更不時有戰友倒在了海水和沙灘之間。
終於,雙腳踏上了柔軟的沙灘,見到旁邊一位戰友正捂著血肉模糊的胳膊叫喊後,王魁連忙彎腰抓住他胳膊,死命的拉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面。
“中士,救救他。”
“放心。”
見到張濤也躲到了身邊,王魁立刻將受傷的戰友交給他,才大喊道:“彪子,保護中士,我去找連長!”說完,立刻拔掉了槍口皮套,槍口朝下用力地磕了幾下後,貓著腰向遠處跑去。
王魁離開後,張濤也連忙卸下揹包,先從裡面掏出了嗎啡和急救包,又將一卷紗布塞在了受傷的戰友嘴巴里,大喊道:“不要睡覺,睜著眼睛看著我,你的胳膊沒事,沒有斷掉!我要給你清理傷口,疼的話就用力咬!”
“彪子,按住他的身子,別讓他亂動!”
見到戰友頭點了兩下後,張濤立刻開始檢查傷口。
子彈打在了肩胛骨下面,幸好沒有傷到骨頭,張濤先給他注射了一針嗎啡,才咬著牙翻開卷起的皮肉,用手指仔細的摸索尋找彈頭,用鉗子夾出彈頭拔出後,一股血箭猛然衝到了他臉上。
現在可沒空擦臉,先用紗布壓住傷口後,他又立刻拿出了酒精壺,由於身處戰場,無法獲得良好的救助條件,所以只能先用酒精將傷口清理乾淨包紮起來,等完成登陸後才能送回醫療船,或者送往臨時野戰醫院處理。
雖然有嗎啡,但酒精清洗傷口的痛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所以張濤必須先用紗布卷塞住戰友的嘴巴,免得不小心咬斷了舌頭那就糟糕了。
“啊……!”
雖然有準備,但當酒精倒在傷口上時,受傷計程車兵還是發出了一聲慘叫,由於身體被彪子壓住無法動彈,他只能用力地咬著紗布卷,連嘴唇都破了,眼珠更彷彿要炸開般鼓凸了起來。
旁邊幫忙的彪子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剛準備稍稍鬆開讓戰友動動身體疼痛,張濤立刻制止了他:“壓住,不能動彈,要不然傷口再沾到泥沙就全毀了!”
張濤知道這種處理很疼,但卻幫不了任何忙,只能緊緊地將戰友上半身摟在懷裡,加快包紮速度。幾分鐘的初步救護完成後,兩人全都癱軟了下來,戰友雖然已經疼得暈厥了過去,但他們還是很興奮,因為只要傷口不發生感染,這條胳膊就算是保住了!
深吸了幾口氣後,顧不上休息,張濤立刻將昏迷的戰友拖到礁石後面,確認不會再被子彈擊中後,才掏出一面紅色十字旗插在了他身邊,這個記號是提前後面抵達的戰場救援隊,這裡有已經接受過簡單處理的傷員。
“走。”
佈置好這一切後,張濤和彪子又重新端著槍衝出了掩體,頂著子彈和爆炸,尋找那些需要幫助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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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火,快開火!”
聖巴巴拉海灘邊的樹林內,吉恩死死地扣住扳機,嶄新的7。92毫米勃朗寧重機槍以每分鐘近300發的速度噴吐著彈雨,旁邊的另一挺同款機槍也配合著一起掃射,交叉火力狂襲下,對面的海灘上幾乎看不到能夠站著的目標。
“桀……。”
“飛機!”
刺耳的聲音傳入耳朵,吉恩顧不上在開槍,立刻抱著腦袋爬到了地上,樹林的阻擋使得炸彈偏離了目標,而且他們這個機槍陣地背靠山壁,又在樹林中央所以極難被炮彈直接打中。
“子彈,快給我子彈!”
“這些狗孃養的!”
又一隻空彈箱被踢走後,新的帆布彈帶立刻被塞入了機槍中,遠處幾位準備趁著轟炸的機會起身衝入樹林的新華戰士立刻被子彈扯碎。
吉恩猖狂的大笑著,他已經記不得打死多少新華士兵了,兩挺位置極佳的勃朗寧重機槍已經成為了死神,只要被他們掃過的地方,幾乎看不到能夠活動的目標。
“黃皮猴子,過來吧,有本事就過來!”
笑聲和吼叫讓遠處的陸戰隊將士都捏緊了拳頭,但笑聲還沒持續多久,吉恩的眼睛就陡然直了,只見到七艘大約四五千噸的奇怪軍艦,竟然不怕擱淺猛然向海岸邊衝來。
“那是什麼?”
機槍陣地內,美軍士兵面面向覦,他們還從未見過主動找擱淺的軍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