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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
班長大聲叫喊著指向了艙門,第一位戰友深吸了口氣,拉下防風鏡後猛地跳出了艙門。
“跳,跳,跳!”
不斷地大喊聲中,戰士們如同慷慨義士般,縱身跳出了飛機,眨眼間就輪到了堯戈,他幾乎想也沒想,也跟著大家跳出了機艙。揹著近20公斤的裝備,堯戈只覺得自己像塊沉重的頑鐵般向下墜去,心臟在這一刻猛的縮了起來,從300高掉下去用不了半分鐘,所以在離開艙門的剎那,他就開始計數。
如果數到十還沒開傘,就必須手動開啟副傘,幸好這次同樣沒有意外,堯戈只覺得眼前白色一閃,身體猛地向上衝入,就彷彿背後被安防了一枚火箭那樣,拉得肋下一陣痠痛。
開傘了!
圓形的中央有個小洞的主傘開啟後,堯戈終於鬆了口氣,才有心思去看四周。
觸目所及,是一派令人激動且頭皮發麻的景象,只見到夜空中盛開了數以百計的白花,頭頂上一架架運輸機還在不停的釋放著夥伴,每當有一位戰友跳出,就會有一朵傘花盛開,這樣的景象實在是令人終生難忘。
腳下,寬闊反射著星光的格蘭德河格外明顯,在遠處就是一道細細的黑線,那應該就是這次任務要奪取的大橋,更遠處號稱新墨西哥州第一大城市的阿爾伯克基城內一片漆黑,只有東北角火光沖天。
堯戈知道,這情況肯定是之前轟炸機中隊的功勞,他們集中轟炸了東北角的火車站,把美國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引向了那裡,而且夜晚轟炸也使得城內不敢開燈,這樣就更不容易發現傘兵了。
正當堯戈覺得應該是一次不會遇上抵抗的安全降落時,只聽到耳旁忽然傳來了啾啾之聲,幾乎擦著耳朵掠過的聲音讓他渾身汗毛都炸開了。
有人在朝著自己開槍!
堯戈迅速一拉右邊的傘繩,讓降落傘偏轉了一些後,奮力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因為步槍還掛在脖子上沒法使用,所以手槍是他現在自衛的最強武器了。
槍聲稀稀拉拉,看得出應該是駐守在大橋附近的少量美軍或者多管閒事的牛仔,由於天太黑,堯戈沒找到衝自己開槍的人,當又一陣槍聲傳來,正準備還擊的他忽然覺得眼前什麼東西開始放大,雙腳飛速用力一撐。
著地了!
重新踩上實地的感覺從未那麼好過,大風將堯戈連人帶傘吹得翻了身,等他迅速摸出匕首隔斷了傘繩後才發現,自己距離岸邊只有不到幾步之遙了。
萬幸。
堯戈仍掉了降落傘包後,剛準備離開就發現一朵大傘被風吹著也向河裡飄去,連忙跑去拽住隔斷傘繩後,才發現是班裡的機槍手三胖。
兩人互相幫著解開了身上所有的無用羈絆後,堯戈立刻將瞄準鏡卡在了槍聲上,此時三胖也準備好了輕機槍,裝好了彈鼓,有了一挺機槍在自己邊上,堯戈也覺得膽子壯了不少,向著數百米外的大橋衝去。
“敵襲!”
“機槍……。。”
“擲彈手,幹掉左邊的機槍陣地!”
“上橋,一隊,檢查大橋,二隊,壘沙包,機槍,這裡需要兩挺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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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大飯店三樓的一間客房內,老波恩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窗外不遠處的大橋上,腳步雜亂,更有斷斷續續的槍聲和爆炸傳來,但比起一小時前那種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和急促槍聲,已經安靜了很多。
隔壁房間裡傳來了陣陣翻動聲,那對年輕夫妻大概要準備離開了,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準備在天亮後離開,因為西部已經幾乎沒有安寧之地了。
老波恩從隨身攜帶的皮箱內翻出了一本舊照片,第一張是他的結婚照,第二張是過世妻子年輕的留影,第三張……。他的目光停在了第三張上,捏著相簿書頁的手微微顫抖著。
黑白的照片上,記錄了在舊金山港,幾位年輕水兵站碼頭上,捏著一箇中國苦力的長辮子,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放肆大笑的場景,苦力的北上,還被用油漆寫上了“mney”字樣。
這張照片拍攝於30年前,老伯恩那時風華正茂,抓著鞭子的手正是他的,那時中國人在他眼中只是一群骯髒無比,還有個類似尾巴的mney。
但現在……。
他們來了,他們用比美國更大的大炮和更好地飛機,發洩著百年來的滿腔怒火,發洩著被白人羞辱,被用鴉片故意荼毒,被人揪著辮子活活打死的憤恨!
30年前,他揪住了一根鞭子,自以為高高在上,可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