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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的嶽效飛徹底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的事一個不好小命就完蛋了,“這地方不能再呆了”。
安仔藉著燭光看著他家公子的臉色極為不好,也不敢多嘴。只是趕緊擰個溼毛巾給他擦汗。
“安仔,我若離開王府,你與我一同走麼?”
“怎麼,公子要走。”安仔心中害怕之下追問了一句,心裡駭然想:“莫不是公子因為適才那件事被老爺趕出去?完了!我小命沒了。”
“安仔,你跟我去也好,繼續在此也好,我都不會怪你,我只要你說一句真話而且選了就不可以後悔。”
碰到今晚的事,使嶽效飛明白在這個亂世之中根本沒什麼道義、信義好講,每個人都為利所趨,為命而忙。你看這安仔一聽要離開王府臉色變的蒼白,心裡定然都在猶豫,嶽效飛差點失望的哭出來。
安仔一見嶽效飛雙目如炬,只顧盯著自己的眼睛,再聽他所說話語心眼伶俐的他立時明白他們家公子爺要走了,而且可以帶著自己一塊走,心中石頭落地,心思也就活了起來。
“噗嗵”一聲安仔跪在嶽效飛面前叫道:“安仔只求公子不要丟下安仔這孤苦之人,至於公子要走,安仔自是要跟著的,縱使公子爺天天打罵也使得。”
他這一說倒把嶽效飛給說笑了:“油嘴滑舌的小東西,哥哥我什麼時候打罵過你了,這你說的要跟我的,可不許後悔。”
安仔笑嘻嘻的打地下爬起來“剛才我還以為公子爺要丟下我,一個人走呢。”
“好了,好了別耍寶了,正經的給我弄壺酒來,咱們今晚上要喝個高興。”
換了全套自己行頭的嶽效飛抱著吉他又拉下開唱的架子……“唱什麼好呢”。
不遠處安仔害怕的望著他,生怕他再來上幾句淫詞濫調。
《將軍令》用吉他彈出來的猛烈、渾厚之氣自是別有一番震憾。一曲《男兒當自強》在這後園安靜的夜裡奏出了最強音。
“將軍令?”宇文繡月被這安靜後園中的最強音從幽怨中喚醒,“將軍令!”中所包含的熾烈情懷卻是她一直最為盼望的禮物。
“他為何會彈將軍令?”月兒已漫步上了中天,陰影中的人搖曳柳腰(小腳嗎,不搖由不得她),悄悄接近嶽效飛居住的精舍。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精通音律的她,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這個詞可是配的不錯呀,如若他明早裡便對著我唱這個,我便如何呀……!”
月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人世的悲喜劇,當然它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會臉紅,它什麼也不知道更不會說些什麼,所以索性什麼也不說罷,扯住一片浮雲睡覺去了。
從後園回來的王婧雯徑直去了孃的屋子。王夫人正在那裡卸裝呢,聽見腳步聲回頭望去卻是自己女兒身著一身男裝進來了。
她搖搖頭,自己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有些野,真不知他以後可怎麼辦啊。
“婧兒,那徐家……”
“娘——”到了孃的跟前,王婧雯方才露出些女兒態來。一聽娘又要開始老媽常談忙使出手段摟著孃的脖子。
“你呀……”
王婧雯在他娘耳邊吃吃笑著接過話來“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王夫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她清楚那徐家的二少爺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那徐家二公子雖說也長的高高大大又有一身好武藝,只是人卻沒讀過幾天書又是商人家裡,暗自裡她也搖搖頭。
賭輸了錢的王文遠偷偷在家中轉彎沒腳接近老孃的住處,他清楚這次那些個莊家是不會在放手的,要不找老孃救命被他們找到府裡來老爹知道了還不要了自己小命。
“娘,剛才在後園裡可好笑了……。”
剛走到門口的王文遠停住腳步,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秘密讓大姐知道,要讓這個自命不凡的姐姐知道自己在外頭賭輸了錢不但會去砸了賭場,自然也將自己濫賭之事說給父親說,所以他聰明的伏在了門外。
“住在咱家的那個異人,哦,就是那個救了弟弟的恩人……他那俚歌唱的……”
“什麼,你想要繡月。哼!那得瞧我王某人答不答應,我就給你來個……哼!!”
王文遠很少起的如此之早,昨夜半宿的咬牙切齒,足以讓他本就回為過度酒色的眼眶顯的更黑的像個熊貓。
“繡月這臭小娘在哪呢,不是聽說她每天晨間都在這小亭附近調嗓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