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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他去了塘沽,那麼想要對這兒的事產生影響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黃山悄悄抬起眼角,觀察博洛的神色。知道他不那麼願意,因為這件事就直接殺掉鄭芝龍,說到底從他對寇白門的態度上,就該知道博洛還算是個重情意的人。
當然,他也有點傻,從昨天夜他在寇白門面前吃癟的事上,就看得出來。
“女人就是用來玩的,昨天那樣的事早就該做了,玩完了一扔,省得如同那個嶽效飛一樣,總是受女人的拖累!”
瞧瞧,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
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麼女人無論對他是否有情義,在這時代裡的男人眼裡,都是可以拋棄的“小節”。
前面一個朱國弼、後面個阮大鋮,現在一個黃山包括鄭芝龍在內,無不是這樣的人物。
那麼就有一個疑問,難道在我們中國所謂的“成大事”者,就一定要泯滅人性嗎?還是世界所有的成大事者,全都泯滅人性呢?相信智慧如讀者的您早就看得明明白白!
如果稍加思索,不難看出這裡面的謬誤之所在。
就如同“成大事”最終是要靠實力說話,就如同漢高祖那樣“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才是提高生產力,最終獲得質的發展,這才是稱王的根本。然後有空了再玩玩手腕,當作無聊時的點綴也就夠了!
黃山自然是希望鄭芝龍死的,而且越早死越好,因此當他看到博洛臉上的不豫神色之後,再低下頭說起來。
“大將軍宅心仁厚,實在是使末將佩服的緊。可是,雖說人無傷虎意,也不能不防虎有傷人心不是。倘若只讓他立即前往塘沽,哪個能料到他一定就真的會上路,而不中途折回,那時就是一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局面,請大帥三思!”
博洛依然不開口,他揹著手在書房之中來回踱步。
黃山對於鄭芝龍之怕,博洛也很清楚。
“他一定要鄭芝龍死,不過是怕日後鄭芝龍向他追究鄭森之死的仇罷了!眼下從大哥的手段之上,看得出來,這仇他是非報不可的了!這件事也難安撫得下,有道是天下最慘之事,還有比老來喪子更加使人悲痛的麼?”
博洛心裡想著,踱步到窗前,仰首望向天空之中不斷飄過的浮雲。從某種程度上他能理解鄭芝龍的行動。但作為對立勢力的一方,他不能不當機立斷。
心中已經決斷,才一回身打算向黃山交待時候,突然門外傳來親兵的聲音。
“報大將軍,同安公鄭大人來訪。”
“嗯,知道了,請他前廳奉茶!”
博洛吩咐了一聲,再回過頭把目光迴轉到黃山身上。還沒等他說話,跪在地下的黃山已經低聲道:“大將軍,只怕他是來辭行的!”
在黃山不住窺伺的眼角里,博洛看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冷硬,甚至包含起一絲冰冷。黃山猜測可能博洛已經鐵下心要對付鄭芝龍了,同時暗恨自己多嘴,真是畫蛇添足的一筆。他縮起脖子子,不再說話,靜等博洛吩咐。
“唔,我知道了,今夜你也不要來罷,我要擺家宴給我義兄送行!另外,你要準備一支精銳馬隊,隨時聽我呼叫,注意此事絕不可讓他人知道。”
聽到博洛這樣平淡的吩咐,黃山心中不由一陣大喜。他知道博洛要對付鄭芝龍了,之所以要用他黃山的人,無非是因為鄭芝龍跟在博洛身邊太久,怕裡面有鄭芝龍的個別私人罷了。
“是!”
“嗯,你去吧!去時小心別讓別人看到了!”
“是!”
博洛第吩咐一句,黃山就答應一句。眼下除掉了鄭芝龍,自己的大計自然可以獲成功,到時下半輩子還有個不榮華富貴的麼!
博洛看著黃山離去的背影,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極不舒服的感覺。
為了包庇黃山殺害鄭森的事,結果被王婧雯當而揭穿,現下如此為之,看似為大清保住了王牌,但除掉鄭芝龍也只有黃山得益最大。
一時之間,博洛倒有一種自己全被這個小人算計了的感覺。
正如前邊交待過鄭芝龍的真實想法一樣,也正如同黃山提醒博洛的一樣,鄭芝龍的確是來辭行的。為此,他帶同兄弟鄭彩一起前來。
雖然,昨夜躺在床上之時,他也曾感覺到。自己似乎對於博洛藉著統帥水軍,而剝奪自己手下鄭家嫡系的事反應太過平淡。
“難道,這不正說明我對大清‘忠心’嗎!說起來,答應的是太快了一點!不過,只要神州軍如約而至,三天之後此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