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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似的正要衝出大門,突然被人從背後叫住:“早飯。”
“做早飯了?不吃了不吃了,我快遲到了!”
“我送你上班。”舍嚴敲敲餐桌,“你十分鐘吃完就行。”
“你怎麼送我?”施索還站在大門邊。
“我跟康友寶拿了車鑰匙。”舍嚴說。
施索果斷調頭去餐桌,早餐足量,包子、白粥和麵條,“外賣?”她先選擇麵條。
“粥是于娜煮的,包子和麵條是她出去買的。”
“她人呢?”
“出門了。”
“另外兩個小朋友呢?”
舍嚴瞥了她一眼,舀著粥說:“還在睡。”
“真幸福啊。”小孩不用愁工作。
八分鐘吃完早飯,施索拿上一隻包子,由舍嚴開車送她去廣電。到了地方,施索下車的時候跟舍嚴說:“你沒來過這裡吧?改天有時間帶你參觀一下。”又加一句,“在我離職前。”
舍嚴點頭。
踩著時間進辦公室,早晨忙碌,沒空閒聊,先開會定選題。景園小區樓房坍塌事件仍是重點新聞,房子現在還歪在那裡。
小區建於八十年代初,房齡老,連物業都沒有,昨天輿論謠傳說是颱風把樓吹垮了,但初步鑑定可能與附近工地施工有關,七棟位置離工地最近。
不過房子先前從沒做過危房鑑定,具體結果還沒出具,她們需要等官方通報。
施索被指派了今天的採訪任務,依舊跟進昨天唯一的遇難者,那位獨居老太太。
老太太無兒無女,今天她的外甥女會從外地趕來認領遺體,她打電話聯絡上對方,確定上午的見面時間,正要叫上攝像出發,邱冰冰突然從電腦後面伸出頭說:“大王叫你去他辦公室。”
“現在?”施索看時間。
“對。”
“他什麼表情?”
邱冰冰回想:“就……像叫服務員給他送杯咖啡那樣的表情。”
施索:“……”
片刻,施索敲響王洲川辦公室的門。
“進來。”
渾厚的男中音,日常講話就是一股播音腔,旁人腦中的形象大概是康輝白巖松,推開門,只是一個穿著T恤正在剔牙的中年男人。
施索嘴角一抽,眼睜睜看著王洲川把牙線拿出嘴,在紙巾上蹭了蹭,然後繼續剔。
王洲川生平兩大愛好,第一清潔牙齒,辦公室常備牙線、漱口水和洗牙儀,第二個愛好她至今沒親眼見過,只是傳聞。
施索不想欣賞他剔牙,問他:“您找我?”
王洲川低頭照著鏡子,邊剔牙邊說:“稱呼這麼有禮貌,平常也這麼尊師重道多好。”
施索:“您說得對。”
王洲川“嘖”了聲,不知道是對著牙齒還是對著她。“別怪我給你放假,我是為你好,記者最忌帶著情緒工作,而且我再不給你放假,我看你都要動手揍許副總監了,你不看上下級關係,有空也要看看法制節目。”他慢悠悠地說。
施索收到律師信後,頻道副總監許良一直針對她,不顧新聞公信力會下降的可能,要求施索道歉賠償,承認錯誤。
換誰都不可能就範,更何況是施索。
和許良發生爭執當天,她就被王洲川趕回了家,假條一批就是七天。
王洲川也是頻道副總監,向來親民,和下屬親如一家,他沒有開口保她,施索也就儘量不再像往常那樣沒大沒小。
王洲川問起施索官司的事,施索說了,王洲川又道:“梁律師經驗豐富,他會盡全力幫你。對了,他回來了沒?”
施索說:“他今天回,我們今晚或者明天碰頭。”梁橋也是他替她找來的,那就體諒下他?
“沒幾天就要開庭了,我會為你添點香油錢的。”
“……”施索沒忍住,“你這是詛咒我麼!”
“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幫你求菩薩保佑還不好?難道你信耶穌?”
王洲川剔牙剔了一半,抬頭說話時噴出了什麼東西,施索看見,立刻往後退開兩步,絲毫不想去查驗他噴出的是什麼,“老大!”她受不了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