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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又不會傷了身子,我可是用了許多天才熬好的。”
“好!”鄂奪玉道:“你快去!”
翟女正要舉步,他突然又道:“常舒最近和羅徹敬有什麼來往麼?”
翟女的腳步在空中凝住了,道:“有些書信往來,但都是談北州的軍事。”
“嗯,常先生對你極好,是吧?”鄂奪玉若有所思地問。
“你放心,”翟女慢慢地道:“我絕不會誤事。”
“那就好!”鄂奪玉目送翟女往染雲坊去,心思也似全跟了去,再也無心做旁的事,就那麼呆呆地立在了窗前。窗前的瀧丘暮色漸降,炊煙四起,街頭一群孩子打打鬧鬧吵得雞飛狗跳,不知在那個泥塘裡打過滾,個個身上髒得看不出衣裳樣子。
“糖糕兒喲,肉胡餅……”推車的老頭兒有意放慢了步子。
孩子們一擁而上,有個清凌凌的女娃兒叫了起來:“我要我要!”
“叫阿哥就給你買!”
“阿哥,阿哥!”
鄂奪玉那一剎間覺得歲月在飛一般地倒退,一河瀧水依舊,而拂波綠楊卻不知換過了幾遭。鄂奪玉清楚得記得他剛到瀧丘的那日,亦是初春時節,這座城池的水波和柳枝柔柔地拂過他的眼他的心,彷彿一瞬間就滌盡了他全身,連頭髮絲裡,都覺舒爽輕切。
“十七郎!”叫聲讓他猛可裡一驚醒,他睜開眼,街上漆黑一團,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路面潤溼,行人已經寥落。他回頭看趙痴兒道:“什麼事?”
“王府裡急催你去!”趙痴兒道:“要快!”
“出什麼事了?”鄂奪玉一面飛身上馬一面想道:“是有敵情,還是昃州戰事不利?”
等他馳入王府時,猛然覺得脊柱上微微一涼。他猛地抬頭,遠遠處象是一道影子消逝了,那監視過他的眼睛,卻似乎還逼在他頸後,象一柄無可躲閃的利刀。
他猛然一驚,心裡突然地劃過一個人的名字,重重地踢下一腳,坐騎痛叫著狂奔進來。
“來人下馬!”王府前的侍衛見來騎飛馳,毫無減速之意,不由橫起長戟,厲聲怒喝。然而鄂奪玉卻從馬背上騰躍而起,整個身軀如飛丸般投向了王府重重高簷。風中傳來的獰惡氣息象一團烏黑的火,雖然看不見,然而那熱氣卻強烈地吸引著他。
他的足尖在滑溜溜的瓦面上一沾即走,風送雨絲,傳來了刀鋒振起的聲音。
他再往前奔了數步,見到一團熾亮的光,彷彿月色破雲而出,照亮了面前渾身血口的男子。男子腳下血汪汪地,象一口蟄伏著螭龍的深潭,無數張破碎的符紙在血上飄浮,紙上符字有的猶自發亮,有的正在熄去。男子光裸的臂上健子肉一團團虯起,那一個“殺”字,象一隻惡毒的鬼眼在轉動。
何飛發出急怒的嗚喝,然而終究沒攔住他。二十三的刀鋒在振飛何飛後,抖開被血沾在上面的符紙,向窗上剖去。
窗子驟地推開,劍圈飛彈而出,杜雪熾清叱一聲,喝道:“事情是我定的,與我婆母無干!”劍圈月食般缺了一塊,血光四濺中,刀來得太快,鄂奪玉來不及再看,抽出自己的寶劍就扔了過去。
他合身撲下,抱住杜雪熾就連滾了十幾圈,刀氣象一張佈滿了利刺的大布從他背上蹭過去。他五臟六腑一片清痛,鋒刃似乎己經剖體而入。
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如此之近,猛然一低頭,對上了杜雪熾的眼睛。那眼神卻是無知無覺,似乎穿透了他,在看著極遙遠的地方,然而卻無一絲恐懼。鄂奪玉驟然間整個人震了一震,他從她眼中看到了一個念頭,這念頭激得他幾乎馬上跳起來。
他真的跳起來了,卻發覺身後的危險似己遠去。他回頭,極驚訝地看到二十三的胸前插正著自己的寶劍,象是突然長出一隻手臂來。他看了一眼滿地鮮血符紙,明白過來,二十三剛才破解何飛的符陣,定然已受重傷。果然二十三不再往前撲,原地打了個趔趄,好不容易才能站穩。何飛叫道:“快堵住他!”飛身擊上。
二十三騰身躍上一旁的屋頂,鄂奪玉欲要追上,手中卻沒了兵器。而杜雪熾似乎被方才險境嚇呆了,一時沒有任何舉動。二十三踏破了一塊瓦片,在身後擲下一線血點狂。奔而去。鄂奪玉跳上屋時,只見瀧丘千萬燈火,暈在春夜煙雨之中,象一團再柔和不過的絲綿,蓋住了重重危機。
思明軒中燈火大盛,薛妃跑出來扶起杜雪熾道:“快進屋來裹傷!”
杜雪熾搖頭道:“小傷而己,是媳婦不好,讓母妃受驚了。
鄂奪玉跳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