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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奴家自幼由越州乳孃撫養,石鏈卻是乳孃所贈,貼身而佩。”
“是麼?”常舒咳了一聲,鎮定了神情,到桌前坐下,道:“你叫什麼名字?”又道:“坐下說話吧!”
“奴家怎敢?”女子連連搖手,然而已有小廝搬了胡椅過來,擠眉弄眼地笑著。女子垂眉低眼,窘得似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擠擠挨挨地,卻還是坐下了。“小女子是衝州人氏,姓翟。”
“喔?”常舒眉心微微皺起,似在塵埃般的思緒中清理出一些破碎的亮碴子,道:“你乳孃戴著這鯪魚石鏈,只怕非但是越州人,更是我離我家不遠呢?我幼時鄉中女眷腕上常常便戴著這麼一串石頭,可以避邪防暑……我母親便也有一串。”
“或許是吧!”崔女漸漸地也沒了方才的拘謹,出神地道:“我乳母常言,她所居的村子十里外,有青螺山,山上有香鯪溪,繞山而下,經七七四十九坎,收六六三十六泉,水質仿若冰玉。每歲三四月間,有香鯪魚產籽於白石間,五月魚苗出後,那石子便帶著細細幽香,年深歲久,香愈純冽……”
“是呀,幼時我阿姆代人洗衣,我便在溪中玩耍。”常舒忍不住插話進來。
“我乳母常說,那裡山川靈秀,還滋養出矯慧不群的人物。二十多年前,她鄰村出了一位十三歲的神童,被刺史大人錄為解元,送赴京中……”
常舒的手指猛地一痙,扣在桌上,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室中分外悠長,嚇得崔女趕緊住了口。“先生?怎麼了?”
“沒,沒什麼?”常舒的五指攏回袖中,抬起臉來,已是一片木然。“接著說下去……”
他話雖如此,然而方才絮絮如話家常的氣氛卻再也找不回來。崔女的腳尖支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道:“說是考中了狀元,然而讓國舅爺給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