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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便道:“黃指揮可願前去教訓張紓和程夢節麼?”
黃嘉張了嘴還沒有說什麼,羅昭威已然道:“不可!這決不是動用伏虎都的時機。”
“喔?”羅徹敏有少許不悅。
羅昭威道:“請趙節度說吧!”
羅徹敏的目光向趙德忠掃去,他躬了一下身道:“我的副使今日八百里加急送信來,說宸軍開始在積翠峰下屯軍了!我與杜指揮,會在天亮之時動身,趕回神秀關!”
羅徹敏微微抽口涼氣,失聲道:“這麼快?”
宸軍雖然連勝毓軍,然而也是打了大半年的戰,無論如何也需要一些休整補給的時間。入冬以來,曹原嶺內外普降大雪,行軍及是不便。他們之前商議過幾次,都覺得宸軍大約會在明年開春後再發動攻勢,然而竟這麼快就開始了。
他馬上想到積翠峰的安全,趕緊問杜樂俊道:“眼下積翠峰上還有多少人馬?”
杜樂俊想也不想地道:“合計六千人,糧草可用三個月,我早讓他們加修工事,眼下大雪一降,土地凍結,上山各道都有堅壘相阻,請王上放心,只要糧草跟得上,積翠峰絕不會失陷!”
羅徹敏微微放了心,道:“那好!一會我略備薄酒,為二位送行了!”他旋又向羅昭威和杜樂章瞟去,道:“四叔和杜司馬可有建言?”
“眼下我們對局勢所知不多,”羅昭威搖頭道:“兩位到了到地方,再襄機行事便可。”
這時秦芳從廂房出來,身後兩個小婢,各捧一件裘衣。
“你們兩個奔波辛苦,路上權且禦寒罷!”薛妃向趙德忠與杜樂俊點了點頭。兩人趕緊站起來,行禮道:“謝太妃賜賞!”
“先王薨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薛妃緩緩站地起來,聲色哀靜,道:“雖然我孤兒寡母並不敢強求諸公效忠,然而瀧河六州今日之繁庶,卻也是諸公心血汗水所凝。六州百姓,數十年來未有如今之安樂。大家不要想著是為我母子征戰,而多想想為著自己的部屬親人友朋,便知亦是為他們而戰。我羅氏之天下,亦是諸位之江山!”
“嫂子請放心!”羅昭威伏下身去,眼眶已然紅了一紅,道:“三十年前我生著重病,險險死掉,是嫂子守在我身邊二十幾天,一口水一口藥地把我拉回人世。自我初次上陣,就是追隨大哥,若不是大哥照拂,早不知死去了多少次。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必然要輔佐王上成就羅家霸業!”
薛妃趕緊摻他起來,帕子按在唇上,禁不住低泣起來:“這多年的事了,虧你還記得!快起來吧!”
“太妃教誨,我等銘記在心!”諸人都坐不住了,離席跪下。
“都起來都起來!”薛妃仰頭道:“先王在天之靈不遠,見大家如此齊心合力,也走得放心了!”
諸人都禁不住向抬頭,燭火將一屋子人影投在天花板上,大團的黑影彼此擁擠著,顯得怪異而零亂。
這一番哭過,有侍女捧了熱水毛巾上來給諸人淨面,又換了新茶,這才重新坐下議事。
羅徹敏先想到積翠峰的安危和糧草補給,緊接著就意識到沖天道的要緊之處。再想到二十三他們,突然憶起來上次衝州府報說他們需要一些過冬糧草,他己經讓衝州府調撥過過去,不知夠不夠用。他便問了起來,道:“四叔,上次我所招募的流民,讓衝州府給他們撥的糧草只怕不夠,是否可以再撥一些?”
羅昭威輕咳了一聲,向杜延章瞟了一眼。度支之事,是由杜延章掌握的,杜延章略遲疑著,欠了欠身道:“是這樣的,上次的那批糧草,我與奉國公商義後,決定暫緩撥付!”
“什麼?”羅徹敏心中飛快地計算,這己經是個把月前的事了,如今那些新開的莊子,豈不是都有斷糧之厄?“他一驚而起,喝道:”這是我批下去的事,你為何不辦?“
“今冬糧用不足,因此無法支撐!”杜延章看出羅徹敏神色不對,語氣放得極平緩,說了這兩句後便閉上嘴,顯然接下來的解釋工作,他是決意推給羅昭威了。
果然羅昭威便道:“今年越州不肯再用往年的價錢賣糧食給我們,因此過冬糧草比往年格外緊張些。項內支出己然不足,更難作其它雜項消耗。”
“這事為什麼我不知道?”羅徹敏的聲音不自覺地就提高起來。
羅昭威似乎略有點遲疑,然而還是以公事公辦地語氣頂了回去,道:“王上喪中哀慟過度。這種小事,便不必勞煩王上了!”
“這等小事……不必勞煩?”羅徹敏在堂上急促走動,薛妃連咳了幾聲,也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