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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三十丈己到,然而這抬眼只見崖頭高遠,似籠雲煙之中,俯看諸軍己不復可見。他正有些惶惑,腳下驟然一空,虧得他早有所備,連翻了數個斤斗,手終於拉住一物,卻聽到一聲微弱之極,卻如同有火星濺在他手背上。尖銳的痛楚沿著肌膚一直往內傳,直傳到他的肺腑深處,深深地糾結成一團。
“九娘,九娘!”他的手不知不覺拉緊了,然而卻沒有絲毫迴音。他心急,再叫了兩聲,這時有了模糊的回答,那聲音象是嗓子緊窒著時的感覺。他驟然一驚,趕緊鬆了手,手上的事情似有彈性,便離手而去,魏風嬋發出一聲剋制不住的長長吁氣之聲,然而羅徹敏這一放手,身軀頓時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猛地氣,手拍足蹬連點於石壁之上。終於撈到一隻突角,他五指扣緊,兩足一手虛虛茫茫地落在了虛空之中。
他抬頭向上看去,只見魏風嬋被縛在一株樹上,白生生一截纖頸,便是在這深夜雨中依然耀目,頸上垂下來一根繩索,被風颳動了,一下下地摔打到他臉上。
羅徹敏向魏風嬋道:“你等著,別亂動!”
他急急探尋著往上去時,就聽到魏風嬋低低的飲泣聲。羅徹敏悶著頭攀了一陣,手指不停地從石縫中插入抽出,起先還感覺得出來刺痛,後來就全然僵硬。漸漸得他可以勉強看到魏風嬋俯下來面孔時,那樣似遠又似近地浮在他頭上,小小的一片,象薄冰。
就在他要開口叫喝時,那繩索自己動起來,象是猛可裡又刮來了一陣勁風。羅徹敏不自由主地將面孔一遮,突然間繩索又蕩了回來。
蕩回來的繩索那端繫著一個人,羅徹敏一看衣飾就認出是杜樂英。他手足在空中張舞著。經他一吊,繩索深深地陷進魏風嬋的脖中,她的面色一下子發青起來。
羅徹敏無知無覺地伸出手去,杜樂英挾著風聲與慘叫從他指尖前一蕩而過。魏風嬋在樹上掙動起來,葉子紛紛墜落。
杜樂英再蕩了回來,他突然緊緊地合上了嘴,叫聲象被切斷了一樣地停了下來。繩索帶著他又蕩了過去。
這時風突然小了,雨打在石上葉上,清清凌凌,似乎一滴滴都清晰入耳。一根繩索繫著的兩人,都無聲無息。羅徹敏不能知道他們此刻是活著,還是死了,或是正在死亡之中。
那繩索再回來的片刻,漫長得好象可以讓他死去一千回。終於風聲再入耳,他足在壁上一蹬,飛彈出去,手臂伸得極長,挽到了韌滑如蛇的繩索,又跳回壁上,在腕上轉了兩圈。這時魏風嬋所受壓力當減,然而杜樂英依然在繩下彈動得厲害。
羅徹敏吼道:“抓緊繩子!”他靴子踢出來,在繩上一蹭,繩索便嘎然斷開。他呼嘯著騰身撲下,手在靴緣上一抹,縛在靴底的匕首頓時握在掌心。他一手去抓繩索,另一手執匕往石壁上插去。
“呵呵……”
就在羅徹敏的手觸到繩索的剎那,他的頭頂上響起了二十三的笑聲。笑聲從空中招招搖搖地呼啦過去,直拍得他頭頸生痛。緊接著就是樹幹搖動時“格格”地狂響,他手雖抓住了繩索,心中卻一片茫然。杜樂英在繩下面的掙扎越來越無力,而那樹卻眼看著就會搖晃下來。
“二十三!”羅徹敏慘厲地叫了一聲,他突然狠狠地垂下眼去。他將杜樂英往上一擲,杜樂英復落下時,他終於拉住了杜樂英的一隻腳。逃脫勒項之厄的杜樂英扯心撕肺一般咳著,羅徹敏再度抓緊了一根樹杆遞給他,喝道:“抓緊!”就放開了杜樂英。
等他再轉過頭來時,二十三帶著魏風嬋從他身側一晃而過。
“九娘!”羅徹敏追了下去,二十三象一片影子,逗著他在空中飄來蕩去,他撞得鼻青臉腫。好不容易見略追近了一點點,他突然發出一聲乍喝,匕首向著二十三擲去。二十三卻突然倚在石上站定,神態悠閒地將魏風嬋往自己身前一擋。然而那匕首冷冷的刃卻離著他足有一尺遠飛過。他正略有疑問,猛然間身上一噤,那感覺又來了。
他用力側頭,匕首上,一道細微的符印正靜靜地臥在那裡。
羅徹敏撕破了自己身上纏著的繃帶,繃帶上一圈圈用藥膏寫畫成的符印飛起來。繃帶飛起來,向著著二十三繞去。
二十三在空中左騰右伏,然而符印一道道亮起來,山上頓時象射落璇璣,光披十野。
“何飛竟然教了你他的氣刀!”二十三挾滿身符印向羅徹敏撲過來。羅徹敏完全不管不顧,只是一徑地將繃帶拉到盡處。今日當何飛告訴他,其實他也可以佈下符陣時,他的驚訝不下於此時的二十三。
“王上與我十年間打了無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