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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羅徹敏正欲跟他說謝謝,忽然聽到河對面傳來許多人的叫聲。羅徹敏剛來得及抬起眼皮,看到他們急切的眼神,就聽到鄂奪玉悶哼了一聲,摔在了地下。
他背上正插著一支羽箭,羅徹敏拉他上肩撒腿就跑。“放下我!”鄂奪玉在他背上掙動著。
“你他媽閉嘴!”羅徹敏難得學到幾句粗話,這時終於用上了一次,只覺得格外舒暢。只是沒跑出多遠,耳畔風聲呼呼,鄂奪玉的身軀僵了一僵。雖然他強忍著不出聲,可羅徹敏心知他定然又中了箭。他心急如焚,突然把心一橫,縱身一躍,在夾岸呼聲中,沉入了滾滾洪流。
幾大口水吞下肚,羅徹敏已經不知身在何處。暈暈沉沉中又漂浮了好一會,眼中耳畔漸漸淪為純淨地黑色與寂靜,他正在想:“我這是死了嗎?”頭就撞在了石頭上,痛得清醒過來。他發覺自己一手中握著奉聖劍,另一手還拉著鄂奪玉,心裡這才塌實了幾分。羅徹敏將奉聖劍往石縫中一插,探出身子來長出了口氣,然後才一點點地把鄂奪玉推上岸去。
他自己爬上來後,摸了摸肚子,己經鼓得象皮球,拍上去“邦邦”直響。羅徹敏將鄂奪玉身上那兩支箭摸索著撥了,感覺到他猛地彈動了一下,看來還沒死透,才終於鬆了口氣。歇了一會,整個洞中只餘他一個人“呼哧呼哧”喘粗氣的聲音,那聲音被重重反射回來,讓他頗有點心驚肉跳。
他在暗中正舉目茫然,突然發覺手發熱。他起先不知所以,過了一會,發現奉聖劍通體在微微泛光。
他一驚扔劍在地,劍竟憑空地調轉了方向,在地上一彈一彈地,光漲近尺,似乎要往某處爬去。羅徹敏本玩心極重的一個人,剛才雖然被嚇了一跳,然而這時己經回過神來,不由覺得十分有趣。於是又拾起劍,再背上半死不活的鄂奪玉,往劍光指處跑去。跑了好一會,前方似有光明,象是月色,然而又比月色堅冷些;象是臨傍晚時,青蝦蜷起來的殼上微微地青意,卻又比那要明淨些。
越是接近,他越是覺得心驚意怯,漸漸有些不敢邁步。他聳了聳肩,搖動鄂奪玉,問他道:“喂,你說這是什麼光?”然而鄂奪玉只是極輕微地“嗯”了一聲。
這一輩子羅徹敏還沒有感覺如此心虛過,手中的劍越發動得厲害,幾乎都握不住了。他慢慢邁步,似乎那光化作了濃濃地膠質,粘著他的手腳,讓他無法動彈。再往前走了一會,迎面一個女子從壁上向他撲來,繡滿了瑞雲鸞鳥的帔子幾欲拂到他的臉上。
羅徹敏駭叫一聲後退數步,心跳得象要裂開。他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原來是石壁上的一幅畫。那女子站在一乘車中,車身上繞滿了藤蘿,藤蘿上結著無數細小的碧果,有的果子裂開了,就有色如虹彩的鳥兒探頭飛出。車蓬是連綿不絕的雲團,太陽從中露出小半,與那女子比起來,顯得極小,彷彿就是女子的一樣玩物。
與這繁瑣的一切比起來,女子容顏極簡,可是廖廖幾筆,就有種天之荒盡般的感覺。她一手執鏡,一手握著粒大珠,似在晨妝之中。在女子足下,懸著一面鏡子,初初一看,與那畫中之物大小形狀不差分毫。鏡子略呈凹面,形作八角,上面刻著古樸的花紋,彷彿是文字,又彷彿是圖畫。異光,正是從鏡子中發出的。
羅徹敏看著看著,只覺得無端端生出一股悲意。眼中的畫動了起來,他可以清晰地聽到成千上萬只虹雀在初生的朝日中啼囀,它們拍飛的羽翼一道一道地連起來,似乎可以遮滿整個天空。似乎他正仰躺著,看那變幻不定的斑闌天宇,太陽光從那後面照過來,他軀體中充滿了不可遏制的力量……
石頭被敲擊的聲音傳來,他怵然一驚,剎那間竟不知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他想:“難道白衣別失要的,就是這東西?”他上去欲摘那鏡子,觸手彷彿是握到了一塊堅冰,冷得他縮了一縮。那鏡子也無繫繩,不知是怎麼掛在壁間的。
他將奉聖劍扔在地上,騰出五指正在上面撓來抓去,卻是毫無動靜。他惱起來,拾起劍就要往上砍去。突然劍身上象被電擊中般炸亮了一瞬,然後那鏡子狂顫起來,顫得快要裂開似地。他趕緊把劍往身後藏去,那鏡子就“崩”地一聲,落下地來。
羅徹劍傻呆呆地瞧著地上的鏡子,又看了一會手中的劍,許久許久之後,才能夠俯身下去拾了起來。
側面的石壁似乎被挖得極薄,掘擊聲愈來愈大。他恐怕白衣別失追了上來,不敢再有停留,揹著鄂奪玉又往前跑去。
一路上壁間似乎還繪得有畫,畫著千軍萬馬在雲天上征戰,有英武的少年,高冠的老者,怒笑的帝王。他手中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