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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徹敏這時心花怒放,才不理會羅徹敬的話,道:“宋指使是顧念我帶他們出來這點情誼,這個這個,我什麼也沒答應呵!”他想起自己寫的那封信,上面亦不過含含糊糊地提到了這兩樣東西。雖然他並不知道使刀人的下落,也不曉得五夫人的去向,可是馮宗客卻是一定會回瀧丘的。只要找到他,自然會知道那兩人的訊息,透露給宋錄知道,也就算有了個交待。
“那就好,”羅徹敬起身道:“王妃讓我擔任昃州東面行營招討使,以你為招討副使,率援軍明日出發!”
羅徹敏還沒來得及歡喜,卻馬上又聽到一句:“王妃分了五百兵歸你,讓何飛當你的牙將。”
如一桶雪水當頭淋下,羅徹敏的一個笑容僵在臉上,竟是半晌都沒能緩下來。
所謂的援軍,雖然說起來有一萬多人馬,可除了神刀都這五千,其它的都是將各處州縣駐兵拼湊出來的。羅徹敏跟在羅徹敬身後他們巡視畢,便是他並無領軍經驗,也不由得皺眉咧牙。他扯了一下羅徹敬袖子,附耳道:“這老的老、小的小,瘦得象根竹竿,胖的似團蒸餅,父王真要這樣的援軍?”
羅徹敬瞥了他一眼,道:“為將者無不可御之兵!當初我與你大哥初次上陣殺敵時,所率兵馬,都不過是十餘歲孩童。”
他這話說得本沒有錯,然而羅徹敏聽著卻頗不舒服,覺得他言語中隱隱有些怨怒之意。他怔在那裡,遲了一拍才又跟了上去。
“昨日又接軍報,說是王上已經平安撤入昃州。眼下即然昃州還在我們手裡,那麼這次出征便不算失敗,只是未竟全功罷了。再說宸軍的死傷也並不小,將來再戰,不見得就是我們處在弱勢。”羅徹敬這時卻又溫言撫慰,讓羅徹敏慚愧起來,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實在不好。
這時羅徹敬的一名紀綱過來,行禮道:“瀧丘令又來催了,將軍是去還是不去?”
羅徹敬的面色一下子陰了,問道:“神刀都呢?”
“他們已經去了。”
羅徹敬苦笑一下,道:“即然如此,我們不去也得去了。”
羅徹敏聽得莫名其妙,問道:“他請我們做什麼?”
“今日是八月初一,正是會期,按例是要軍民共樂的,可是眼下王上新敗,附近又出了賊寇,他倒是好,還有心折騰這個!”羅徹敬抱怨道。
這會期是指賽會之期,自從青寇之亂以來,各地兵馬駐撥頻繁,駐軍軍紀嚴正與否,對百姓影響極大。因此,就有鄉紳豪族出面,邀請軍中將士宴飲歌舞,共謀一醉,以融洽情誼,調和關係。後來又加上雜耍百戲,毬馬鬥雞,賣東西的、看熱鬧的隨之愈聚愈多。漸漸成為慣例,定在初一、十五兩日。
羅徹敏道:“或者正是因此,所以孫令尹才會如此,也是為安定民心振奮軍心的意思。”
羅徹敬點頭,道:“只願真能如此。”
他們一同上馬,點了將校牙們往瀧丘府衙去。走了一程,羅徹敏回頭,何飛極自得地地跟在身後,他無聲地嘆息,也只好由他。瀧丘這裡的會場,通常設在在豐泰坊的府衙右側小場上。那處臨著匯春河,地勢平砥,景緻開闊,正宜眾人聚會。他們離得還遠,就見到匯春河一帶濃翠綠蔭之下,人頭簇簇,喧聲不絕,一片漠漠塵埃,在正午的烈日下仿若金色雲霓。
猛可裡,有“錚錚”兩聲,穿透塵雲而來,仿若降下零落雨絲,眼前耳畔都是一清。
“是她?”羅徹敏迷迷糊糊地想。與魏風嬋別後,他其實也很少想起她來,可這時琵琶入耳,幾個月前的經歷剎那間變得無比鮮活。羅徹敏垂下眼去,他影畔的青波上灼灼治紅,彷彿浮現了一朵盛放的牡丹。懷中揣著的那塊剖開了又縫上的絲羅帕,在他口心上微微溫熱。
“世子與將軍總算是來了!”一聲招呼讓羅徹敏收回心思來。
白白胖胖的中年官兒正向他們行禮,自然是瀧丘尹孫惠了。他他趕緊跟著羅徹敬身後下馬,上前回禮,羅徹敬道:“孫令尹真是熱誠人,這時辰竟還忙著操辦此事,本將代各位兄弟們先行謝過了。”
孫惠笑眯眯地引他們前行,道:“流寇不過是疥癬小夷,世子與將軍前去自然是手到擒來,為瀧丘百姓排憂解患。今日之會,正是為大軍壯行,下官便是重病在身,也不敢殆慢呀!”
羅徹敏不由多瞅了他幾眼。瀧丘的憂患,當然不在流寇,而在於廂州戰事。毓王之敗,雖然民間尚未知,然而官場上早已傳開,以他的品級,不太可能不知道。若是旁人這麼說,羅徹敏一定當作是在裝糊塗,然而這位孫令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