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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逼我這一招,是從神刀都那裡學來的?”他有些拿不定地問了一句。
羅徹敏卻翻了一下白眼,然後緊緊地合上了。
何飛卻不以為意地喃喃自語道:“世子這一趟出去後,武功頗有變化。方才先以昭烈十九劍逼我近戰,然後再以溶酥功拿我手腳。我為破解溶酥功的粘勁不得不使出了開天劍法。然後世子竟不顧這一劍,以當年魔刀天將所創之絕寰劍式意欲取我性命。幸得這一招只有其表未得其髓,才能讓我震飛此劍,拿住世子關元大穴,然而劍氣己然侵虛入脈,損我丹田。”
他頓了一會,這一會靜默似能聽到花濺胸腔中的狂跳,他悠長地籲一口氣,道:“世子這是逼我殺了世子,或是死於世子劍下!”
羅徹敏繼續閉目養神,花濺湊過去拭了拭他的臉,想起他出屋前的那番話,心裡驟地酸甜苦辣什麼味道都湧了出來。
“世子這可是一心要要了我老何的命。”何飛的語氣還是呆板得很無懼恨之意,也無怨憤之情,只是述說了一個結論。
然而羅徹敏為他設計的這個兩難選擇題,終於教他做出了第三種答案來。他頗為不忿,道:“你別顯擺你武功高強了,若是遇上那個人,他收拾起你來,用不了第二招!”
“誰?”何飛問道:“你學得這一招的人?”
羅徹敏這時心中鬱悶無比,就開了話閘子,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洞中之人描述了一遍,順帶著狠狠地損著何飛。何飛卻暗自沉呤,不時插話道:“這裡不對,若是這樣就違了意境……嗯,是的是的,這正是魔刀決……”
羅徹敏聽出他自己誇張胡編的,全都被何飛指出來,而如實說的,他都認同,竟彷彿親歷一般,不由打了個寒戰,收住了話。
“我在神刀都中潛觀數年,未曾有人得到魔刀決的真傳,原以為先人之願己還,眼下看來……事未竟功呀!”何飛在室中繞行,那神態凜凜生威,絕非平素模樣。羅徹敏與花濺都被挑起好奇,然而誰也不敢動問。
“只是千殺咒卻似乎不在他身上?”何飛俳徊著,他捧住自己的腦子,跌坐了下去,似乎被一件很久以來的疑團困擾著,發出一聲深長地哀嘆。
何飛發呆歸發呆,然而一會也就好了。這件事由他傳給手下,報與薛妃知道。薛妃雖然不來,瓏華卻來了,還帶著三隻小尾巴,自然是徹武徹賢和知安。只片刻間,屋子裡就鬧得喧囂不堪。
花濺被吵得頭痛,道:“小姐,你可是給我找事來了!”
瓏華從身後婢子手中拎過一隻油布包扔向花濺,花濺接在手,瞧了一眼道:“這江豚雖好,可得費功夫收拾,罷了,我這裡就不伺侯了!”
於是她行了一禮,留下幾個婢子看著,自己出了羅徹敏的睡房去。
外面不知那小兄弟兩又生了什麼糾紛,夾雜著知安的勸解聒噪個不休,接著又不知是誰被推倒了,打落了花瓶兒,“乓裡乒朗”地得好生熱鬧。羅徹敏不由埋怨道:“你是不是嫌我這回沒死成?非得帶他們來鬧死我不可?”
“誰愛帶他們來了,”瓏華嘟著嘴,喝屋裡的丫環們道:“都給我去收拾那兩個小傢伙!”
丫環們依言退了出去,瓏華馬上道:“二哥,我有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羅徹敏趕緊將耳朵貼了過來。
“聽說瀧丘城外一百里的扼脖子寨又讓人建起來了,眼下走凌州的道路不通,唐判官他們的囚車過不去,押送的人又怕放在外頭出事,現在轉回瀧丘來了!”
“啊?”羅徹敏果然精神一振,翻身就坐了起來。雖然正這危急之時,毓州腹地又出寇亂,這無論如何都說不上是什麼好訊息,然而羅徹敏卻實實在在地欣喜著,竟難以生出咎欠之意來。
然而他的高興也只這麼一瞬,馬上又蔫了下去。因為一個何飛,這養性堂就如同鐵桶鋼圈,將他栓得死死的,便是鄂奪玉他們只在鄰壁,也如同天涯。瓏華見他的樣子,自然也陪著傷心,兩人相對無言。
這時外面非但沒寧靜,反而鬧得更兇,一個賽一個地哭,哭聲連屋頂都快要掀翻了。她帶著這一對活寶來,自然是為著人多鬧騰好偷空和羅徹敏說這幾句話,然而這麼多丫環乳母都壓不住,也不知倒底是出了什麼岔子。她便道:“我去看看徹武徹賢。”便拂簾而去。
她後腳剛邁出門,羅徹敏就覺得出屋內纖細的呼吸聲,不由喝道:“是誰?”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屏風下面鑽了出來,小聲道:“世子!”
“是……知安?”羅徹敏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