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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間杜雪熾姿式突然大變,要害盡現。鄂奪玉正想抓緊機會還上兩招,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往下拉。這時他若趕緊後退,或許還逃得掉,然而眼中分明看到杜雪熾手腳慌亂,在無力地掙扎。他忍不住上前拉了她一把,只是這一拉,兩個人終於被整個捲到了一條暗洞中去。
這暗洞中的水流速分明快些,也冷許多。兩個人在水裡昏天黑地地飄呀飄,都覺得氣己用盡之時,驟地壓力一輕,暗河衝入了地面。
杜雪熾迫不及待地出水換氣,鄂奪玉也隨之跳出來,杜雪熾極惱怒地喝了一聲,一片水花打來,嗆了鄂奪玉一頭一臉。他猛然想到這杜雪熾眼下衣裳盡溼,定然極不雅——先前她不願下水,定然也是為了這個緣故。他終於不好意思再鑽出去,遊得極遠極遠,直到再也憋不住了,才冒出頭來。
“你還不算太糟。”杜雪熾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
他剛剛吸了半口氣時,嚇得差一點又鑽回水中去。
“算了,我不難為你了!”杜雪熾道:“你出來吧!”
鄂奪玉心有餘悸地轉過身來,看到自己頭上不過數寸處,楊樹探了一根橫杈過來,杜雪熾坐在杈上,身上還泛著淡淡的霧氣,衣裳卻將要乾透了。她離得如此之近,卻依舊有著種迷離之態,鄂奪玉覺得若她離去,他便再也記不住她的形貌。
他這時倒好象不好意思起來,道:“你……你不抓杜樂英回去了?”
“他硬要跑,我又有什麼法子?”杜雪熾站起身來,似乎在舒活著手腳,道:“我走了!”
她走出幾步,鄂奪玉卻發覺不對,嚷起來:“你等等,你要往什麼地方走?”
“關你什麼事?”她也不回頭,自顧自地往前走,竟還不時蹦躍起來。
“喂!”鄂奪玉躍上岸,舉目四顧,灰而高峻的城牆在他的身後,他們這一漂,竟然漂出城來。鄂奪玉在瀧丘十多年,每年都在水中玩耍,直至今日才發覺竟有這麼一條暗道。他不由想:“若是早些曉得,可省去許多手腳了。”眼下杜雪熾卻不是向城內走去,而是越跑越遠。
“杜小姐!杜小姐!”鄂奪玉幾步追上去,叫道:“你在這臨近略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進城吧!”
“進什麼城?”杜雪熾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近日城內外交通斷絕,我一無出城憑記、二無軍中戡合,怎麼回得去?”
“可、可,你是杜家小姐……”
“杜家二郎正在逃竄,我豈不是嫌疑深重?”
“王妃很喜歡你……”
“你……”杜雪熾驟地側過臉來,鄂奪玉看她神態,覺得一記耳光會馬上抽到自己臉上,他幾乎忍不住往後飛竄的衝動。然而她倒底卻只是側過頭去,沉默了片刻。
鄂奪玉瞧著她緊緊咬住的雙唇,猛然想起兩人動手前的對話,不知不覺間,就有幾分明白過來。他想,看來方才她離小樓的距離,要比他們以為的,近得多。她或者看到了羅徹敏與魏風嬋的告別,或者聽到了他和魏風嬋的談話。她來之前也許是想把杜樂英找回去,然而自她出聲的那一刻起,也許不過是要發洩一把心中的莫名之火。
他現在才覺得,原來腿上挨的那一劍,其實並不太冤。
鄂奪玉有幾分狼狽地咳著,無話可說。杜雪熾接著在樹從中穿行,他想也不想地吊在了後面。這時天色略約泛白,她似乎埋頭走著,也不知會走向何處去。
“你跟來做什麼?”杜雪熾似乎走得累了,攏裙子坐下地,問道。
“我……我反正也出來了,我更不能回去,再說,我還怕樂英問我要姐姐……”鄂奪玉道。
“你這麼跟著我,給人看見了算怎麼一回事?”杜雪熾瞥了他一眼。
“這個……這個……”鄂奪玉結巴了一會,才道:“算是杜小姐的待衛羅!”
“就你那功夫,還當我待衛……”她頗為不屑。
這話不好聽,可鄂奪玉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不需要他保護,正在他想著什麼新名堂時,杜雪熾卻接著道:“這樣吧,你就算服侍我的小廝好了!”
“啊?”鄂奪玉還沒能說出話來,她就蹬了一下腳,叫道:“我身上沒帶銀兩出來,小廝還不快去給小姐買早飯!”
鄂奪玉得慶幸他有隨身帶著銀子的毛病,雖然越獄而出不過半個時辰,但還是在身上佩了一隻銀袋,內面有四五個元寶,還有兩三串銅錢。城郊人煙稠密,再走一會就尋到個村子,鄰近官道上,有炊火氣息。他買了幾隻糖心油焦餅回去,或是餓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