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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擊後不過三秒鐘,甘寧的座艦就第一個失去了動力,船帆徹底被毀。
甘寧本人也是身著鐵甲的,來不及脫,也被沾染到了幾團黏膩的火油甩不脫,甘寧仗著水性逆天,一咬牙不及解甲直接跳江,但跳江時亦然不忘握緊手中的鏈枷。
他這柄鏈枷,戰前是進行過處理的,剛才投擲飛斧砍擊張飛座艦時,甘寧特地把他投的那柄飛斧尾部系的繩索、纏在他鏈枷的鐵鏈部分上,以便兩船拉攏接舷的時候,他可以蕩過去跳上敵船。
此刻,他就指望這根繩索,來確保他跳江滅火後能再拉著浮出水面。
甘寧一口氣閉得非常長,足足在水裡憋了將近一分鐘,確保身上的火徹底滅盡不會復燃、水面上也沒有燃燒的浮油後,他才奮力一拽連枷上的繩索,一截截往上攀爬。
最後在水底下往上窺伺,確認船舷上扎斧的位置附近沒有人,才猛力一拉,躍出水面扳住船舷翻身而上。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甘寧一聲暴吼,他在水下已經棄了盾牌,所以只能單手用鏈枷單手用戟,一眼找到張飛後直接跳劈過去。
他知道此時登上張飛坐船的只有他一人,其他悍匪弟兄們就算跳了江逃命,也不可能拽著繩扳到張飛船上,所以唯有速戰速決,殺個敵將夠本。否則一船都是敵人,還要被圍毆,那就徹底白死了。
張飛也是一愣神,沒料到甘寧居然船都被燒了還能拽著繩子突然從江裡跳出來,連忙揮舞蛇矛去戰。
張飛第一反應本是想橫架蛇矛格擋敵方的第一下跳劈,但幸虧張飛眼尖,看到凌空的甘寧用的居然不是釘錘而是鏈枷、錘頭可以拐彎甩動,他這才臨時變招,改為單手持槍往前猛捅,要用長度優勢把甘寧擋在遠處。
甘寧身在半空,根本無法閃避,眼看要被蛇矛穿胸而過,一咬牙橫過鏈枷猛砸,枷柄與矛杆相撞後,鐵鏈立刻因為慣性纏繞了上去,然後甘甯猛力往一側外三路一拉,才盪開了矛杆,避免了穿胸之厄。
張飛暗叫僥倖,連忙往回一收、另一隻手也握住矛杆奮力一震。
此刻張飛已經變成了雙手握矛而甘寧只有單手持鏈枷,兩人兵器纏在一處,甘寧即使力氣也不小,單手也是遠弱於張飛雙手的,鏈枷便被脫手奪走,張飛一抖槍花,把甘寧的鏈枷甩到了江裡。
甘寧只剩左手的戟,他知道自己依然無幸,回憶著少年時村中那個講春秋故事的老學究的描述,自行腦補子路的死狀,然後放下鐵戟,學子路那樣把被江水浸溼亂掉的髮型擰擰乾擺擺正。
“你什麼意思?死到臨頭莫非還敢藐視於我?”張飛感受到一陣被挑釁,蛇矛矢貫而出,直奔甘寧咽喉,停在他脖前兩三寸處,可謂收放自如。
“要殺便殺,我一擊不中,再徒然掙扎也只是死得更難看而已。君子死不免冠,可惜不能換一身乾淨的錦袍而死,來吧。”
“哈哈哈,你這廝,比我大哥還愛漂亮衣服。”張飛大笑嘲諷,矛杆一抖,改刺為拍,用杆子在甘寧脖子上一擊,將其擊暈在地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