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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兄上繳使君的戰利,估計使君要分出一筆給張南部作為撫卹。”
右北平郡和漁陽郡之間,也是有界河的,只不過那個河比較容易渡過,遠不如幽州和冀州的界河那麼易守難攻。張南拼死守住無終縣的渡口,也只是讓素利遲滯繞路,不可能長期堵住。
這些情報,都是站在州牧的全域性視角上才能第一時間掌握,劉備只是個縣令和都尉,當然不知情了,聽了李素講解才頻頻點頭,表示理解。
……
兩人很快到了州牧府,劉備單獨進去面見劉虞,有了李素的提前通報,他應對非常得體,劉虞提的事兒,果然也跟李素估計的差不多。
見劉備那麼豪爽就答應了按規矩分出五成戰利品上繳,劉虞欣慰地捻鬚微笑:“玄德,你也算是年輕一輩漢室宗親中,最忠於朝廷、勤於王事的楷模了。以後你也別每次在我面前自稱卑職了,你我叔侄相稱即可。”
劉虞已經四十五歲,劉備才二十七,而且宗譜上劉虞也確實高一輩。見領導賞臉,劉備連忙答應:“多謝叔父。”
劉虞點點頭:“這次一億錢的上繳,我會分兩千萬錢撫卹傷亡慘重的張南,他畢竟幫你頂住了背後的。其餘錢財,我要留作他用——並非我吝嗇,而是兵兇戰危,戰亂多持續一天,百姓就多受一天苦。
我在幽州素有威望,哪怕到了如今的局面,也依然不會放棄招降一部分胡人棄暗投明,這些錢財,屆時是要作為欠餉的補償、向投誠者示好的,只不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劉備對於胡人的態度,介於劉虞和公孫瓚之間。既不打算像劉虞那樣一味招撫,也不想像公孫瓚那樣搞屠殺滅絕。
但眼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劉虞是州牧,劉備和李素哪怕勸了也是白勸,他們充其量只能在州牧把大方針定下來的情況下,把事兒儘量做好、儘量有利於大漢。
“叔父定奪自有道理,此事不必向小侄解釋。”劉備態度很端正,一句多說的話都不說。
劉虞自嘲地笑笑:“我知道爾等戰將,不願多算賬。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這一億錢的上繳,恐怕還不夠花。你們還得另出錢,請麴義、潘鳳多助戰幾日,順便安撫他們。
而且張舉那些財物,畢竟是從冀州百姓身上掠奪來的,你再從張舉那兒奪回,倒是又得了錢,又避免了直接搜刮民脂民膏的惡名。
我並非對冀州同僚軟弱,而是鮮卑素利部既然擊敗了張南、一兩日內便會抵達灅水北岸。而素利應該還不知道張舉已經徹底失敗、棄營而逃、連大部分財物都捨棄了。他肯定還會擺出全力接應張舉的姿態。
如果過兩天,等素利部抵達的訊息傳遍周邊,麴義和潘鳳也知道之後,我們再去給他們錢、讓他們一同助戰攻擊素利部,恐怕就不是現在主動安撫他們的這點錢能打發的了。”
聽劉虞這麼一說,劉備立刻就覺得這錢還是給得值的。
畢竟要面對一股六千人規模的鮮卑精銳騎兵,還是沒有任何用計空間的硬戰,有友軍抗傷害那是最好不過了——漢末鮮卑的戰鬥力,還在烏桓之上,尤其是鮮卑人計程車氣非常嗜血。
劉備一咬牙:“叔父是需要從我軍自留的那一億錢財物裡……再支取一些?”
劉虞擺擺手:“行了,你以為我不會看賬?你報上來這兩億錢的繳獲,都是銅錢、布匹、糧食為主,為何一點牛馬牲畜都沒統計?”
劉備被揭穿這一點,立刻有些尷尬。
主要是,內地作戰,一般也不把牲口繳獲算到統計裡,只有塞外作戰才統計牲口。大家一般都把馱畜歸入戰馬兵器等軍用物資,直接用來補充部隊戰損,這也是朝廷做賬的潛規則了。
只不過這次特例的繳獲比例太誇張了,張舉是掠奪了冀州百姓、劉備再奪回來,才有那麼多耕牛被充作了拉車的牛。
這一大筆財富,劉備根本就沒提現到賬裡,否則連三點五個億都不止。
牛雖然不如馬貴,也要三萬多錢一頭。劉備繳獲的那八千頭牛,如果都能賣出去的話,也值兩三個億了。只不過一下子投放太多牛,容易積壓貶值,沒那麼多銷路。
“我軍……確實也得到了作為物資馱畜的牛……四千頭。”劉備再次縮水了一半上報。
劉虞拍板:“那就這樣吧——你分出一千頭牛,今天就給麴義和潘鳳各五百頭,我出面跟他們說,是嘉許他們前來助戰,故而賞賜。
到時我自會好酒好肉多勞軍款待他們飲宴三天,飲宴時前線來報說鮮卑素利部犯境至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