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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白澤族是興是衰,系於天命,而非你我。讓兩隻兇獸幫忙,就算《白澤圖》找得回來,你以為以神獸自居的白澤會感激嗎?恰恰相反,它們會覺得我們這是多管閒事,玷汙了神書,更有甚者,還會覺得我們是心懷不軌,意圖誘拐族長幼女。”
奇煌忽然覺得背上升起冷熱交錯的錯覺,面前的青年,化作了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
平常總是隱藏了自己的騰戈,讓所有人都覺得他身上的淡然渾然天成,不需多作防備,可只有等到鋒利的劍刃割破了咽喉,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致命的危險,可惜到那個時候,已然太遲。
所幸,他很早以前就在青年的暴戾中察覺到了這一點。
“再者,你我如今身負之責,乃天帝所令驅除蠱鬼疫,豈可翫忽職守……”
“可你不是很想回去嗎?”把話憋在心裡不是兇獸的習慣,若他懂得虛以委蛇,那他可就不知少挨多少頓揍了。
奇煌覺得在這一瞬騰戈渾身的線條都緊緊地繃緊了,就像被踩到了雪白的尾巴,或者應該說,是被冒犯到的隱怒。修長的雙臂從交叉的位置鬆開緩緩垂落,奇煌甚至不懷疑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打斷幾根肋骨。
反正都得捱揍了,不說白不說吧!
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兇獸橫下心來,一口氣把話給說完了:“你本來就是隻白澤!只不過愛吃幾口人肉就給趕了出來,豈能甘心?那女人看不清那是給豬油蒙了心,你要真不在乎別說找賓滿幫忙,南郡你半天都不會留,更不用說跟凡人打了那麼多天的交道!”
說完把皮給繃緊了,渾身棘毛倒豎地戒備起來。
“……”騰戈沒有像奇煌預料的那樣把他拖下去打,反而在短暫的愕然後,露出一絲苦笑,“我可不是隻愛吃幾口人肉那麼簡單……雲露與我相識少說也有千年之長,竟不如你這般看得明白。”
奇煌愣了下,猛地覺著好像有什麼吃虧了,怒道:“我這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騰戈點頭:“難怪你每個晚上磨牙的時候都哼哼著我的名字。”
“……”
那是做著把對方給拆骨入腹吃得一丁點都不剩的美夢,可惜每次不是咬到自己的舌頭,就是被踹醒……
“就像你說的,我也確實想過有朝一日能回去。不過,我卻並不打算回去之後還是被當做身患惡疾之頑徒。”
奇煌透過蓬亂厚重的頭髮,看見了兩股全無壓抑的殺意化作血色的光芒如同一對犄角般出現在騰戈頭頂。恍惚中,他似看到了那頭美麗的白色兇獸。
長毛如雪光潔無華,鋒利的爪子踩踏在累累屍堆上,那一對鮮紅色的華貴犄角被鮮血染紅,染上了狩獵過大量生靈的殺戮痕跡,不但沒有使其拙鈍,反而令其更犀利,更鋒銳。
天下之獸,有鱗角之眾多。
角金曰瑞祥,有麒麟、貔貅。
角銀曰仙靈,有白澤、靈鹿。
角如血赤紅,乃邪煞之像,大凶。
然而,只有像窮奇這般,一樣獵殺過大量人命的兇獸能夠體會這種極致的豔麗顏色。
“咕嚕……”
喉結突兀地上下滑動了一下,吞嚥下一口唾沫。
一絲慾望在兇獸的心底覺醒。
垂涎不已,就像面前擺著一個一生吃齋唸佛修橋補路行善積德的善人,可又並不是完全相似,那是一種更渴望,更需要回應的慾望。
反正,就是更想吃掉騰戈。
那淺淺幾乎不著痕跡的微笑中,是胸有成竹的悠然。
“雲露還有事情瞞著我,不過不必著急,她很快就會追上來。”
便似應驗了他的話,“騰戈!”一卷白光從後面疾趕而至,雪白的白澤攔在二人跟前。
那頭也同樣毛髮雪白的神獸,奇煌不但完全沒有一絲異動,反而對這種過度潔白的神聖心生厭煩,極有將之一腳踢開的衝動。
擋路了!!
那雙七彩琉璃珠般的眼睛滿是乞憐之意。
“騰戈,為何你這般絕情?”
“我不想再重複之前的話。”
“你……你要如何才肯助我?”
騰戈反問:“雲露,你為何如此急於尋回《白澤圖》?”
雲露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愣了愣,隨即答道:“此書乃我族……”
騰戈揮手打斷她的話:“好了,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無意勉強。”他身邊的奇煌完全不必他招呼,直接就上肢著地,蓬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