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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到房間,卻見到坐在裡面似乎等待已久的雲露和李逸軒。
他們的臉色非常古怪,雲露見到奇煌時更是露出了憤恨之色,然而對於那白澤雌獸的挑釁,奇煌是理都不理,他現在渾身上下疼得就像每根骨頭都被拆斷重新拼過,儘管並沒有斷上一根骨頭。
疲憊不堪的兇獸在騰戈收回鎖鏈之後直接走到床邊“啪──”利落躺倒,床幔被震得吹落下來,遮擋了一點視線,讓床裡面的東西變得模糊不清,卻見一面黑乎乎的背影開始逐漸變大撐起,變成碩大的隆起。
比起兩人的驚愕,騰戈相當鎮定自若地順手關上了房門,走到床邊,拉了張被子把兇獸蓋了個嚴實,細心掖好被角免得鱗甲外露,暫時他還想在這裡待下去,若是把凡人嚇死了可不好。
他的動作相當熟稔,甚至有一絲放縱的意味。
雲露皺了眉頭,身為白澤與這樣的四凶惡獸混在一起,實在有失身份。
“有事?”
與適才那抹不經意的縱容,騰戈的淡然此刻看來就像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雲露道:“今日城內有妖怪於夜間橫行,傷人性命,那些屍體上都有被野獸撕咬過的痕跡,而且都是被咬去腦袋。”
“死了多少人?”
雲露倒沒仔細問過,瞧向李逸軒,那李逸軒便道:“不下十人。此時已引起刺史大人的注意,已加派人手在城中巡查,但也不知是何方妖怪,居然在守備森嚴之下連連作案。”
雲露一向悲憫生靈,以往若是見了小獸飛鳥受傷,也不免會帶回家中醫治照顧,如今聞妖怪吃人,自是義憤填膺。他見騰戈不曾表態,當下著惱,興師問罪地指向床鋪:“一定是這頭兇獸所為!”
“吃人的妖怪不在少數,你又從何確定必是奇煌所為?”
對方的漫不經心讓雲露感到一種被忽視的慍怒:“騰戈你不必再維護那兇獸,你我皆知窮奇喜食人首,我並不是怪你,但這頭兇獸野性難馴,就算你好言相勸,他也是賊心不改!”
對於她的斥責床上那頭兇獸可說是充耳不聞,連個動靜都懶得給,埋頭呼呼大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扯起來的呼嚕把床板都震得發抖。
“你親眼見過?”
雲露一愣,隨即道:“我雖不曾親眼目睹,但這襄陽城內,就只有他一頭吃人的兇獸!!”
騰戈有些好笑地指了指自己:“你忘了,我也吃人的。”
“騰戈!!”雲露立是著惱,騰戈不但完全懲罰那窮奇的意思,甚至還在庇護那頭兇獸,這讓她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豈可縱容這兇獸傷人?!”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騰戈站起身,“你在親眼看到我吃人肉之前,不都以為我是吃素的嗎?”
城外義莊的木門在夜風中“嘎吱嘎吱”的響,非常的安靜,畢竟裡面躺的都是些屍體,他們絕對不會發出鼓譟的言語。
被怪物吃掉腦袋的屍體被放在這裡。因為那些無頭的屍體太過可怕,卻又需要查出根由,故此只能停放在城外義莊,這附近入夜之後人蹤全無,卻是鬼影狂舞。
門被推開了,從一具具開始腐爛的屍體下蠱鬼疫像聞到了血腥的餓狼,從棺材裡竄出來飛撲向進門的人。然而進來的人手一抬,憑空一抓,輕而易舉地扭住了一隻鬼疫。
鬼疫們驚恐地看到那身著盔甲的青年,邊把那隻鬼疫扭斷脖子、抽筋剝皮,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也好,省卻了不少功夫。”
他身後的白衣女子臉色嚇得發白,儘管知道蠱鬼疫並非善物,當宜誅之,然適才見其殺戮手段如此殘忍,不但沒有一絲憐憫,更是極其暴虐。
“雲露,你怎麼了?”李逸軒乃是凡人,自然看不見那鬼疫之形,見雲露神色驚懼猶如見鬼一般,不由心中生憐,連忙扶住搖搖欲墜般的柔弱女子。
其實他根本不想前來,但自來到襄陽之後,見識過刺史統領荊州的威風,他便知道自己一個小小郡守之子可真是不算什麼。南郡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千兵丁,可王睿麾下卻有兵馬數萬。李逸軒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如果能夠幫助王睿抓獲兇手,說不定就更能得其賞識,成為其麾下將官,統領萬騎開疆闢土,豈不比守在那小小南郡更易成就大業?
故此李逸軒只得硬著頭皮跟隨騰戈到義莊查探究竟。
另一邊的高大男子一直盯著背向他的騰戈,事實上如果沒有蓬亂的頭髮遮掩,現在他臉上的表情猶可稱得上是困惑不已。
方才他睡得正舒服,夢見嘴裡嚼著騰戈的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