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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吧。”
“咖啡,ok嗎?我這兒沒有別的。”
“好的,謝謝。”
咖啡機攪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別墅裡響起,容嘉小心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他挺拔的背影。
這人身形頎長,穿著襯衣筆直地站在那兒,天生就有一種冷感。
財經報道上說他今年只有27歲。
真令人難以置信!
正走神呢,他已經把煮好的咖啡遞給了她。
容嘉連忙接過來,跟他道謝。
他說“還跟我客氣”,招呼她到沙發裡坐了。
許柏庭話不多,現在匆匆趕回來,又有點疲憊的樣子,坐下後,他開了盞壁燈,就著這點燈光翻起了一份資料。
容嘉也不敢打擾他,像鵪鶉似的待在一邊。
畢竟剛剛蹲過警察局,現在還心有餘悸,也不敢跟平時一樣作妖了。
室內鴉雀無聲,只有他修長的手指翻動書頁偶爾傳來的“唰”、“唰”聲。
他似乎有點輕微近視,看了會兒,從手邊的眼鏡盒裡摸出一副金絲邊眼鏡戴上。
容嘉目不斜視,只是偷偷拿眼角的餘光窺視他。
以前不懂什麼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可以把任何美好的詞彙都用在他的身上。
在他之前,容嘉可以保證,從來沒見過這麼端麗雅正的男子。
偏偏又像是清冷到極致,膚白和漆黑的眉目形成鮮明反差,反而生出些許豔色。
容嘉覺得,就算什麼都不幹,只要坐在他身邊,她也能看一整天。
當然,是不開口懟她損她的時候。
過了會兒,他似乎也覺得氣氛過於安靜了,回頭問她:“方文熙沒有找你麻煩吧?我跟他有點過節。”
其實就是展開話題的隨意一句,要是她真有什麼,嚴律師早就告訴他了。
容嘉也明白,搖搖頭:“沒有。”
許柏庭說:“他向來跋扈,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別跟他一般見識。”
容嘉訝然。
他字裡行間的意思,好像兩人是舊相識。而且,頗有點長輩庇護晚輩的意思。
果然,許柏庭又說:“他父親跟我大伯是老朋友。”
“啊?”
在她詫異的目光裡,他緩緩轉過頭來,似乎是遲疑了一下,加了句:“我們認識很久了,不過,他跟許彥庭才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發小。”
這下,容嘉算是明白原委了。
敢情她還真是池魚之殃呢。
更多的,他就不說了。
容嘉知道他向來不喜歡多話,尤其是一些敏感的話題。他要是不想開口,誰也撬不開他的嘴,只能壓下心底的疑惑。
方文熙對他的成見,大抵跟許彥庭有關,對她也是。
“對了。”許柏庭擱下資料,提醒她,“我跟嚴律師溝透過了,當時,警方是在沒有經過你同意也沒有搜查證的情況下就強行搜查、逮捕,這是不合法的,我可以讓嚴律師幫你控告他們。”
“啊?”容嘉一愣。
許柏庭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鋼筆在手裡握了一下:“雖然他跟我有些關係,不過,在你跟他之間,我肯定選你,我不會為他說話的。如果你想告他,我會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不用了不用了。”容嘉被他看得汗毛直立,連忙搖頭,乾笑,“不用那麼麻煩了,我也沒什麼事。”
“那好吧。”他囅然而笑,眉宇舒展,端的是賞心悅目。
容嘉汗顏。這翻臉如翻書的速度——
好吧,這並不是一塵不染的白玫瑰,到底還是帶刺的霸王花啊!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啊!
真真就一張臉能看!
……
晚上去附近的超市,許柏庭推車,她負責選東西。
於是,他就光看著她從一個貨架跳到另一個貨架了,跟只小倉鼠似的,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想買。
許柏庭這麼淡定的人,也有點耐不住了:“你買這麼多,有用嗎?我這邊的房子不經常住,堆著也是發臭。”
她左手拿著罐薰衣草味的護髮素,右手拿著罐橙子味的,表情糾結:“不知道啊,我就是什麼都想買,這個牌子的沒見過呢。”
許柏庭說:“我就是有億萬萬+財產,也不夠你敗的,真真是實力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