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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便宜老公要是掉進了水裡她絕對不救,她一定會非常愉快地繼承他的遺產 :)
“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他眉梢微動。
容嘉做賊心虛,真誠地對他搖搖頭:“沒啊。”
小姑娘長了張天真無邪的臉,要是認識沒多久,還真有可能被她給騙過去。
許柏庭抬起腕錶看了看,站起來:“走吧。”
“啊?”
“吃飯。”
“哦哦……那我的投資……”
“先吃飯。”
容嘉扁扁嘴,垂頭喪氣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
窗外,雨勢漸漸小了,這座城市像擎在空濛的煙霧中。
魚子醬很新鮮,牛排滋滋冒著熱氣,高腳杯裡晃著香檳……容嘉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你平時不是挺能吃的嗎?”他給她切了一小塊鵝肝。
鵝肝入口即化,很好吃,容嘉卻味同嚼蠟。
期間,許柏庭一直給她夾菜。容嘉心裡焦急,終於忍不住打斷他:“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給我投資啊?”
許柏庭低頭抿了口紅酒:“這就不耐煩了?毛毛躁躁的,你這樣還談什麼專案?你以為每個合夥人都會像我一樣嗎?”
她一怔。
“先學會戒驕戒躁吧,想創業,先改改你這個臭脾氣。”
容嘉:“……”半斤八兩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煩不煩啊?睡覺都不讓我安生!”容嘉氣極了,猛然坐起。
他大概是把一年的話都在這一刻說完了!
看著她氣呼呼惱怒的臉,他無來由地笑了一下,捉了她的手,放唇下親一下:“那我跟你道歉好了。”
容嘉怔住,狐疑地瞅著他。
他會道歉?
世界末日,股市崩盤了吧!
被他灼灼的目光望著,容嘉不自在地抽回了手,有意迴避了他的目光:“……許柏庭,你吃錯藥了?”
“你要罵就繼續罵吧。”
“……”
“你說的,我冷血無情,冷心冷肺,又不會心痛。”
“……”
“總比你不理我要好。”
“……”
兩兩相望,有那麼一會兒,容嘉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晌。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變出了一束花,塞到她手裡。
居然是白玫瑰,還細心地灑滿了金粉,只是花瓣邊緣有些焦了。容嘉看一眼,吐槽:“許總,您是破產了嗎?買束花還買了束焦的。”
許柏庭沒有理會她的諷刺,緩緩道:“花是幾天前買的,一共好幾束,我想著,一天送一束。不過那時候,我看到你跟那個叫程宇飛的在一起,就沒打擾你,一直擱到現在。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
容嘉:“……”
見她目光躲閃,不想承認又有點心虛的樣子,他把她的臉掰回來:“知道白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容嘉哼聲:“你是想說,我勉強能配得上你嗎?”
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字一頓:“不,是我原諒你。”
容嘉愣怔。
有那麼一刻,看不懂這個人。總覺得他的眼睛黑得像窗外最稠的夜,有濃烈的化不開的感情,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有那麼一刻,她覺得如果她真說跟程宇飛有什麼,他會殺了程宇飛。
容嘉沉默。
她相信他幹得出來。
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像是被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給兜住了,喘不過氣來。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鼻息間傳來淡淡的香氣,是這個男人身上的,不知道是香水還是什麼別的,很清爽,像琥珀,也像松林,乾淨純粹。
她有點彆扭,不去看他的目光。
看她吃癟的樣子,他的心情鬆快了不少:“禮物都收了,不準生氣了。”
“一束花就算禮物?摳死你得了。”
“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給我摘嗎?”
他沒理會她的挑釁,微微靠後,坐在了床邊,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叩了兩下:“你這是故意為難我。”
“我沒有強迫你啊。”她起身要走了,手卻被他從後面拉住。
容嘉回頭。
許柏庭微微一笑:“那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