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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憤地掀開了被子:“睡覺都不讓我安生?”
他晃了晃手指上的鑰匙,眼裡有幾分得意:“看到沒有?我有鑰匙。你不給我開門有什麼用?我有鑰匙啊。”
他很開心的樣子,彎下腰,修長的手臂撐在她的頰畔,軟綿的枕頭往下陷了陷。
有那麼一會兒,她感覺自己也跟著往下陷了陷,即將陷入無底的深淵。
容嘉竟然不自覺的有些戰慄。
他看著她看了會兒,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好了,不鬧了,快睡吧。”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她卻狠狠瞪了他一眼。
翌日休息,容嘉去了孤兒院看孩子。可沒想到,這人陰魂不散,居然先她一步出現在那。
容嘉看著他彎腰給孩子們剝橘子吃,笑容溫雅,耐心十足,有那麼一會兒,感覺不認識這個人。
“你來了?”許柏庭看到她,走過來,把手裡剩下的半瓣橘子掰給她。
容嘉有心跟他抬槓,不領情:“吃剩的才給我?”
許柏庭:“你不說孩子們是你的命根子嗎?平日嘴上說得好聽,現在讓你吃他們吃剩的橘子都不願意?”
容嘉:“……”論強詞奪理,實在是比不上比不上啊。
許柏庭啞然失笑。
陪玩孩子們,午後,兩人在休息室靠窗的位置看書。
許柏庭泡了兩杯咖啡,放到裡面的桌上,回頭招呼她:“別坐那裡,太陽正對眼睛,曬多了對視力不好。”
容嘉回頭看他一眼,道:“有什麼不好的?我就要坐這兒。”
許柏庭笑笑,不以為意,過了會兒,卻過來把她扶起來,強行帶到了裡面。
“哎哎哎,你……你怎麼這樣——”
他從果盤裡拿了顆草莓,塞住了她的嘴。
容嘉:“……”
許柏庭笑著看著她:“我們之間,難道要一直這樣吵架?”
容嘉看著他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
“過去的是過去的事情,上一輩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這難道是我的過錯?我們之間,沒必要弄成這樣,反倒讓別人看了笑話吧?”
容嘉心裡也明白。
確實,謝涵這會兒沒準正偷著樂呢。
可是,可是……
“我總是忍不住多想,我覺得你……”
“你覺得我是個一個變態?”許柏庭替她開了口。
容嘉愣住,一時之間沒反駁,也沒接話。她這一低頭的遲疑,立刻把兩人的關係弄到不可轉圜的地步。
許柏庭看著她,慢慢鬆了手。
有那麼一會兒,容嘉覺得好似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她抬起頭,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
正月裡下了一場大雪。
許柏庭沒有回來,而是去了外地工作。
容嘉託著腮坐在窗前,心裡也跟外面的湖水一樣,結了冰,冰冷又沉澱。
人總是會失去什麼的時候才會後悔。
她深以為然。
想了又想,定了h市的機票。
約莫下午4點,她抵達了hs在這邊的礦產開發基地。外面冰天雪地的,工廠裡還是熱火朝天,容嘉匆匆轉了一圈,又回了酒店。
快6點了,她又出了門,這次直奔hs在這邊的礦產展覽會。
這次的展覽會要持續很多天,hs的高層都下榻在四季酒店。到了酒店門口,容嘉就下了車。
雪下得特別大,她拱著手吹了吹。
誰知,這一眼望去人就愣住了。
男人西裝筆挺,從車裡下來,轉身虛扶了一下,示意身後人下來。
容嘉眯了眯眼睛才看清,那個大冷天還穿著酒紅色低胸禮服裙從車裡繼而下來的女人是秦曼菲。
有那麼會兒,她站著沒動。然後,許柏庭回了一下頭,也看到了容嘉。
容嘉覺得,這會兒她要是掉頭就走的話,肯定非常沒有面子。於是,她走了過去。快接近的時候,聽到他身邊一個擁蠆狗腿子的話:“許總,您太太真是美啊,氣質與顏值俱佳……”
許柏庭說:“王總,這是秦曼菲秦小姐,不是我太太。”
王總頓時愣住,尷尬極了。
也不知道打哪兒埋伏著的記者,對著幾人一頓猛拍。許柏庭動都沒動,只冷眼旁觀。
罕見的是,一旁的魏洵也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