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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庭徑直過來,用小勺子給她舀了一小碗:“聽張媽說你病了。”
容嘉說:“我沒病。”
許柏庭沒有勉強,端著那碗,靜靜站在她身邊,陪她看著窗外不斷線的雨。過了好久,她終於沒他那麼好的耐心,憤恨地回過頭。
“你這個人,真的是……”
他到這時候倒是笑了一下,抬起眸子看著她,眼中有明亮的神采:“容嘉,你知道嗎?你最不應該的就是跟我比耐心。”
容嘉望著他。
其實他瘦了,儘管神色依然漠然而鎮定,臉上的風霜卻是不假的。就像這幾天,她頭髮也白了幾根一樣。
“你沒睡好嗎?都有黑眼圈了。”她狀似輕鬆地笑了一下,想活躍一下氣氛。
誰知,他眉梢都沒動一下,依然冷漠地望著她。
容嘉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看到她如此出糗,他才笑了一下:“你也不見得容光煥發啊。”
“你這個人,真的是……”
對視一眼,兩人反而都笑出聲來。
後來聊到這些日子的生活,坦然了不少,說的十句裡也有九句實話了。真的,好不好都在臉上,誰還不知道誰了?
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撒謊,強裝鎮定,是最愚蠢的。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
許柏庭拖住她的背脊,握住了她的手。容嘉微微一顫,閉上眼睛,他的吻就這樣安靜地落在她的額頭上。
輕柔地像羽毛,也像沐浴在午後暖陽的照耀下。
許柏庭說:“我不會放過謝涵,也不會放過侯明朝和許嵐山。”
容嘉愣住,抬起頭來。
他對付謝涵和侯明朝,在情理中,但是許嵐山……
“你想說什麼?”
“她到底是我母親,還是——擔心我被人詬病?”
“我忍耐到現在,已經忍無可忍。”
容嘉不能說什麼,也不好說什麼。
心情複雜。
……
之後幾日,容嘉一直待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對外界的風起雲湧和你來我往的爭鬥,沒有參與,也沒有過多關注。
只從周琦和幾個同事的嘴裡,零星聽到這一場hs權力角逐的曠世爭奪戰。
在網上查詢時,關於謝涵和侯明朝的聽聞更是鋪天蓋地,記者洋洋灑灑,文采斐然,關於兩人偷稅漏稅、走私、乃至殺人放火的新聞都出來了。
是真是假,暫且不說,博足了眼球卻是真的。
她瀏覽過一些不相干的畫面,停在一個角落的標題上——
“hs總裁許柏庭生母許嵐山原是外圍□□,許柏庭生父不詳,並非肖問。”
附屬的還有一個小標題——
“hs總裁許柏庭生母多年來患有精神疾病,目前已被送往精神病院。”
容嘉心裡暗湧流動,不知作何感想,連忙點開。
網頁就變成了找不到伺服器。
換了幾個瀏覽器,依舊如此。
這似乎是為莫如深的事情。在她打不開網頁的半個小時後,連新聞的大標題都被撤下了,像是塵封到地裡的秘密,不再有人提及。
或者,是有人不想被提及。
容嘉默然。
心裡酸澀。
那時一連串的事情接踵而至,腦子混沌,迷濛惘然,如今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許柏庭那樣要強高傲的人,怎麼能揭開自己的傷疤讓別人知道呢?
他向來是不屑於解釋的。
對他而言,也許生父是殺人犯還是嫖客,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不光彩的。說了,也不見得在她這裡能加點印象分。
容嘉關掉電腦,拿著一杯水到陽臺上喝。
天氣漸漸和暖,陽春三月,空氣裡也沒有了料峭刺骨的寒意。
北京的春天,向來是熱鬧的。
隔壁照相館的鸚鵡更能吃了,街道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交頭接耳的,似乎有說不完的趣事。
吃完燕窩,許柏庭的電話從洛杉磯打過來。
容嘉接通,笑著說:“你幾點的飛機?”
他也在那頭笑,語氣溫柔:“晚上7點到,不用等我,我讓老江來接你。”
“好。”
“天氣暖了,冷熱交替,注意身體。”
“好。”
“出門記得戴口罩,我看新聞,北京這幾天的沙塵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