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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蘊玉是九龍上流社會遠近聞名的交際花,沒出道前就跟多個富商公子哥兒曖昧不清,還因插足某富商婚姻被正室在慈善晚宴上當眾掌摑。
誰知,她不但不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以此為榮,更加肆無忌憚,出道後走的也是性感路線。
李蘊玉道:“許總向來眼高於頂,一般的姿色,怎麼可能看得上?”
“再美,能比你還美嗎?”謝涵打趣,笑意卻浮在表面。
李蘊玉撒嬌似的推了他一下,欲拒還迎。說笑了幾句,謝涵的目光卻忽然落在遠處的一個地方,不動了。
李蘊玉愣住,循著他的目光望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遠處的入口站了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
是的,絕對是美人。哪怕是在這個圈子裡見慣了美女,李蘊玉也不禁心神震盪,產生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穿著簡單的一襲海藍色的低胸禮裙,隨身的設計把她曼妙的曲線襯托得更加柔美,鬢髮挽起,只在頰邊垂了幾綹,遠遠望去,低眉婉約,側影如玉。
不止他們,李蘊玉發現身邊不少人也在偷偷打量她,悄悄打聽她是何許人也,怎麼瞧著有點面生。
李蘊玉心裡不是滋味。
往常這種場面,一般她才是主角,如今卻被人不動聲色地搶了風頭。
尤其是她那一臉不諳世事的模樣,眉宇間不經意就透著一點兒嬌憨,很自然,不像是裝的,恰恰是這種美而不自知的風情,才更是吸引人。
李蘊玉咬牙,回去去看謝涵,發現他也在看她,不知不覺已經看得失神,甚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連她跟他講話都置若罔聞的樣子。
李蘊玉氣得差點吐血,心裡也是暗啐。
男人,不管是粗俗鄙陋的,還是風度翩翩的,骨子裡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
許柏庭是和容嘉一塊兒過來的,都到門口了,卻臨時遇到點事情,容嘉只好獨自來這邊等他了。
魏洵說:“夫人不要急,許先生很快就到了。要不,我們先進去見見謝翁?”
容嘉說:“要去當然是夫妻倆一起,不然像什麼樣子?別人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呢,這種場合都不一起出現。”
魏洵一想也是,於是不再多話了。正好此刻接到電話,他跟她告罪了一句,拿著手機去了一邊樹蔭裡接聽。
有個侍者端著幾杯酒路過,因為這邊是背陰處,光線昏暗,不小心和容嘉撞到了一起。
容嘉連忙倒退幾步,提起裙襬看了看,雖然不大明顯,還是有一大塊汙漬。
“對不起,對不起。”侍者連聲道歉。
“算了。”容嘉皺了皺眉,倒不至於為了這點事生氣,只是為難地看著髒了的裙子。
“屋裡有更衣間,還有備用的衣服,帶她過去換一下吧。”耳邊傳來一個溫和清朗的聲音,非常熟悉。
容嘉回頭,居然是謝涵。今日他西裝筆挺,皮鞋鋥亮,很有幾分風度。見她望過去,也對她輕輕一笑。
竟好似初見時那樣,好像毫無芥蒂。
容嘉怔了怔,總感覺今天的謝涵有點不一樣。但是轉念一想,這人一向偽善,誰知心裡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她忍住心裡的反感,只微微點了下頭就把目光轉開了。
殊不知,側身的那一刻,正好露出弧線優美的側頸,如天鵝般雪白細膩,叫人移不開眼,低眉斂目時,風情楚楚。
有那麼一刻,謝涵以為自己看到了仙女。
容嘉有所覺地回了一下頭,皺著眉看向他。
他望著她的眼神直勾勾的,雖然很刻意地掩飾了,仍然蓋不住那種灼灼逼人的目光,甚至有些旁若無人的味道。
容嘉皺了皺眉,心裡不豫,又不確定,只得冷冷道:“我今天穿得有什麼問題嗎,謝先生?”
謝涵絲毫不在意她對自己的冷淡,笑一笑說:“沒有,很美。謝翁是我祖父,我算半個東道主,容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容嘉愣住,又見他好聲好氣,只能作罷。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今天的態度甚是曖昧,她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既不失禮數又拿捏得當,身後傳來魏洵的聲音:“夫人,許總到了。”
聽到這個稱呼,謝涵一頓,收起了目光。
魏洵上來說:“表少爺,這位是許總的夫人,您應該見過。”
謝涵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