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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要破壞什麼,我已經躲得遠遠的了, 你們不能放過我嗎?我……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一棍子打死不可怕,最怕的是溫水煮青蛙、慢慢折磨, 一點一點凌遲你的身心。
對此, 程宇飛深有同感。
聽完他的控訴,容嘉先是沉默,然而, 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程先生, 我想你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丈夫沒有那麼無聊……這樣吧,下班以後, 我回頭幫你問問他。”
“容嘉, 你不能這樣!你就那麼喜歡他吧?你這是助紂為虐!”
容嘉悶煩無比,閉眼揉了揉眉心, 幾乎窮盡最後的耐心:“我知道了,我回頭會問他的。”
“容嘉——”
她抬手把電話摁了。
她再打來時,她給摁斷, 然後拉入了黑名單。
回到家裡, 容嘉彎腰開啟了鞋櫃,蹲在那兒翻了很久。
許柏庭在客廳裡問她:“找什麼?”
“天氣太冷了,換雙鞋。”
“我給你找出來了, 就在你右手邊。”他按遙控,換了個臺。
容嘉手裡的動作頓住,低頭望去。
果然,那兒擱了雙粉色的拖鞋,毛茸茸的,還有兩隻兔耳朵。不過,她沒動,冷冰冰地說:“我要找的不是這雙。”
他從沙發裡回過頭來看她:“你不是最喜歡這雙?”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他不說話了。
她也一直垂著眼簾。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容嘉深吸一口氣,終於抬起頭,和他對視:“程宇飛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你找他的茬有意思嗎?”
“你去見他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問我?”
“他打電話來問我。”
他笑,點點頭:“哦,他特地打電話給你,你們聯絡還挺密切的。”
容嘉都氣笑了:“許柏庭,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好不好?他打電話到我辦公室來的。所以,為什麼在我跟他都那樣的情況下,他還一定要拉下臉打到我辦公室?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麼?”
她笑,皮笑肉不笑的,“許先生,請你告訴我原因。”
許柏庭也笑起來,笑得特別放鬆,特別愉悅,好像她問這種問題有多麼愚蠢似的。
見他這樣,她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你是瘋了嗎?許柏庭,你瘋了!”
他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迎著她的目光站直了。
容嘉冷笑:“你知道我跟程宇飛什麼都沒有,你也知道,他對你而言就跟一隻螞蟻一樣,但你還是想方設法去整他。有意思嗎?你就是個佔有慾滿級的變態!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對我的喜歡,就跟佔有你的領地一樣。”
她的笑聲漸漸輕柔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荒誕的事情:“多可笑啊。以前你裝得很辛苦吧?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乾脆破罐破摔,什麼都不掩飾了是嗎?”
許柏庭:“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像是話不投機般,他單手入兜,緩步上了樓。
容嘉有氣也沒地兒撒,只能回了房間。
到了飯點,他過來敲她的房門:“吃飯了。”
“沒胃口!”
“人是鐵飯是鋼,怎麼能沒有胃口就不吃呢?”
“你煩不煩?!”她驀然回頭,正好看見他推門進來。他一般不會不請自入,除非敲了三下她都不開,明顯是故意跟他置氣。
“不想吃飯,那就吃點水果吧。”許柏庭把一盤水果沙拉放到她面前。
容嘉還沒回頭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倏忽回頭。
果然看到切碎的水果上面,灑了滿滿一把香菜。
她都震驚了:“你……你明知道我最討厭香菜了!”
許柏庭點著頭在她身邊坐下:“是啊,不喜歡,才要嘗試啊。”
他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容嘉:“……你不會真要我吃吧?”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喜歡呢?”
容嘉怒極,站起來,掀翻了那盤子:“許柏庭,你王八蛋!我討厭你——”她瞪著他,“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逼我!”
他也站起來,跟她笑:“可我偏要勉強。”
什麼叫話不投機,三觀不同?這就是了。
容嘉憋了一肚子的氣,晚上把房門給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