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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總部報道?
這一天終於來了。
蘇浩看著病房裡的釋覺和苗柔兩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百盟,總部?”釋覺皺眉,看著苗柔問道:“怎麼回事?”
苗柔也有些遲疑,她掏掏耳朵,欲言又止。
嘭!
“我問你怎麼回事!”釋覺重重錘了一下床沿,伴隨著幾聲咳嗽。
“釋覺叔……我是擔心還有人襲擊我們……”
很快,苗柔一五一十的把簽訂的協議說了出來。
看釋覺的表情變化,像是簽訂了什麼喪權辱國的合同。
“你瘋了!你……你你你……咳,咳咳,你怎麼敢……!”
“釋覺先生,釋覺先生……你稍安勿躁。”鄭獨拿出了職業律師的和藹可親。
“那個……在醫院喧譁不太好……還有這些櫃子椅子,挺貴的。”
常鑫的聲音很快被釋覺的憤怒淹沒。
“苗柔!你瘋了!你怎麼能把自己賣給百盟!”
“釋覺叔,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嘛……”
“還難聽?!我……我……”釋覺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被苗柔反手壓回去。
“我們出家人,不犯嗔怒。”苗柔的右手蹦出青筋,咬牙啟齒。
眼看著要把自己憋出內傷的釋覺,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底裡驚呼。
這t還可以這樣?
趁著釋覺無力發作的空檔,鄭獨再次遞上了給苗柔看過的合同。
裡面的條款言辭誠懇,可以說是這幾百年來給外家最好的待遇。
畢竟,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百盟沒有新鮮的血液。
更何況,對面是佛家。
如果因為這件事,能夠把正統的佛家血脈納入百盟,鄭獨也有自信,百盟的黑暗也可以退卻一點。
那天晚上在晴輪寺和那名陰陽家成員的戰鬥,更讓他堅定了這一點。
雖然他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看看吧,釋覺叔。”苗柔說道:“我回晴輪寺看過了,那已經沒有人了。”
“阿彌陀佛。”聽到晴輪寺這三個字,釋覺不自覺的收回了剛才的憤怒,唸了一句佛偈,才開始看手裡的合同。
“你小子昨天去哪裡了?”鄭獨把蘇浩拉出來,連帶還有趕來的秦臻和陳墨,對著三人一起數落道。
“這回真不關我的事。”蘇浩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你就招了吧,我們看看你手機是不是少了幾千塊錢,你一個人偷偷去做那種事了。”陳墨在旁邊擠眉弄眼,心想又有好戲看了。
“你知道你進來一次費多少錢嗎?”鄭獨說道:“今天你的解釋不合理,我就把賬單寄給你家長。”
“這感情好啊。”蘇浩雙眼都亮起來。
“鄭清,把他帶去測謊。”
“我招,大人我全招!”蘇浩抱住鄭獨的大腿,卻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圍。
“你和我來。”鄭獨把蘇浩拉到僻靜處,讓兩個人守在旁邊。
百忙之中,鄭獨抽空過來,就是為了蘇浩。
他收到訊息,這個男孩脫離了監控,再次受傷,卻又被人送回了醫院。
這個上江市內,究竟有多少人,依舊不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果然只有退潮之後,才知道誰沒穿褲子。
現在是他沒穿褲子。
還要問蘇浩借一條褲子穿。
“我在路上,有人截住了我。”
“誰。”
“臧松年。”
“你他媽……”鄭獨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突然短路,他看著蘇浩,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這三個字。
“怎麼了?”
“他真的說他叫臧松年?”
“吶,還給了我名片。”蘇浩摸摸上衣口袋。
名片還在,上面寫著臧松年三個大字。
蘇浩似乎沒意識到,這年頭,誰還用紙質名片啊。
鄭獨接過名片的手,有些顫抖。
他戴上了眼鏡,開啟了手機。
“你知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鄭獨壓低聲音。
“怎麼了?”
“他早就死了。”鄭獨說道:“在檔案裡記著。”
“死了?開什麼玩笑,他……他……嘶。”蘇浩似乎想起了什麼,說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他好像沒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