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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愛之船”是極為豪華的休閒郵輪,雖然經過了多年的歲月,船上仍然有著許多的古老裝置,像是一座海上雄偉廢墟,登上這艘巨輪的人,一天只有一餐,其它的食物、食水就只能仰賴船上的各式人種,各種來自不同明暗角落的邊緣族類。
在幾近一個月的航程之中,船上的爭吵、搶奪、鬥毆不斷,即使有人送命也不足為奇。
這艘“西佛利安”的最終目的是位於大海彼端的帝京,姚德等人也知道“天龍堂”的幕後主使組織很有可能就在帝京,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二十二世紀的大城之中,只有帝京不查個人身份,因此既然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便打算到帝京去流浪,隱姓埋名,從此做一群浪跡天涯的浪人。
遠方的海面上,這時傳來嗚嗚的沉悶響聲,像是號角,又像是動物哀鳴。前幾日有個老水手說過,那是鯨魚的呼喚聲,在大海的深夜裡,呼喚自己伴侶的聲音。
如果有可能的話,姚德真心希望這時候能再叫青河一聲,真的,只要一聲就可以。
他的身後,這時傳來窣窣索索的響聲。
“又在發呆了?”說話的是任傑夫,他在炸燬天龍堂的戰役中槍傷了肩頭,此刻肩上還綁著帶血的繃帶,“又想起了青河?”
“不只是想起她,還想起你,小香、還有丁夫他們。”
任傑夫繞過吊床,坐在桅杆的邊緣,此刻他側臉正對著月光,依稀有點青河的神采,但奇怪的是,任青河也算是個極為秀麗的美人,但是和任傑夫相較,卻還是要遜色上許多。
“想起我們做什麼?”
“想起我活到現在,好像只是一直在帶給我身邊人麻煩,我害死了我的媽媽,也害死了我的爸爸,最後還害死了青河。”
“說這些不快樂的事幹什麼?”任傑夫搖頭說道:“你也不是故意要這樣。”
“小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和你打了好大的一架,還把你的頭打破,”姚德的眼神迷濛,彷彿沉醉在回憶之中,“可是在我所有的朋友中,你卻對我最好,每一次我捅了什麼漏子,你也從來沒怪我,也總是和我一起攬下來。”
“我倒黴嘛!”任傑夫淡淡地笑笑:“打從交了你這個朋友,我就已經認了。”
“就連青河這件事,你也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和我一起去打天龍堂。”
“什麼事都是冤有頭,債有主的,”任傑夫說道,想起任青河,他心中也是陡地一痛,“害死她的是天龍堂,我當然要找他們的晦氣。至於你,我早知道你是個白痴,早就習慣了。”
“可是,我倒寧可你罵我一頓、揍我一頓,這樣也許我會好過得多。”
“我是想過要狠狠地揍你,”任傑夫搖搖頭:“可是想一想,這樣青河一定會心疼,想想就算了。青河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最心疼自己所愛的東西了,即使是那些東西髒了,舊了,還是不準別人去碰它。我想,她對你也是一樣。”
姚德靜靜地不說話,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再也忍不住失聲哭了出來。
“傑夫,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姚德的淚水在月光下像是晶瑩的水花,流暢地掛在臉上,“我想著她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想著她每一個表情,我好想再聽一次她說的話,真的,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就行……”
任傑夫怔怔地看著他。
“青河對我說:‘你知道嗎?如果你能戴上耳環的話,一定會非常的好看。’可是,我為什麼不戴呢?她那麼想看,我為什麼不去戴上耳環呢?”他從懷中掏出那個小小的十字銀項鍊,“為什麼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太遲了呢?”
任傑夫將那條項鍊接過去,在手上輕輕地晃動。
一時之間,兩人又靜默下來。
突然之間,任傑夫將項鍊的鏈子一把扯斷,只留下那個十字架的鍊墜。
“沒有什麼事是太遲的,只要想做,永遠不會嫌遲,”他仔細地將那個十字鍵墜上的鋼鉤彎成一個巧妙的角度,“你說,你想念青河,也愛青河,對不對?”
姚德愣了楞,隨即堅定地點頭。
“對。
“那我便在這兒幫你穿上耳洞,而且要你這一生,永遠戴著這個……”他晃了晃手上的十字架鍊墜,“這個銀色十字架,表示你永生不忘我們任家的女兒奇Qīsuu。сom書,願不願意?”
姚德的眼神陡地亮出晶亮的神采。
“願意!”他忙不迭地大叫:“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