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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心道恍然,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張卡片,“這這這……是我我……的地地……址。
辛苦接過卡片看了看,清秀的眉頭漸漸蹩起,這個地址她沒有見過,可地址上的城市,卻是她無比熟悉的,這是她逃到中國後落腳的第一個城市,也是她認識釋無殤和童言的城市……
那座飄滿梔子花香,飄滿桂花香的城市……
那座,恥辱的城市。
不不不,已經過去了,這些事都過去了,它們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它們不會影響我的生活,我的心情,它們絕不能影響我!
我有Roy,有紫鴉,他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他們會永遠愛我,支援我,永遠是我的避風港……
有了他們,一切都無所畏懼。
這些過去,已經隨著時光的流逝,煙消雲散了。
辛苦眼中的陰霾漸漸散去,她抬眼看著心道,風輕雲淡的一笑:“我一定會去看你的。”
她走到書案前,隨手抽出髮間一支寬二薄扁的檀木髮簪,提起狼毫在髮簪上寫下一行奔放不覊,氣勢萬千的狂草:風華盡出是離人。
辛苦把檀木髮簪交給心道,溫柔一笑:“燕子歸來尋舊壘,風華盡出是離人……這句話,很和我們現在的情境。”
梵心道也笑了,他小心翼翼將髮簪捧在手中細細端詳,眼中是滿滿的讚歎,“想不到,你居然寫了一手好字!”
辛苦微笑:“這個髮簪的形狀寬而薄,可以用來做書籤,看書的時候用的上。你有時看書看的晚了,這個東西剛好提醒你,可以休息了。”
“阿苦……”梵心道溫潤如水的眸中漸漸蘊滿淚花,然而,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向辛苦揮手作別,離開了美人和,離開了他摯愛的女子。
梵心道走在大街上,手裡緊緊握著那枚髮簪。
簪尾的尖端刺入了他的手心,已經洇出了紅色的血,他卻渾然未覺,只是迷迷糊糊,漫無目的地走著。
終於,還是要離開了。
好在,他不是一無所有的離去,至少,還有她的字跡。
他慶幸的同時也感到了無比的悲哀,他所留住的,只有一副虛無的字啊……
梵心道把髮簪捂在自己胸口,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走著,卻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個人的身體似乎有極強的反彈力,梵心道在撞上他時,立刻被他彈了出去,那支髮簪也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先生你沒事吧?”那個人連忙扶起他。
梵心道顧不上他,趕緊去找掉在地上的髮簪。
那個男人見他在找東西,便也幫他到處找,最後,梵心道在路牙石的邊縫裡找到了髮簪,他撿起來後,小心翼翼的擦乾淨,撞他的男人又問了一聲:“先生,你沒事吧?”
梵心道不耐煩的抬頭想說他幾句,卻在對上那個男人的臉蛋時呆住了。
這個男人,與紫鴉一樣,也是俊美至極,可是,眉宇間卻蘊藏著深深的殺氣,這些,到不足以讓梵心道吃驚,讓他吃驚的是這個男人的容貌,居然與辛苦極為酷肖。
男人開始也沒有在意梵心道的失態,可是,在看到梵心道手中的髮簪時,卻變了臉色,他的態度依舊很溫和,溫和得讓人感覺無比寒冷:“這位先生,您的髮簪好別緻,請問您是從哪裡買的?”
梵心道漫不經心的回答他:“朋……友送,送的。”
“先生,這個髮簪很美,我想買一支送人,您能讓您的朋友告訴我在哪裡買的嗎?”男人彬彬有禮,態度誠懇的不了。
梵心道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想了想,問道:“先先先……生,您家家家……家裡還,還還還……有兄,兄弟,弟,姐姐妹妹……嗎?”
男人神情頓時一暗,低頭啞聲道:“我有個龍鳳胎的姐姐,可惜她失蹤多年,我一直都找不到她。”
“姐姐……”梵心道暗暗驚喜,這麼巧,他居然真有姐姐!也許,這個小夥子是阿苦的親人?如果他真的是阿苦的親人,他們一家團聚,阿苦一定很開心!
“先生,您也是中國人吧?”男人誠懇的看著他,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辛鉞。”
辛鉞?辛苦?
都姓辛?!
梵心道和辛鉞握了握手,也自我介紹:“我我我……叫梵,梵心道,我,我我我是,中中中國人。”
“太好了!”辛鉞高興的像個孩子,那種天真無邪的眼神讓人毫無設防,“我可以請您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