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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傾聽你的意見,這是最完美無缺的民主,接線員時刻為你服務。
麥卡利斯特和他的班子成員每天都要對打來的電話進行分析,這與其說他有耐心倒不如說是受到野心的驅使。他是個隨波逐流式擴人物,缺乏領袖應有的素質,只會把大量的金錢用於民意測驗。他最擅長的一套是先窺探出大眾關心的問題,然後再跳出來搖旗吶喊。
古德曼和亞當則對這一點持有不同看法。他們覺得麥卡利斯特似乎是個過於關心自己命運的人,不大可能會有什麼創舉。那個無恥之徒只會計算選票,於是他們決定出道題給他算一算。
古德曼一大清早就一邊喝著咖啡、吃著水果,一邊讀了報上的那篇文章。七點半的時候他要通了約翰·布萊恩·格拉斯教授和赫茲·克里的電話。八點鐘時,格拉斯的三名學生已經坐在那間不怎麼雅觀的臨時辦公室裡開始喝盛在紙杯裡的咖啡。市場分析馬上就要開張了。
古德曼講了一下這項計劃和需要保守秘密的事。他向他們保證此事不違反任何一條法律,只是為了左右一下公眾輿論。蜂窩電話就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放著古德曼在週三影印的整頁整頁的電話號碼。那幾名學生的理解力都很強,一個個躍躍欲試,恨不能馬上開始,他們的酬金也是很可觀的。古德曼先打了一個電話進行示範,他開始撥號。
“人民熱線,”一個很悅耳的聲音問答。
“喂,我打電話是因為今天早晨報上的那條訊息,就是那條有關薩姆·凱霍爾的,”古德曼慢吞吞地模仿著一種拖腔,他的語調顯然有待改進。學生們都給逗樂了。
“你報一下姓名好嗎?”
“好的,我叫內德·蘭開斯特,密西西比州比洛克西人,”古德曼看著電話簿回答說,“我支援州長,他是位很出色的人。”為了增強效果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對薩姆·凱霍爾有什麼看法呢?”
“我認為他不應該被執行死刑,他上了年紀,又受過許多磨難,我希望州長能赦免他,就讓他在帕契曼平靜地等死好了。”
“好的,我保證會把你的話轉告州長。”
“謝謝。”
古德曼按了一下電話鍵,然後向他的觀眾鞠了一躬。“就這麼簡單,現在開始吧。”
那個白人男生選了一個電話號碼。他的對話是這樣的:“喂,我是萊斯特·克羅斯比,住在密西西比州的比德。我的電話是關於處死薩姆·凱霍爾的事的。是的,小姐,我的號碼?555…9084。對,是的,密西西比州,比德,在富蘭克林縣。對。嗯,我覺得不應該讓薩姆·凱霍爾進毒氣室,我反對那樣做,我認為州長應該站出來阻止那件事。是的小姐,對。謝謝。”他打完後衝著正在打另一個電話的古德曼笑了笑。
那名白人女生是個中年人,來自密西西比州一個偏遠地區的小鎮,她說話的口音自然免不了帶些鼻音。“喂,是州長辦公室嗎?太好了。我打電話是因為今天報上登的那條有關凱霍爾的訊息。我叫蘇珊·巴恩斯,是密西西比州迪凱特人。是的。嗯,他是個老年人,沒準過不了幾年自己就會死掉,現在殺他對州里有什麼益處呢?放他一條生路吧。什麼?對,我要求州長制止這件事。我支援州長,我認為他是個很不錯的人。是的。也謝謝你。”
那名黑人學生有小三十的樣子,他乾脆直截了當地告訴熱線接線員他是個密西西比州的黑人,他堅決反對薩姆·凱霍爾和三K黨人的觀點,但同時也反對執行死刑。“政府無權決定一個人的死活,”他說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贊成死刑。
事情就這樣進行著。熱線電話從全州各地一個接一個地湧進來,每個電話都是不同人打的,而且都各有一套反對執行死刑的邏輯。幾個學生越打越有靈感,他們模仿著各種各樣的口音,陳述著五花八門的理由。他們的電話偶爾也會遇到佔線訊號,一想到這正是他們自己把線路佔滿的緣故心裡就覺得非常有趣。由於古德曼的口音,他扮演了外地打電話者的角色,他把自己裝成不同的廢除死刑主義者,在全國各地掛電話,他用的化名是形形色色的少數民族名字,選擇的地點也都是一些很陌生的地方。
古德曼曾經很擔心麥卡利斯特會竭力追查熱線電話的出處,但後來又覺得接線員會忙得不可開交,不大可能會顧得上這類事。
他們自己倒是真的很忙,就連約翰·布萊恩·格拉斯也停了課,他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興致勃勃地用不同的化名在全城範圍內打著一個又一個電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赫茲·克里和他的律師們也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