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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你為什麼來這裡?”
“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典獄長要我趕來觀察口頭辯論,我們需等到裁決以後才能開始準備工作。咱們還是去吃飯吧。”
亞當的司機把車開到臺階邊緣,兩人一齊上了車。
“你對城裡熟嗎?”曼問道。
“不熟,我是第一次來。”
“那就去邦·託恩咖啡館,”曼對司機說,“是個很優雅的老店,拐過街角就到。車子不錯嘛。”
“這就是為財大氣粗的公司工作的好處。”
午餐一上來就讓亞當到很新奇——原來是一些帶有半個殼的生牡蠣,亞當從前只是聽說,但從未品嚐過。曼卻很嫻熟地給他表演如何用辣根、檸檬汁、辣醬油以及茄汁調配作料,然後把第一隻牡蠣放入調料,再小心翼翼地放到餅乾上後一口吞進嘴裡。而亞當的第一隻牡蠣卻從餅乾上掉到了桌子上,不過第二隻卻恰好掉進喉嚨裡。
“不要嚼,”曼教他說,“要讓它自己滑下去。”於是亞當一氣滑下去了十隻,肚子很快給填滿了。他望著眼前盤子裡的十來只空殼感到很受用。他們一邊品著迪克西啤酒一面等著上清水蝦。
“我看到你那份關於律師抗辯不力的上訴了,”曼小口吃著一塊餅乾說。
“恐怕從現在起我們不得不對一切都要進行上訴。”
“最高法院不會為此浪費時間的。”
“是的,他們不會。他們好像已經對薩姆·凱霍爾不耐煩了。我今天就把它送到地區法院,但我並不寄希望於斯萊特里給予薩姆減刑。”
“我也這樣看。”
“我還有多大希望呢,只剩十二天的時間了?”
“恐怕希望會一天比一天渺茫,但事情往往很難預料,也許還有一半的希望。幾年前我們曾差一點就把斯德哥爾摩·特納處決,還有兩週時,看起來大局已定。剩一週時他已經連一點可供上訴的材料也找不到。他請的律師非常出色,但已無可申訴。他吃了最後一餐飯,然後——”
“然後是配偶探訪,來的是兩名妓女。”
“你怎麼知道?”
“薩姆跟我講了一切。”
“這都是真事。他在最後一分鐘獲得了緩刑,眼下他離毒氣室還遠著吶,天曉得會出什麼事。”
“不過,這件事你怎麼看?”
曼喝了一大口啤酒,接著向後側了側身子,兩大盤清水蝦擺到了面前。“每到執行死刑時我就什麼看法都沒有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就不斷地提出請求和申訴吧,這就像是一場馬拉松,你絕不能中途放棄。江布·帕里斯的律師在死刑執行前十二個小時支撐不下去了,他的當事人歸天時他正躺在醫院裡。”
亞當嚼完一隻清水蝦後喝口啤酒送了下去。“州長要我跟他談談,應不應該談呢?”
“你的當事人怎麼看?”
“你以為他會怎麼看?他恨州長。他嚴禁我跟他談話。”
“你必須尋求召開赦免死刑聽證會,這是慣例。”
“你對麥卡利斯特很瞭解嗎?”
“不太瞭解。他是個野心勃勃的政治動物,我一句話也不會相信他的。不過,他倒的確可以簽署赦免令,他有權改變死刑判決,他可以要人的命,也可以把人放生。法令賦予州長很大的許可權,也許他是你的最後希望了。”
“願上帝保佑我們。”
“這蛋黃醬的味道如何?”曼嘴裡塞得滿滿地說。
“很鮮。”
他們各自埋頭忙著吃了一會兒。亞當對他的作陪和談話很感激,但決心只和他談些上訴和策略方面的問題。他很喜歡盧卡斯·曼,但他的當事人討厭他。正像薩姆說的那樣,曼為州政府工作,而州政府正在想辦法殺死他。
亞當當天下午晚些時候本可以乘飛機返回孟菲斯,他可以在六點半到達,那時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還能去辦公室消磨一個小時再回莉的公寓,但他不想那樣做。他眼下在河邊一家現代化的飯店裡擁有一套漂亮的房間,租金無疑是由庫貝法律事務所的夥計們支付,所有費用全包。再說他還從未去過法國人聚居區。
三杯迪克斯啤酒和昨晚一夜未眠的疲倦迫使他小睡了三個鐘頭。六點時他醒轉來,發現自己正穿著鞋橫躺在床上,他又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上的電扇楞了足有半個小時才起身。這一覺睡得很沉。
莉沒有接他的電話。他在她的電話錄音機上留了言,他真希望她沒有再喝酒。如果她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