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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曼猶豫了片刻,考慮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實在想不起確切的時間了。“我記不得了,大概是在兩三年以前吧。”
“兩三年以前?作為他的律師?”
“我只是他的律師之一,霍爾先生目前是本案的主要經辦律師,他在過去的一個月中用了很多時間陪伴當事人。”
羅克斯伯勒坐了下來,古德曼也回到桌子後面他的位子上坐下。
“我們沒有其他證人了,法官大人,”亞當說,以便法庭記錄。
“傳你的第一個證人,羅克斯伯勒先生,”斯萊特里說。
“公訴人請喬治·紐金特上校出庭作證,”羅克斯伯勒大聲說。法警在走廊裡找到了紐金特並把他領到證人席上。他穿著筆挺的橄欖綠襯衫和褲子,皮靴閃著亮光。他介紹了自己的姓名和職業供法庭記錄在案。“一個小時前我還在帕契曼,”他看看於表說,“我是剛剛乘州里派的直升飛機趕來的。”
“你最後一次見到薩姆·凱霍爾是在什麼時候?”羅克斯伯勒問道。
“今天早晨九點鐘他被轉到觀察室,我當時和他談過話。”
“他神智清醒嗎,還是像個白痴一樣躲在牆角流口水呢?”
亞當立刻要起身表示反對,但古德曼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神智完全清醒,”紐金特迫不及待地說,“反應非常敏銳。他問我為什麼把他轉到另一間囚室,他很清楚所發生的這一切,只是他不喜歡罷了。不過,薩姆這些天來對任何事都不大喜歡。”
“你昨天見過他嗎?”
“是的。”
“他是否可以講話,還是像個植物人似地隨便躺在什麼地方?”
“噢,他可是健談得很。”
“你們談了些什麼?”
“我有一張清單需要薩姆確認,他當時表現得咄咄逼人,甚至想用武力威脅我。他是個很難纏的人,一副伶牙俐齒。把他安頓好後我問了他有關最後一餐以及死刑見證人和如何處理他的私人物品等問題,我們也談了他的死刑。”
“他知道自己將要被處死嗎?”
紐金特聞聽大笑起來。“這算是什麼問題?”
“如實回答,”斯萊特里面無表情地說。
“他當然知道,他對所要發生的事清清楚楚。他並沒有瘋,他還說不會有什麼死刑,因為他的律師將要使出殺手鐧,這是他的原話。眼下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策劃好的。”紐金特用雙手衝著整個法庭比劃了一下。
羅克斯伯勒又問了他以前和薩姆會面的情況,紐金特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他似乎記住了薩姆在過去兩週內說過的每一句話,尤其是那些諷刺挖苦的話。
亞當知道他說得千真萬確。他和迦納·古德曼迅速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放棄任何反詰,因為那樣做沒有絲毫意義。
紐金特從過道中間闊步走出法庭。他是個重任在肩的人,帕契曼離不開他。
公訴人的第二個證人是N.斯蒂蓋爾醫生,就是州懲戒部的那個精神病醫生。她走向證人席時羅克斯伯勒正在和莫里斯·亨利交換看法。
“告之你的姓名供法庭記錄,”斯萊特里說。
“N.斯蒂蓋爾醫生。”
“是叫安嗎?”法官大人問道。
“不,是N,我名字的首寫字母。”
斯萊特里居高臨下望著她,然後又望了望羅克斯伯勒,羅克斯伯勒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摸不著頭腦。
法官向他的法官席前面挪近些,眼睛盯著證人席。“嗯,醫生,我並沒有問你的首寫字母,我是在問你的姓名。現在請你告之姓名供法庭記錄,不要再耽擱時間。”
她的視線迅速從他臉上移開,然後她清了清喉嚨很不情願地說:“尼爾丁。①”
① 此名發音近似英語中“驢子、笨蛋”(neddy)的發音。
原來如此,亞當心想,她幹嘛不改個名字呢?
羅克斯伯勒抓緊時機很快地詢問了一連串有關她的資格和受訓方面的問題。斯萊特里早已知道她是個適合作證的人。
“現在,斯蒂蓋爾醫生,”羅克斯伯勒開始提問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免觸及尼爾丁這個字眼,“你是什麼時候見到薩姆·凱霍爾的?”
她拿出一張紙片看了看。“星期四,七月二十六日。”
“見面的目的?”
“定期訪問死囚犯是我的工作之一,特別是對那些即將被執行死刑的犯人。我為他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