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處境尷尬?”埃米特·威科夫問,一邊折起了他的大哥大放進口袋裡,“聽著,丹尼爾,我們談論的是一個在死囚牢裡的人。他需要個律師,該死的。”
“他自己的孫子?”羅森問。
“誰管他是不是他的孫子。這個人一隻腳已經進了墳墓,他需要個律師。”
“他解僱了我們,記得不?”羅森掉轉了槍口。
“是啊,但他總是可以重新聘我們的,值得試一試,會好起來的。”
“聽著,埃米特,考慮這個事務所的形象是我的工作。把一個新來的助手送到密西西比去,讓人家拒絕,並把他的當事人處死,我可沒想過這樣的主意。坦率地說,應該把霍爾先生從庫貝事務所開除。”
“噢,太棒了,丹尼爾,”威科夫說,“標準的倔老頭對於微妙事件的反映。那誰去代理凱霍爾?想想他吧,這個人需要個律師,亞當也許是他唯一的機會。”
“上帝幫助他,”羅森喃喃地說。
E.迦納·古德曼決定說幾句了。他兩手握緊放在桌上,瞪著羅森說:“事務所的形象?平心而論,你以為我們真像一夥低薪的社會工作者在熱情地幫助人民?”
“或者像一夥在救濟貧民的尼姑?”威爾夫冷笑著在一邊幫腔。
“這件事怎麼會傷害我們事務所的形象?”古德曼問。
羅森從不知道什麼叫讓步。“非常簡單,迦納,我們不會把我們的新手送到死囚牢去。我們也許會虐待他們,設法毀了他們,讓他們一天工作二十小時,但我們不會在他們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送他們去打仗。你是知道死刑訴訟有多複雜難弄的,他媽的,你寫過書的,你怎麼能指望霍爾先生能勝任?”
“我將督導他所做的一切,”古德曼回答。
“他真的非常不錯,”威科夫繼續敲邊鼓,“你知道,他已經把全部檔案材料都背下來了,丹尼爾。”
“這樣能行得通的,”古德曼說,“相信我,丹尼爾,這種事我經得多了,我會始終參與辦案。”
“我也會抽上幾個小時幫幫忙,”威科夫補充道,“我甚至可以在必要時飛過去。”
古德曼猛然轉過身盯住威科夫。“你!公益事業?”
“當然了,我有良心。”
亞當沒有理會他們的玩笑,仍然盯住丹尼爾·羅森。他想說,來吧,解僱我吧。來吧,羅森先生,開除了我那我就好去埋葬我的祖父了,然後繼續過完我的一生。
“如果他被處決了呢?”羅森向著古德曼發問。
“我們曾經失去過他們,丹尼爾,你是知道的,從我負責公益以來有三個。”
“他的機會怎麼樣?”
“非常小。他現在能活著全憑著第五巡迴法院的延緩執行令的效力。這個延緩可能隨時被撤消,然後新的死刑執行期被確定。可能在夏末。”
“沒有多久了。”
“是的,我們為他操辦上訴已有七年,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再上訴了。”
“有那麼多人在死囚牢,我們為什麼非去代理這個王八蛋?”羅森問。
“說來話長,但是和現在的事完全無關。”
羅森在他的拍紙簿上作了些顯然很重要的筆記。“你不會認為你能瞞得住這件事吧?”
“也許。”
“也許,媽的。在他們殺死他之前,他們會把他炒成個名人。媒體的記者們會像一群狼一樣圍著他。你會被發現的,霍爾先生。”
“那又怎樣?”
“怎樣?那會成為特大新聞的,霍爾先生。你想想那頭版標題吧——失散多年的孫子回鄉挽救祖父。”
“別說了,丹尼爾,”古德曼說。
但他還繼續說:“新聞界會充分利用它,你難道看不見,霍爾先生?他們會揭露你的身分並渲染你的家人如何瘋狂。”
“但是我們熱愛新聞界,是不是,羅森先生?”亞當平靜地問,“我們是出庭律師。我們不是應該在鏡頭前表演的嗎?你難道從不——”
“這點說得非常好,”古德曼插進來,“丹尼爾,也許你不該勸告這個年輕人迴避新聞界。對你搞的一些花招噱頭我們可以講出不少故事來。”
“對,求你了,丹尼爾,別的你儘可以教給這孩子,就是不要講關於媒體的廢話,”威科夫說,不懷好意地咧了咧嘴,“是你寫的書。”
有那麼一瞬間羅森顯得有些尷尬,亞當仔細觀察著他。
“我個人相當喜歡這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