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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薩姆,你不理解。我不在乎他是否告訴別人。我也不在乎全世界是否知道我是你的孫子。對於這些骯髒的家族小秘密我早就受夠了。我是個大人了,能夠獨立思考。此外我是律師,我的臉皮會越來越厚。我會處理得好。”
薩姆在他的椅子裡放鬆了一些,似乎有點高興地望著地板傻笑了一下。這是那種大人看到孩子整個一副小大人的表現而露出的笑容。他嘟囔著什麼然後慢慢地點點頭。“你其實不懂,孩子,”他仍然堅持著,但語調卻是耐心而有分寸的。
“那就解釋給我聽,”亞當說。
“那話可就長了。”
“我們有四個星期。四個星期中你可以講不少東西。”
“確切地說,你真想聽的是什麼?”
亞當把支撐他的雙肘向前挪了挪,把筆和紙放好。他的眼睛離隔板上的視窗只有幾英寸。“首先,我想談談案子——申訴、策略、審判、爆炸、那天晚上你和誰在一起——”
“那個晚上沒人和我在一起。”
“這咱們可以以後再談。”
“咱們現在就談。就我一個人,你聽清了嗎?”
“好的。第二,我想知道我的家庭情況。”
“為什麼?”
“為什麼不?為什麼要隱瞞起來?我想知道你的父親和祖父,還有你的兄弟和表親。當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可能不喜歡他們,但我有權力知道他們。我長這麼大一直被剝奪了了解的權力,現在我要知道。”
“沒有什麼值得說的。”
“噢,是嗎。這麼說,薩姆,你給關在這個死監裡就挺值得一說。這是一個非常排他的社會。事實上你是白人,中產階級,快七十歲了,這就使事情更加值得一說了。我要知道你是為什麼和如何來這兒的。是什麼使你幹了那些事?我們家有多少三K黨徒?為什麼?有多少人像這樣被他們所殺?”
“那麼你覺得我會把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是啊,我是這麼想的,你會改變主意的。我是你的孫子,薩姆,是還關心你的唯一在世的、還喘氣的親屬。你會講的,薩姆,你會跟我講的。”
“行了,既然我會這麼多嘴,還有別的什麼可討論的嗎?”
“埃迪。”
薩姆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你想知道的不多,是嗎?”他溫和地說。亞當在他的紙上瞎划著什麼。
現在是點燃另一支香菸的時候了,薩姆鄭重其事、一絲不苟地完成了這一程式。又一股藍色的煙霧騰起,使得縈繞在他頭頂上的煙霧更濃。他的手又穩住了。“等我們談完了埃迪,你還想談誰?”
“我不知道。那已經夠咱們忙四個星期的了。”
“我們什麼時候談談你?”
“什麼時候都行。”亞當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薄薄的卷宗。他把一張紙和一隻筆從視窗遞過去。“這是律師代理協議。在最下邊簽上字。”
薩姆沒有去碰它,而是遠遠地讀著。“這麼說我又和庫貝事務所簽約了。”
“差不多。”
“什麼意思,差不多?這麼說我同意讓那幫猶太佬再一次代理我。我費了那麼大勁才甩掉他們,而且,媽的,我甚至沒有付給他們錢。”
“這個協議是和我籤,薩姆,行了吧。除非你願意,你永遠也不會見那些傢伙了。”
“我不願意。”
“好。只是我碰巧為這家事務所工作,所以協議必須和事務所籤。這容易。”
“噢,樂觀的年輕人。什麼事都容易。我坐在這兒離毒氣室不到一百英尺,時鐘在那面牆上嘀嘀嗒嗒地走,越來越響,還說所有的事都容易。”
“簽了那個見鬼的檔案,薩姆。”
“然後呢?”
“我們就開始工作。從法律上講,沒有那個協議,我無法為你做任何事。你簽了字,我們就可以開始工作。”
“開始的第一件事你想做什麼?”
“把克雷默爆炸案過一遍,非常仔細,一步一步地來。”
“那已經做過上千次了。”
“我們再做一次。我有厚厚的一本問題。”
“那些問題都問過了。”
“是啊,薩姆,可是那些問題沒有被回答過,對嗎?”
薩姆把菸蒂叼在嘴上。
“何況我還沒有問過,對不?”
“你以為我說謊?”
“你說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