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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你似乎關注五個方面:州長、書籍、電影、終止委託以及誰在行刑時來作見證。”
“我關注的事情多呢。這些恰巧是不能商量的。”
“我昨天答應了不會去管你的書和電影。”
“那好。接著往下說。”
“關於終止委託的文字沒有問題。你要求擁有隨時以任何理由終止我和庫貝法律事務所擔任你的代理的權利,並且被解僱方無權反對。”
“上一次為了解僱那些猶太渾蛋讓我費了好一番工夫。我不想重蹈覆轍。”
“那倒合理。”
“我不在乎你是否認為合理,明白嗎?協議裡寫明瞭的,而且沒有商量餘地。”
“公平得很。還有,你只願與我一人打交道。”
“不錯。庫貝法律事務所的其他人一概不得接觸我的檔案。那個地方猶太人滿地爬,他們不許介入,明白嗎?黑鬼和女人也一樣。”
“你看,薩姆,咱別用侮辱性字眼好嗎?咱們稱他們為黑人怎麼樣?”
“噢,對不起。咱們是不是更準確一點,稱他們為非洲裔美國人、猶太裔美國人和女性美國人呢?你和我將是愛爾蘭裔美國人,而且也是白種男性美國人。如果你需要你們事務所幫忙,就一定要設法去找德裔美國人或義大利裔美國人。因為你們是在芝加哥,也許可以用一些波蘭裔美國人。嘿,那有多好,是不是?咱們那才叫真正用詞得當,從多元文化和政治的角度都準確無誤,不是嗎?”
“隨你怎麼說都行。”
“我已經感覺好一些了。”
亞當在筆記上打了個勾。“我可以同意你這個意見。”
“你他媽的當然得同意,如果你想要我跟你籤協議的話。就是別讓那些少數民族介入我的生活。”
“你認為他們急於跳進來嗎?”
“我什麼也不認為。我還有四個星期可活,我更願意和我信任的人在一起度過這段時間。”
亞當把薩姆的稿子第三頁上的一個段落又讀了一遍。文中給予薩姆單方面決定選擇兩名行刑見證人的權利。“關於見證人的這一條我不明白,”亞當說。
“這很簡單嘛。如果我們走到那一步,那時就會有大約十五個見證人。既然我是被邀請的客人,我應當有權選擇兩個。成文法——一旦有機會你不妨複習一下——列舉了一些必須在場的人。典獄長——順便說一下,這裡的這位是個黎巴嫩裔美國人——有權對其餘人的選擇作出決定。他們通常是與新聞界一起用搖獎的方式選出哪些狠心的傢伙是被許可到場觀看行刑的。”
“那你為什麼要加上這一條呢?”
“因為律師一向是受刑人——就是我——決定的兩個人選之一……”
“而你不願我來觀看行刑。”
“是的。”
“你認為我會希望到場看行刑?”
“我什麼也不認為。只不過事實是,一旦處決不可避免,律師們就迫不及待地要看到他們可憐的當事人被毒氣燻死。然後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到鏡頭前哭上一場,繼而又對判決不公罵上一通。”
“你以為我也會這麼做?”
“不,我不認為你會這麼做。”
“那你為什麼還要加這一條呢?”
薩姆兩肘支著檯面向前靠過來。他的鼻子距隔離板只有一英寸遠。“因為你一定不能去看行刑,明白嗎?”
“成交了,”亞當漫不經心地說,翻到另一頁上,“我們不會走到那個地步的,薩姆。”
“好樣的。這話正合我意。”
“當然,我們也許需要州長的幫助。”
薩姆厭惡地哼了一聲,在椅子裡放鬆了一下。他把右腿搭在左膝上,注視著亞當。“協議書寫得很明白。”
確實如此。幾乎有一整頁都是對大衛·麥卡利斯特的惡意攻擊。薩姆把法律置於腦後,使用了諸如“下流”、“自我中心”及“自戀”之類的字眼,並且不止一次提到他對在公開場合出風頭的貪得無厭。
“這麼說你跟州長不和,”亞當說。
薩姆鼻子裡哼了一聲。
“我認為你有這樣的念頭不好,薩姆。”
“我根本不在乎你怎麼認為。”
“州長可以救你一命。”
“啊,真的嗎?我今天之所以落到在死監等候進毒氣室處死的地步,根由就在他一人身上。他憑什麼要救我的命呢?”
“我並不是說他要來救。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