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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在你被押期間徹底搜查了你的房子、車庫和院子。他們沒有發現一絲炸藥的痕跡。”
“也許是他們太蠢。也許是我的確仔細,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或者也許是哪個有爆炸經驗的人安置的炸彈。”
“沒有的事。很遺憾。”
“你在格林維爾的咖啡館逗留了多久?”
“消磨了好長時間。五點過去,直到快六點。差幾分不到六點時我起身離開,驅車來到克雷默事務所旁。這地方看起來並無異樣。一些早起的人已經出來活動。我不願讓人看見,於是過河駛往阿肯色州的萊克村,然後返回格林維爾。那時是七點鐘,太陽已經升起,周圍有過往的行人。沒有爆炸。我把車停在一條岔道上,四處走了走。這該死的玩意兒還不爆炸。你知道,到這一步上我已不能再進去了。我走啊走啊,豎起耳朵仔細聽,盼望地面震動起來。但依然沒有動靜。”
“你看見馬文和他的兒子進樓了嗎?”
“沒有。我從街角拐過來,瞧見他的車停在那兒,心想,這可糟了!我的腦海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但我轉念一想,去他的吧,他只不過是個猶太人,何況還作惡多端。接著我想起可能在裡面工作的秘書和其他人,於是我又繞著這街區走了一遭。還記得在差二十不到八點時我瞅了一眼手錶,當時我冒出一個念頭,也許我該打個匿名電話給事務所,告訴克雷默有個炸彈放在他的儲藏室。如果他不信我,可以去看看,然後就可以夾著尾巴逃跑。”
“你為什麼沒這麼做?”
“我身上沒有硬幣。我的零錢已經當小費全給了女招待,而且我不想到商店去換零錢。我得告訴你,我當時確實很緊張。我的手在發抖,我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顯得形跡可疑。我是個生人,對吧?那裡面放著我的炸彈,對吧?我是在一個小城鎮裡,這裡人人彼此相識,當罪案發生時,他們肯定會記起在場的那些陌生人來。記得我順著人行道走,街對面就是克雷默事務所,在理髮店前的自動售報箱旁有個男人正在笨手笨腳地從口袋裡往外掏零錢。我差點開口向他提出兌換硬幣的請求,那樣我就能打個緊急電話,可我太緊張,只好放棄。”
“你為什麼那樣緊張?你剛才說你對克雷默是否受傷並不在乎。這是你第六次爆炸,是吧?”
“是啊,不過其他幾次都容易。點著引信,奪門就跑,等上幾分鐘,大功告成。這一回,我腦子裡不斷地想著克雷默事務所那個指點我上洗手間的漂亮的小秘書。就是後來出庭作證的那個。同時我還不斷想著在他事務所工作的其他人,因為那天我進去時看見到處是人。快到八點時,我知道這地方還有幾分鐘就開門了。我知道許多人都可能遇難。我的腦子亂了。記得我站在一個街區外的電話亭旁,呆呆望著我的手錶,又呆呆地望著電話,告訴自己一定得打這個電話。我終於進了電話亭,檢視電話號碼,但一合上電話簿就忘了號碼。所以我又重新查,但是等一撥號我又想起自己沒有硬幣。因此我決心到理髮店換零錢。我雙腿沉重,渾身大汗淋漓。我走向理髮店,在櫥窗玻璃前停下往裡看。只見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他們靠牆坐了一排,正在閒聊或看報紙,還有一排椅子也坐滿了男人,他們都在七嘴八舌地聊天。我記得其中有兩個人望望我,接著又有一兩個人把目光轉向我,於是我就走開了。”
“你接著去了哪兒?”
“我記不清了。克雷默的隔壁有一座辦公樓,我記得看見樓前停了一輛車。我思量那也許是一個秘書或其他什麼人準備進克雷默事務所,我想就在我朝車走去時炸彈爆炸了。”
“那麼你是在街對面了?”
“可能是。我記得自己在街上抖動著雙手和膝蓋,把落了我一身的玻璃碎片抖掉。再往下的情況我就不記得了。”
門外輕輕敲了一下,然後巡視警官帕克端著一個大泡沫塑膠杯,外帶一份紙巾和攪棒以及一小包奶粉出現在門口。“我想你也許需要來點咖啡。抱歉打擾你們了。”他把杯子和其他東西放在了臺子上。
“多謝,”亞當說。
帕克迅速轉身向門走去。
“我要兩份糖一份奶,”從另一側傳來薩姆的話。
“是,先生,”帕克高聲回答,腳步並未放慢,匆忙走掉了。
“這裡的服務不錯嘛,”亞當說。
“好極了,好得沒法說。”
……
十四
薩姆當然沒有被招待咖啡。他立刻就明白了,但亞當還不明白。因而在等了幾分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