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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寶貝兒子,眼角卻是向著那雙小手看去。只見寒簫手中捏著黑乎乎的一團,依稀可見“靈芝”的輪廓,五葉交疊在頂上,根頭碩大,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與寒氣飄來。嫣娘從小生長在苗疆,一些奇花奇草,毒蟲猛獸也見過,但是長得這麼奇異的靈芝卻是頭一次,心裡驚奇,不自覺的伸出手。剛接觸,一股寒氣直往手尖鑽,全身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湊前一看,只見靈芝的表面密佈著無數靈片,層層相接,細看之下好似無數人臉堆在一起,嫣娘驚呼,隨手將靈芝扔到旁邊的花盆中,另一隻手趕緊拍打著胸脯。
寒簫睜著圓圓的眼睛,橢圓的小臉一片疑惑,不知孃親為何要將靈芝丟棄,隨即回頭看了看盆栽,光腳丫子就要上前撈回來。小身板剛動,全身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原來是耳釘,手圈,腳環相互碰撞所發,聲音如泉水倒是清脆清心。
嫣娘見寒簫向著盆栽奔去,急忙一把抓住他的小手,正要惱怒呵斥,剛好瞧見手臂上血痕點點:“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就知道頑皮,快給孃親瞧瞧,有沒有傷著什麼地方?”
寒簫慌忙間將要縮手,嫣娘加大力度,拉開衣袖,只見兩隻胳膊上皆是長條血痕,心痛的說道:“你,你跟孃親說,又去搗了什麼煩事?倘若摔壞了怎麼辦。”說完,白皙的臉面一片痛心。
看著母親一臉慌張,手忙腳亂的去拿藥水,寒簫咯吱一笑,說道:“孃親只是擦破皮而已,不礙事。再說了,我也是苗疆的孩子,以後還要上山禽虎拿豹呢!”隨即呵呵大笑起來。
“還禽虎拿豹。”嫣娘戲謔的說道:“那為什麼上次橋阿公給你手扎,是誰在哇哇大哭?”
“我,我才沒有,只是眼睛進了沙土而已。”只見寒簫一副窘迫樣子,到了最後聲音是越說越小。嫣娘痛惜的上前將其摟住:“簫兒,哭也不是什麼害臊的事情,咱們苗疆對待感情從來都是敢愛敢恨敢,你這樣子別叫人瞧見。”
寒簫撓了撓耳朵,一陣叮鈴輕響,呵呵的笑著說道:“那我就偷偷的藏著哭,沒人瞧見不就沒人說了麼。”嫣娘被眼前的孩子給逗樂了,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那隨你,以後可別這麼貪玩,小心爹爹揍你。”說完小心翼翼的將其手上的傷痕包紮起來。
聽得提起爹爹二字,寒簫趕緊縮到嫣孃的懷裡,撒嬌了起來:“孃親別告訴爹爹這事兒,不然又要捱罵的,我捱了罵孃親準要心痛,是麼?”
“就你滑頭。”嫣娘一邊整理寒簫那凌亂的衣服,一邊橫了一眼。此時,門外傳來秦老的喊話聲:“夫人,老爺讓少爺去大廳,你要跟著去麼?”後面兩個字音拖得老長。
嫣娘再次點了點寒簫的小腦袋,隨口應道:“秦老,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隨後就跟著簫兒一起過來。”寒簫見爹爹又在找尋自己,立即吐了吐舌頭,兩肩跟著聳了聳,算是給孃親一個回應。
秦老微微一笑,應和一聲,離去。
第二章 閣老
() 嫣娘牽著寒簫來到大廳,見寒肅安坐,問道:“肅哥,你尋簫兒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嫣娘你來的正好。”寒肅正要上前責問,聽得門外傳來鬧聲,心頭一喜,回頭瞧望,只見一道健碩的身影從正門大步走來。此人jīng神抖擻,兩眼神威,下巴留著一撮蒼白的鬍子,雖已年過花甲,但步伐中時刻散發著一股威嚴,來人正是閣老,臥龍谷三大世家之一。寒肅趕緊走上兩步,拱手說道:“老爺子,什麼事要您親自過來,叫個下人吱一聲不就得了麼?”
閣老一把摟住白花鬍子,呵呵笑道:“也沒什麼要緊事,順道便來看看我的孫兒罷了。”
寒肅頷首微笑,知道閣老所說的不竟然是實話,回頭只見寒簫淨往後縮,心裡有了底兒,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欺負了嫣苒。”
見著老爹,投過來的眼神,寒簫知道一番責罰肯定是逃不掉了,說起話來也不怎麼利索:“沒,沒有了,我怎麼會欺負她,嫣苒那麼漂亮又懂禮數,臥龍谷誰也不捨得欺負。”他嘴上說著話,眼角卻在偷瞄著前面二人,瞧見閣老一臉的受用,寒簫知道這個事情有了著落,趕緊順杆子往上爬:“白天嫣苒跟我說,閣老爺爺在家很是cāo勞,就想去後山摘一點苦茶給他煎熬,那時我也閒著無事,就與她一同前去,看著嫣苒那麼懂事,我,我也想給爹爹找點東西。”說著手背在臉上抹了兩把,看起來甚是可憐。
寒肅聽了最後這幾句話,心中有所鬆動,一聲呵斥:“你整天就知道瞎混,生非惹事,我還不知道你?如若不是欺負了嫣苒,閣老爺爺會找過來麼?打你五十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