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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掩口輕笑,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啊,我問你一句,你就問我一句,要不這樣吧,你先講講你的故事,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柔和,溫婉的語氣讓人無法忍心拒絕,其實自從我見到她的第一次起,心裡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我和她早已經相識了很久很久。
葉子把車開的很慢,漫無目的的在冷清的大街上緩緩而行,我把頭靠在座椅上,輕輕舒了口氣,對著這個初次相識的女孩子,講出了我的故事。
當我剛開了個頭的時候,我就發現原來講述是如此好的發洩方式,尤其是當旁邊還有個很好的聽眾時,我腦子一熱,一發而不可收拾,索性一股腦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還好我這人不是個話嘮,嘴上也還有個把門的,有些內容到底還是硬生生憋回了肚裡,那些陰間的事跟她說了也沒用,再說了,我還不想讓她認為我是個精神病。
我一口氣講完了我的故事,才發現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葉子在那已經聽的如痴如醉,半晌都沒言語。
往車外看了看,我們居然停在最新修建的江畔路上,這還是去年哈爾濱發洪水的時候修的,不遠處就是哈爾濱的防洪紀念塔。
“我給你出個主意。”她忽然說。
“什麼?”
“你不是能見到鬼嗎,乾脆找個鬼,跟它商量商量,讓它去跟負責你爸案子的人說是它乾的,不行就嚇唬嚇唬他。”
咦,好主意啊,要是這麼幹的話,甭管那人信不信,先嚇他個半死,估計什麼事都解決了,這麼好的主意我咋就沒想起來呢?
打定了主意,我心情大好,於是就問她:“你呢,也講講你的故事吧,對了,你這麼晚不回家能行嗎?要不咱們改天再說?”
誰知葉子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寂寥的笑意,淡然說:“我就一個人,回不回都一樣,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不知怎的,就在這時候,我腦子裡忽然一陣迷糊,葉曉迪的聲音在耳中越來越遙遠,她的身影在眼中也越來越模糊,以至於她後來說了什麼我完全都沒有印象了。
當意識再次回來的時候,耳邊有個人在跟我說話。
“大人,您回來啦。”
順著聲一看,原來是柳無常,站在那棟小樓前面,恭恭敬敬的正衝著我躬身行禮。
四周看看,灰暗的天空,死黑色的街道,幾個穿黑衣服的鬼在遠處溜達。我有點納悶,這也沒來車接沒來人迎的,我咋一個迷糊就到了地府?
“老柳,你把我弄來的啊?”
“這、怎麼說呢,今天大人輪值,到時辰自動就會來的。”
“輪值?我幾天輪一次啊?”
“一個月兩次啊,初一和十五,其他時間大人都是自由的。”
“哦…這還行。”我點頭道:“不過,能不能不這麼突然啊?耽誤人家泡妞很不道德的知道不啊…”
柳無常一愣:“這個,還真忘了跟大人說,呃,怎麼說呢,就是初一十五這兩天,時辰嘛,按陽間算就是晚上10點半,您就記住,這兩天的這個時間,您就啥也別幹了,在家躺著就行了。”
我傻了:“啊?按你這意思,到了這個點我就啥也別幹了?要是有要緊的事,不是耽誤了啊?你說我要是在上頭正收拾惡鬼殭屍呢,突然就昏死過去了,那不是要我命啊?你們地府怎麼什麼事都這麼不靠譜啊?”
柳無常笑著說:“大人,要不說您有大才呢,其實吧,有些事還真挺不靠譜,對了那天您提的建議,我已經上報給秦廣王辦公室了,那頭說正在研究,估計這兩天就會呈報上去,嘿,到時候分了功勞,大人您可是頭份的。”
我納悶的問:“什麼建議?秦廣王不是第一殿閻王嗎,他還有辦公室?”
“大人您忘啦?那天您不是建議把孽鏡臺和善因石給砸碎了麼,轉頭我就報上去了,結果秦王辦居然很重視,說這個建議非常好,對了秦王辦就是秦廣王辦公室的簡稱……”
我暈,居然來真的啊?我那天就隨口一說而已,不過這麼看起來,人家這地府辦事程式還真挺簡潔的,反應個問題這麼快就有了回應,我記得上學時候我們學校的校長信箱基本就從來沒開啟過,跟人家一比,差遠了去了。
也不知道現在葉曉迪是不是在對著昏睡如死人般的我大瞪其眼,一想到她,我這心裡不知怎的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說是甜蜜太肉麻,說是愛戀太朦朧,反正這麼說吧,就是有點想的慌,感覺一顆心離了